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靖遠心臟顫抖,面無人色:“涵涵,你聽我解釋,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孟嬌嬌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錯誤。
我無奈收留他們,只是因為孩子是無辜的。
我身為一個男人,得為那個無辜的孩子負責任。
對我來說,無論是孟嬌嬌還是那個孩子,都是我的負累,我從沒對他們產生過一點感情。
我愛的,只有你啊!”
“你從沒對他們產生過一點感情?”範若涵嘲諷的看向他手中的奶瓶,“你還是先把你手中那東西扔了再說吧!”
馮靖遠手一抖,手中的奶瓶險些掉在地上:“我……我只是順手幫了忙而已……”
範若涵譏嘲的呵呵兩聲,看向廣廈事務所的六個保鏢:“受累,把這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吧。”
保鏢們:“……”
“放心,”範若涵補充說,“房子在我名下,東西是刷我的卡買的。”
她抬手指了指馮父、馮母和馮靖遠、孟嬌嬌:“這裡所有的一切,除了那幾個垃圾,都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幾名保鏢放心了。
耿樂山一揮手,五名保鏢立刻跟著耿樂山一起行動,開始對這棟別墅進行毀滅性的破壞。
四人進屋,兩人在院子裡,很快,小院兒裡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嗶哩啪啦聲。
稀里嘩啦的破碎聲,聽的馮父、馮母心驚肉跳,心痛不已。
馮母尖叫著衝向院子裡一個砸東西的保鏢:“你幹什麼?
幹什麼?
你們是強盜嗎?
你們快住手,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啊?”範若涵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臂,目光冰冷,譏嘲看她,“報警告什麼?
告我僱人來拆我自己的房子嗎?”
馮母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她想說,這是我家,房子是我的,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
可她心裡很清楚,房子是範若涵買的。
她曾向她兒子要過房產證,她兒子一臉難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那時,她就知道了,房產證肯定在範若涵手中,而房產證上的名字,肯定不是她兒子,而是範若涵。
她不忍心自己兒子難堪,從那以後就再沒提過房產證的事。
可她心裡是有疙瘩的。
她厭惡範若涵。
厭惡她小氣、摳門,不懂做人家兒媳婦、媳婦的本份,那麼有錢,連棟房子都捨不得寫他們的名字。
是她把孟嬌嬌找來的,也是她給孟嬌嬌和她兒子牽線,讓孟嬌嬌做了她第二個兒媳婦的。
範若涵生了一胎就不肯再生了。
她不但只生了一個女兒,而且,那個女兒還姓範。
這件事,是她心頭一根刺,她只要想一想就覺得丟人。
她把孟嬌嬌弄來,做了她第二個兒媳婦,就是想讓孟嬌嬌給她生一個姓馮的孫子。
很快,她就得償所願了。
抱著白白胖胖的孫子,她不但開心馮家後繼有人,心頭還有種隱秘的歡喜——範若涵目中無人,連她這個婆婆都不放在眼裡,她就讓她兒子給範若涵戴綠帽!
範若涵有錢有勢又怎樣?
還不是和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一起伺候她兒子?
範若涵是個丫頭片子,她生的也是個丫頭片子,等她生的那個丫頭片子長大成人,掌握了公司的權利,她就讓她的寶貝金孫去找那個丫頭片子去認親。
她心裡很清楚,範若涵肯定不會喜歡她的寶貝金孫,可範若涵再怎麼不喜歡她的寶貝金孫,她的寶貝金孫也是那個丫頭片子的親弟弟。
但凡那個丫頭片子有一點人性,就得好好照顧她弟弟,讓她弟弟也進公司工作。
只要她好好培養她的寶貝金孫,將她的寶貝金孫培養成才,她的寶貝金孫進了公司之後,就能和那個丫頭片子一樣,做公司的主人!
等到那時啊,他們馮家才算是真正的改變門庭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自從她的寶貝金孫出生之後,看著她的寶貝金孫,她每天都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她和範若涵關係不好,一年到頭他們都見不了幾次面,範若涵更不會主動到她家來。
於是,她就大大方方的將孟嬌嬌和她的寶貝金孫留在她身邊。
範若涵工作忙,經常不回家,她兒子就藉口陪伴父母,經常在她這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