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吳母猛的拔高聲音,“你要和思思離婚?
你和思思才結婚多長時間,你就要離婚?
你當婚姻是什麼?
兒戲嗎?”
“不,我覺得,婚姻很神聖,”耿煥章冷冷說,“正因為我覺得婚姻很神聖,我才不能接受我的妻子是個卑鄙無恥,自私貪婪的小人。”
“你說什麼?”吳母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卑鄙無恥,自私貪婪?
你說誰?
思思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思思?
耿煥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和吳思思離婚!”耿煥章斬釘截鐵說,“我無法接受我的妻子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離婚!”
“你……你……”吳母氣的渾身發抖,“我好好的黃花閨女嫁給你才多長時間?
你說離婚就離婚?
耿煥章,你最好給我個理由,不然,我們吳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理由?”耿煥章冷笑,眼睛朝擺放在茶几上的首飾看過去,“那就是理由,你沒看見嗎?”
吳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身體立刻僵住。
剛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女兒身上,她的確沒看見。
現在,她看到了,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吳父和吳思凡也看到了那些首飾,吳父的臉色頓時變了,吳思凡則一頭霧水。
看到他們的臉色,耿煥章什麼都明白了:“所以,吳思思換了她堂姐的首飾,你們都知道,對不對?
也對,換首飾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所以,你們吳家,不止吳思思一人卑鄙無恥,你們整個吳家從根上就是壞的。
可笑我還以為吳思思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我真是眼瞎!”
吳母整個人都懵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吳父臉皮抽搐,眼睛不自覺得看向林逐夏。
林逐夏安靜站著,一臉的平靜。
吳父艱難的張嘴:“夏夏……你、你聽我解釋……”
“嗯,”林逐夏平靜看著他,“你說,我聽你解釋。”
吳父從沒想過,他換林逐夏首飾的事會被林逐夏知道。
他用假首飾替換了林逐夏的真首飾,可說是假首飾,但其實那些首飾是仿著林逐夏的首飾做的,用料也是實打實的,只是材質不好,不及林逐夏原本的首飾珍貴而已,也不是一文不值的。
他知道那些首飾是林逐夏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留給林逐夏的念想,林逐夏這輩子都不會賣掉它們,只會把它們當成傳家寶,傳給下一代。
既然不賣,就沒人知道真假。
既然不知道真假,林逐夏就不會發現東西被他給調換了。
他以為,那些東西,會一直珍藏在銀行的保險櫃中,直至林逐夏死亡,林逐夏都不會發現它們其實是假的。
可現在,林逐夏忽然什麼都知道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嘴上說,讓林逐夏聽他解釋,可他幾次張嘴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說啊!你怎麼不說?我在聽你的解釋,”林逐夏嘴角勾起一絲譏誚的弧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什麼逼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偷偷把我爺爺奶奶和爸媽留給我的傳家寶全都換成了假貨。”
“對、對不起,思思……”吳父的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情,低下頭,“因、因為思思嫁的好,伯父我沒本事,沒辦法給思思準備像樣的嫁妝。
伯父覺得對不起思思,所以……所以……”
耿煥章呵笑了一聲:“這個鍋,我們吳家可不背!
如果我嫌貧愛富,我就不會選擇吳思思。
以我的身份地位,想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當初我就不會和吳思思在一起。
你們貪婪就說你們自己貪婪,不要扯上我們耿家!”
吳父的麵皮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抽搐。
“夏夏,有什麼事,咱們能回家說嗎?”他哀求的看向林逐夏,“夏,伯父知道,這件事是伯父不對,但……你也不缺這些東西,是吧?
思思嫁的好,不給思思點能壓箱底的東西,我這當父親的於心不安。
可是,伯父沒出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爺爺奶奶、爸媽留給我的傳家寶,全都換成了假的?”林逐夏冷冷看著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