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死死抓著車門,另一手撫上小腹,低頭啜泣:“因為……因為當時,我懷了孩子……我不想、我不想孩子在監獄裡出生……不想孩子生下來,被人鄙視,有個曾經坐過牢的母親……只是、只是沒想到,後來孩子沒保住……
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勇敢,太懦弱,哥,求求你,原諒我好嗎?
我、我現在過得很不好,沒有哥,我心裡空落落的,彷彿什麼都沒了,求求哥原諒我,讓我們再回到從前……”
祁墨玉靜靜聽著。
等她說完了,平靜的側臉看她:“說完了?”
“哥!”祁佳慧瑟縮著看向他的眼睛,眼中滿滿的哀求,“求求你,哥,求求你一定原諒我!我不能失去你,哥!”
“對,你是不能失去他!”許連翹戲謔的笑,“畢竟,你失去了他,日子過得很不好,你需要他給你當牛做馬,當工具人,你怎麼能失去他呢?”
“不,不是的……”祁佳慧用力搖頭,“不是這樣的,我不能失去哥,是因為哥對我太重要了,從小到大,我們一起相依為命長大,我已經習慣了生命裡有哥的存在,我們不能失去彼此……”
“不,我可以失去你,”祁墨玉淡淡的打斷她的話,“事實上,我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你。”
“哥,你對我那麼好,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祁佳慧哭著說:“我真的是因為懷上了孩子,不得不讓你替我頂罪,而且、而且當初是你主動替我頂罪的,我沒有逼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忽然就變了?”
“沒有理由,”祁墨玉淡淡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就當我們兩個的宴席散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為什麼?”祁佳慧哭著搖頭,“我不明白為什麼?哥,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怎麼能連個理由不給我,就捨棄了我?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祁墨玉深深鎖眉,看向許連翹,目光中的意思:你還有問題要問嗎?沒有問題,咱們走吧。
許連翹接收到他眼神中的資訊,遺憾的聳了聳肩。
看祁佳慧吭哧吭哧的樣子,她還以為祁佳慧能說出什麼了不起的驚天秘聞來呢。
結果,她很失望。
祁佳慧說來說去就是那一套,沒什麼新鮮瓜可吃了,許連翹吩咐顧初言:“關門,走了。”
“是!”初言應了一聲,將死死抓著車門的祁佳慧強硬的扯開,把車門關上,他坐進副駕駛室。
祁佳慧哭的撕心裂肺,衝回車邊拽車門。
車門鎖上了,她怎麼也打不開。
汽車發動,絕塵而去,她絕望的哭倒在路上。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祁墨玉出獄,滿懷希望而來,一大早就在監獄外等著。
可是,祁墨玉卻被別人接走了。
這一刻,她對她無望的未來感到恐懼,又對顧洛白和許連翹充滿怨恨。
他們一看就生活的很好,很好很好,一看就什麼都有的樣子。
他們已經擁有了那麼多了,為什麼還要和她爭搶祁墨玉呢?
如果今天等在監獄外面的只有她自己,舉目無親、一無所有的祁墨玉一定會和她一起離開。
就因為祁墨玉還有其他的依靠,並且是更好的選擇,祁墨玉才會對她不屑一顧,毫不猶豫的捨棄了她。
徐元清知道她今天來接祁墨玉出院。
如果她把祁墨玉帶回去,徐元清一定會改變對她的態度。
只要有祁墨玉護著,徐元清不但再也不敢折磨她,還會給她徐家少夫人應有的體面。
可是現在……
想到徐元清因的陰狠和喜怒無常,她恐懼的趴在地上抱緊自己,抖成一團。
顧洛白和許連翹把祁墨玉帶去了琅琊會所。
時間還早,顧洛白先給祁墨玉安排了一家客房,讓祁墨玉去洗澡。
他讓手下人給祁墨玉準備的也是柚子葉水,除此之外,還準備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祁墨玉去洗澡了,顧洛白和許連翹在另一間套房裡卿卿我我。
許連翹靠在顧洛白懷裡八卦:“祁佳慧說,當初,她因為懷孕才讓祁墨玉幫她頂罪,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顧洛白說:“徐元清的,就是那個摔成植物人的女人的丈夫。”
“哦——”許連翹“哦”了一聲,饒有興致的問:“現在呢?她說她現在過的很不好,是真的嗎?”
“是真的,”顧洛白說:“徐元清是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