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兒腳一著地,立刻興奮的跳著小腳丫拍巴掌:“好,看!好看!”
秦臨玉舞著劍,將四周的一切都遮蔽於外,只沉浸於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喜歡練武。
每次練武,不管是練拳,還是練槍、練劍,他的腦海中都是他父親教導他的樣子。
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父親就彷彿又回來了,就在他的身邊,一字一字,諄諄教誨。
父親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清晰的就彷彿父親此刻就站在他的身邊,從未離開過。
寶劍在手,寒芒閃爍,人和劍彷彿融為了一體,劍鋒閃過,映照的他過分漂亮的容貌多了幾分男孩特有的犀利和堅毅。
這男孩兒,拿起武器的氣質和放下武器的氣質,判若兩人。
唐夜溪專注看著,看的心癢、手也癢。
她竟有種想去和小男孩兒較量一番的衝動!
她怎麼能這麼想呢?
對方可還是個孩子。
嗯。
好吧。
哪怕對方不是孩子,她懷著孩子呢,太子爺也絕對不會讓她舞刀弄槍。
當然了,她自己也很自覺的控制住她想要舞刀弄槍的衝動。
她得對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對方只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孩子而已,卻讓她有種想去和他較量一番的衝動,只能說,這小男孩兒練的是真的好,是下過苦功,練了一身真功夫的!
一套劍法練完,男孩兒收勢,寶劍倒提,拱手衝眾人行禮.
這一次,掌聲和叫好聲比剛剛更浩大。
“好看,好看!”小魚兒跳著小腳拍手,忽然朝秦臨玉衝過去。
秦臨玉見他朝自己跑過來,嚇得連忙將他手中的劍放到身後的布料上。
他的劍,是開了刃的。
朝他跑來的小娃娃,嫩的和奶豆腐似的,被他的寶劍碰一下,怕是要碎了。
小魚兒衝到秦臨玉面前,抱住秦臨玉的腿:“哥哥,好看!”
“……”唐承安牙疼。
寶貝兒啊,咱不能這樣啊!
看到長的好看的,就主動去投懷送抱……啊呸!
就跑過去抱人家大腿,是會被人柺子拐走的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擔心小魚兒被拐走,還是酸了,反正他就是立刻衝過去,將小魚兒拉進他的懷裡,輕輕拍了拍小魚兒的小腦袋:“魚兒,不可以和陌生人說話哦!”
“……”秦臨玉有些尷尬。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唐無憂走過來,瞪了唐承安一眼,對尷尬的秦臨玉說,“沒事,你別管他,他就是這麼經常脫線。”
秦臨玉尷尬的衝唐無憂笑笑,彎腰撿起托盤,再次走到人群前。
這一次打賞的人,比上一次更多,數目更大。
有人好奇問他:“小朋友,你練武怎麼練的這麼好?
你練武幾年了?
你不上學嗎?
還是上的武校?”
秦臨玉只是衝問話的人笑笑,並不回答。
他長的過分的好看,笑起來乾淨中又帶著些微靦腆,讓看到他笑容的人覺得像是在燥熱的夏天感受到了秋天清凌凌的小雨,心裡清爽爽的,他不回答問題,也不好意思怪罪他。
有個穿著漁家樂服務員衣服的人剛好在問話的人附近,小聲說:“我聽說,這孩子的父親是個特種兵,犧牲了。
這孩子的一身武藝,應該是和他父親學的吧?”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更低了幾分:“我聽說,這孩子的母親啊,丈夫犧牲之後,卷著丈夫的撫卹金,和人跑了。
這孩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也沒叔伯之類的近親。
他媽和人跑了之後,他就一個人住。
這孩子沒經濟來源,有關部門想送他去福利院,他不想去。
我們猜著啊,他是想守著他家的房子。
福利院雖然有人照顧,可他住的房子,才是他從小長大的家啊!
我們經理呢,和這孩子的父親是朋友。
有一天,這孩子忽然來找我們經理,問他能不能在我們這邊大門外賣藝。
我們經理當然說可以了,這孩子就每週末來這裡賣藝。
已經來了三個星期了,每個星期都能賺不少錢,養活他自己足夠了。
哎。
這人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