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韻秋酒精上頭,抱住姚墨棠嗚嗚嗚的哭:“白小雨和白青松罵我儍叉!
我對她那麼好,給她衣服、首飾、化妝品,請她吃飯,帶她出入她去不了的高檔會所,可她和白青松打電話罵我。
我委屈!
我好委屈!
我確實傻,把一隻白眼狼當好朋友,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哥……我是儍叉……我是儍叉!”
“……”姚墨棠聽的額頭青筋直跳,“你是儍叉,我是什麼,儍叉哥哥?”
“哥,你變了……”姚韻秋抱著姚墨棠的腰,仰臉看姚墨棠,眼淚噼裡叭啦往下掉,“從小到大,你和爸媽對我最好了。
人家都說,男人娶了媳婦忘了娘。
你現在還沒娶媳婦,你就忘了妹妹了。
你變了……你不愛我了……嗚嗚嗚,我好可憐……我就一個哥哥,我哥哥不愛我了……”
“……”姚墨棠頭疼,“姚韻秋,你給我清醒點!
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喝成這樣,被人見到丟人不丟人?”
姚韻秋暈的厲害,不想說話了,靠在他懷裡嗚嗚嗚的哭。
姚墨棠被她哭的頭疼心也疼,軟了聲音安撫:“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被白青松和白小雨兄妹欺負了,哥哥沒變,哥哥給你出氣好不好?”
姚韻秋暈的厲害,只能聽到姚墨棠說話,腦袋遲鈍,反應不過來姚墨棠說了什麼,抬頭痴傻傻的看他。
姚墨棠被她看的心軟。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怎麼會不心疼呢?
只是那天他和秘書正談正事,他妹妹不敲門就闖進來,也不說清楚事情原委,氣沖沖的就要他解僱白青松。
他那兩天因為生意不順,原本就心情不好,姚韻秋衝到他的辦公室胡亂發脾氣,還要解僱他的助理,他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不但不同意解僱白青松,還和姚韻秋吵了一架。
然後,兄妹倆就開始冷戰。
事後,他其實是有些後悔的。
他就這麼一個妹妹,因為一個助理,和妹妹鬧的不說話,不值得。
可他要面子,下不來臺,事情就這樣僵住了。
現在,看到妹妹喝醉了,還哭的這麼可憐兮兮的,他覺得是他過分了。
其實,他妹妹說的那些話也沒錯。
姚家的公司是家族企業,他姓姚,他妹妹也姓姚,沒道理他做了公司的總經理,擁有了公司的大半權柄,她妹妹這位姚家大小姐卻連開除一個她不喜歡的員工的權利都沒有。
哪怕那個員工是他的助理。
可是,助理而已,能有唯一的妹妹重要嗎?
他不該因為當時心情不好,和妹妹吵起來。
可吵架就是這樣,架起來了,讓他先低頭認錯,他抹不開面子。
現在,姚韻秋在他懷中哭的這麼可憐,他心疼又後悔。
早知道,他就不和他妹妹嘔氣了。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一個從小被他和爸媽寵愛,嬌生慣養,還沒出大學校園的妹妹。
他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大男人,和一個還沒出校園的小丫頭,賭什麼氣呢?
同樣是姚家兒女,他妹妹相比他,得到的已經很少了,他為什麼還要因為那點瑣碎小事惹他妹妹委屈傷心?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越是心疼姚韻秋,撫著姚韻秋的頭髮柔聲說:“好了,是哥哥不對,哥哥不該對你發脾氣。
你想辭退白青松,我們就辭退他,好不好?”
這句話,姚韻秋聽懂了,立刻點頭好似雞啄米。
她圓睜著水濛濛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樣子,讓姚墨棠想起了她的小時候。
她小時候也是這麼可愛,一雙眼睛漂亮又幹淨,仰臉喊他哥哥的時候,聲音糯糯甜甜的,眼中滿滿都是他。
想到童年的姚韻秋,姚墨棠的唇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又撫了把姚韻秋的後腦:“好了,別哭了,去洗把臉,哥哥現在就和人事說,按合同補給白青松工資,讓白青松走人。”
“嗯嗯嗯!”姚韻秋連連點頭,卻並不動彈。
姚墨棠無奈,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她的私人洗手間,幫她洗了把臉,幫姚韻秋醒酒。
然而並沒有用。
洗完臉,姚韻秋還是迷迷糊糊,搖搖晃晃的。
姚墨棠沒辦法了,把姚韻秋帶到她的休息室,把她按倒在床上:“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