顧洛白:“……”
餘醉、白裳:“……”
聽完許連翹這番話,餘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姑娘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這個反應過後,他的心裡很快有了一個新的念頭:這姑娘說話這麼自信,想必是有真才實學的。
俗話說,有病亂求醫。
他頓時心思湧動起來,小聲問顧洛甫:“許醫生的醫術真的很高明嗎?”
顧洛甫點頭說:“據說是。”
他對許連翹了解不多。
但聽說,許連翹醫術很不錯。
“據說?”餘醉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
顧洛甫說:“據說的意思是,我沒親眼見識過,但我聽阿白說,她救了葉家二小姐,並且對調理身體很有一套……”
他想到什麼,也是心念一動,壓低聲音:“你想讓許醫生幫你妹妹看看?”
餘醉點頭。
顧洛甫說:“我覺得可以,有病亂求醫嘛,能治好了最好,治不好也沒什麼損失。”
餘醉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看向許連翹,“許醫生,能借一步說話嗎?”
“能,”許連翹微笑,“我讓人給我買拍立得去了,等拍立得買回來了,我給你和白裳拍張照片,你和白裳給我籤個名,萬事好商量。”
餘醉:“……”
他看向白裳。
白裳輕笑,點頭說:“是我們的榮幸。”
許連翹笑意更濃,“真會說話,不愧是顧三少的朋友。”
餘醉:“……”
他帶著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請許連翹和他去隔間。
“可以是可以,”許連翹看向唐夜溪:“但我家溪溪得陪同,她是我老闆,而且,孤男寡女談話不方便。”
餘醉:“……”
最年輕的視帝臉上一言難盡的臉色更濃了。
就感覺……這個許醫生不太好打交道。
“好,”他說:“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讓別人聽的事,就是覺得私下聊比較方便,既然這樣,讓阿甫也陪著我們。”
朝裡有人好辦事。
有顧洛甫在,能幫他說說話什麼的。
於是,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四人去了隔間。
“是這樣的,”餘醉沒有浪費時間,直奔主題:“我有個妹妹,從小到大一直很好,可兩個月前,忽然過敏,渾身起紅疹子,什麼辦法都想過了,可是反反覆覆,怎麼也根治不了,不知道許醫生對這方面有什麼研究。”
“面板病?”許連翹說:“最好面診,當然,你如果有病例和照片的話,我現在看看也行。”
餘醉立刻說:“有!什麼都有。”
他為了妹妹的面板病操碎了心,照片、詳細的病例、各種檢查結果,什麼都有。
他立刻加了許連翹的聯絡方式,把他手機上所有的資料全都給許連翹發了一份。
許連翹耐心的把所有資料看完後,看向餘醉:“你妹妹不是什麼面板病,只是過敏而已。”
“為我妹妹治療的醫生都這麼說,”餘醉頭疼的說:“可是,過敏原我們查過了,並且完全杜絕了,所有醫生提議的有關治療的辦法我們都想過了,但是就是沒辦法根治,總是反反覆覆的復發,許醫生有什麼好辦法嗎?”
“你想聽實話嗎?”許連翹目光有點深。
餘醉:“……當然。”
“我認為,你妹妹的過敏,之所以怎麼治都好不了,不是意外接觸了過敏原,而是人為。”許連翹直言不諱,語出驚人。
“什麼?”餘醉瞪直了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很簡單,”許連翹說:“從你妹妹的病例和檢查結果來看,你妹妹就是單純的丁香花花粉過敏,她只要不接觸丁香花的花粉,就不會過敏。”
“丁香花這種東西並不常見,你也說了,你妹妹的生活環境完全杜絕了丁香花的花粉這種過敏原,但她依然反反覆覆發病,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有人故意讓她接觸丁香花粉。”
“……”餘醉目瞪口呆。
他從沒想過這個可能。
有人故意讓他妹妹接觸丁香花的花粉,讓他妹妹過敏,為什麼?
“應該不會吧?”他不太能接受許連翹的說法:“我妹妹性格內向,非常安靜,交際圈很窄,而且,她是個作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家寫稿子,極少出門,更沒什麼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