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壞人,都壞的很純粹,一點優點都沒有。
但那些,都沒關係了。
她就當她伯父、伯母對她多年的養育和照顧都是出自真心好了,就算是真心,那四千五百萬也足以償還了。
現在,她只想要回她爺爺奶奶和她爸媽留給她的東西。
她看著吳父,一字一字平靜說:“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總之,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你不給,我就報警!”
“林逐夏,是誰教給你的這麼無情?”吳父臉色鐵青,“如果你害你姐姐和你姐夫離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就當沒你這個侄女!”
唐承安被他的自說自話給逗笑了:“喂,無恥的人我見過了,但無恥到你這麼正義凜然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還就當沒這個侄女了?
呵呵!
你當林逐夏女士很稀罕你這個伯父嗎?
你這樣侵佔侄女財產的伯父,誰攤上誰倒了八輩子黴了,你竟然還正義凜然的彷彿你是天下第一好伯父似的。
我呸啊!”
唐承安鄙夷的啐他一口:“不要臉的人我見多了,但是在眾多不要臉的人之中,你也絕對是其中翹楚了。
可惜啊,打人是犯法的。
不然,我一定要在你那張比城牆還要厚三尺的臉上狠狠打上幾拳!”
“你……”吳父又羞又氣,原本鐵青的臉漲紫了,唐承安一看就是個金尊玉貴、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他下意識的不敢得罪,惱怒的目光射向林逐夏:“林逐夏,你就這麼看著他羞辱撫養你長大的伯父!”
“別總拿這個說事兒行嗎?”唐承安不屑地瞥著他,“不說其他的,只是明面上那四千五百萬,就足夠養多少孩子了?
不說其他的,只說我們廣廈事務所,不用四千五百萬,只需要一千萬,我們就能把孩子養的漂漂亮亮的。
說起這個……”
他忽然想到什麼,扭頭看向唐無憂:“無憂,我覺得吧,我們廣廈事務所還真能開闢一下這方面的業務。
小孩子要是遇到吃絕戶的惡人多可憐?
咱們這拿錢辦事的事務所,可比那名義上是親人,實際上是惡人的小人可靠多了!”
唐承安侃侃而談,一副明顯沒把吳父放在眼裡的模樣,把吳父氣的心頭嘔血。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難堪過,可偏偏的,他拿唐無憂一點辦法都沒有。
吳家的律師來的很快。
耿煥章接過律師遞給他的離婚協議書,一點掙扎猶豫都沒有,便在最後一頁簽上了他的名字。
他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拍給吳思思:“趕緊籤,簽完了,馬上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從今天開始,請你再不要說你和耿家、和我有任何關係。
我後悔認識了你,更後悔娶了你。
如果有可能,我只願從沒認識過你。”
吳思思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也抖的厲害。
她哀求的看著耿煥章:“老公,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
“簽字!”耿煥章不耐煩地皺眉,“你想讓我報警嗎?”
聽到“報警”兩個字,吳思思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扭頭去看吳父、吳母。
吳父的臉色難看至極:“籤!
當初是爸媽眼瞎,才幫你選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你聰明又漂亮,何愁以後遇不到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對於他的指責,耿煥章回以一聲輕蔑的冷嗤,連話都懶得和他說。
眼見著耿煥章不可能改變主意了,吳思思哭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上了她的名字。
顫抖著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上名字,她扔了離婚協議書,捂住臉,嚎啕大哭。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磨著她爸讓她爸把林逐夏的首飾給她了。
原本,那些首飾,她爸都要留給她哥的。
她不肯。
她說她爸媽偏心,軟磨硬泡,非要讓她爸媽把那些首飾給她。
她爸媽拗不過她,才把那些首飾給了她。
拿到那些首飾的時候。她開心極了。
女孩子,哪個不喜歡漂亮昂貴的首飾呢?
她家條件一般,她爸媽又有些重男輕女,她雖然也有一些首飾,但那些首飾遠沒有林逐夏的首飾昂貴漂亮。
拿到林逐夏的首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