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程墨宇臉色慘白的搖頭，“爸！就算、就算……就算我和張智誠真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會認他！

我是你養大的，我喊了你那麼多年的爸，在我心裡，只有你才是我爸爸，什麼張智誠？

我和他沒關係！”

“你說什麼？”程淵行氣急反笑，“你說，就算你是張智誠的兒子，你也不會認張智誠，你只認我？”

“對，就是這樣！”程墨宇連忙說，“爸，我生來就是你的兒子，在我心裡，我只認你這個爸爸。

其他人，愛是誰是誰，和我沒關係！”

“呵呵！”程淵行莫名笑了一聲，神情猙獰，“你這麼說，我還佔大便宜了是嗎？

不管你是誰的種，你只認我這個爸爸，我佔大便宜了是嗎？”

他神情可怖，程墨宇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爸爸，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只是心裡只有你！”

他眼圈通紅，可憐巴巴的看著程淵行：“爸爸，你疼我、愛我，你、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總之，我不要認別人當爸爸，我只認你！”

“你只認我，你有沒有想過，我願意不願意認你？”程淵行扯著嗓子吼出來，“你是什麼？

你是野種！

你是林玫那個賤貨給我戴的綠帽子，是我的恥辱，我一輩子洗不清的恥辱！”

他恨的渾身打顫，五臟六腑脹痛的像是要炸開了。

以前，他程淵行是個被人羨慕的成功人士，除了二兒子五歲時失蹤，引人唏噓同情之外，再無不完美的地方。

可是，以後呢？

以後他就是笑柄、笑談。

別人提到他，就會說程淵行那個蠢貨，當林玫的舔狗，替林玫那個賤貨養外甥女。

林玫呢？

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子，生了野種讓他養。

不但如此，還要把他的親生兒子弄走，只留下野種，要將他程家的一切都留給那個野種繼承。

只要想到這個，他就恨的到要爆炸！

他恨的鬆開林玫的脖子，揪住林玫的頭髮，狠狠一巴掌扇在林玫的臉上。

林玫慘叫了一聲，不等林玫回過神，又是另一巴掌扇在她另一邊臉上。

如此反覆幾次，他還不解恨，揪著林玫的頭髮連連往茶几上撞。

林玫連連慘叫，大喊救命。

程墨涵嚇得瑟瑟發抖，不停的往後退，如果不是怕現在走了，程家以後就和她再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一定立刻掉頭就走。

程墨宇呆了一會兒，終於不忍心，上前去拉程淵行：“爸，你別這樣，爸……”

“誰是你爸？”程淵行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吼，“別喊我爸，我不是你爸，滾！”

程墨宇被扇的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他捂著臉，眼睛通紅的看著程淵行，滿眼的傷心和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他沒捱過一手指頭。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爸會這樣打他。

“爸……”他嘴唇顫抖，聲音委屈更咽，“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你兒子，我真的是你兒子……”

“你不是！”程淵行扯著嗓子用最大的音量吼出來，揪著林玫的頭髮將癱倒在地上的林玫拽起來，逼著林玫看向程墨宇，“你告訴他，誰才是他爹？”

林玫嚇的嚎啕大哭：“老公，你別這樣……老公……”

“說！”程淵行一耳光扇在她臉上，“誰是他爹？”

“啊！”林玫慘叫了一聲，“老公，老……”

又是一耳光扇在她臉上，比剛剛那一耳光更重更狠更響亮：“誰是他爹？”

林玫“噗”的吐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液裡竟是混著一顆雪白的牙齒。

林玫被嚇到了，不再抱什麼僥倖心理，嗚嗚咽咽說：“是、是張智誠……”

“為什麼？”恨到極致，程淵行臉上反而沒有表情了，他又是重重一巴掌扇在林玫的臉上，“為什麼給我戴綠帽子？

我對你不好嗎？”

“好！你對我好！”林玫嚇的瑟瑟發抖，嗚嗚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的……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有一次……有一次我無意中遇到了他……他和我講了很多過去的事……

我們……我們曾經是戀人……後來、後來他家裡發生了很多事，他心情不好，我們吵架，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