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祁墨玉說,“祁佳慧害我損失了一大筆錢,我想把這個窟窿堵上。”
林大少是個特別聰明的人,瞬間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合作,吞下徐家?”
“對,”祁墨玉問他,“有興趣嗎?”
林大少笑了:“太有興趣了。”
原本他還擔心,祁墨玉這會兒說和祁佳慧一刀兩斷了,回頭又和祁佳慧和好了,說不定會找他的麻煩。
如果祁墨玉也插一腳,和他合作,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林大少的反應這麼快,祁墨玉覺察出這是個聰明人,說:“有時間嗎?有時間見面商量一下。”
因為他的失誤,損失了那麼大一筆錢。
他四哥說,那筆錢由他來出。
那筆錢,他四哥當然是能拿得出來的。
可就算能拿得出來,也沒道理他闖的禍,讓他四哥賠錢。
可如果他自己賠,他沒那麼多錢。
既然如此,就只好想別的辦法堵那個窟窿了。
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他和林家合作,吞掉徐家的公司。
他不借助顧氏集團的力量,只他一個人出面,他出腦子,林氏集團出力。
錢,他不多要,只能能夠賠償他闖禍搞出來的損失就行,其他的,都歸林家。
他相信,林家會感興趣。
果然,林大少很爽快就答應了和他見面。
他離開徐家,就去和林大少會面去了。
另一邊,顧洛白忙完了手頭的工作,抬頭一看,時間不早了,給許連翹打電話,告訴許連翹他晚上有事加班,不回去睡了,讓許連翹自己早休息。
他不敢回去。
他和許連翹早就一個被窩睡覺了,他受了傷,睡一起,許連翹肯定會發現。
顧初言動手當然是有分寸的,沒破皮流血,但是,腫了,不然,這所謂的懲罰就沒意義了。
這種瘀傷,必須塗藥,如果不塗藥,明早會比今天疼的還厲害,他怕他不塗藥明天會疼的爬不起來工作。
他結束通話電話,他回到宿舍,點了外賣,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洗澡。
洗完澡,他對著鏡子塗了藥,就上床躺著了。
雖然沒破皮流血,但是很疼,他覺得有些難受,吃了兩片鎮痛藥,看了會兒手機,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正睡著,忽然聽到好像有響動,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嚇了一跳,睜大眼,熟悉的聲音傳來:“吵醒你了?”
許連翹湊過來,伸手摸他的額頭,聲音有些擔心:“怎麼這麼早就睡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他握住許連翹的手,“太忙了,有些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你不是說祁墨玉很能幹嗎?怎麼多了一個祁墨玉,你怎麼反而比以前更累了?”許連翹一邊說著,一邊吸了吸鼻子,皺眉:“我聞到藥膏味了,治外傷的,你受傷了?”
顧洛白:“……”
這也能聞的出來?
“沒事,”他含糊說:“不小心碰了一下,塗了一點藥膏,你鼻子也太靈了吧?這也能聞得出來。”
“當然,我送你的藥膏,我能聞不出來嗎?”許連翹湊到他懷裡嗅來嗅去,“這麼大藥味,不像是碰了一下啊,你到底怎麼了?”
她一邊問,一邊扒顧洛白的衣服。
顧洛白按著她的手不讓她扒:“真沒事,你怎麼來了?吃飯了嗎?”
“我來找你還需要理由嗎?”許連翹坐好,漆黑清澈的眼睛看著他,神情有些嚴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無話不談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告訴對方,好的就一起高興,壞的就一起分擔。
如果你是為了什麼怕我擔心、傷心之類的理由瞞著我不好的事,那我以後有什麼事,也會瞞著你。”
顧洛白:“……”
行吧。
他投降。
他把許連翹拉到他身邊躺下,伸手摟住:“我什麼都和你說,但你得保證,你不能生氣,更不能炸毛。”
“切,”許連翹拍他,“你才炸毛!”
顧洛白笑笑,抓住她的手親了下,把今天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然後,他對許大醫生的認知果然是正確的,許大醫生果然炸毛了。
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太子爺打你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