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昂說的……”齊母哀傷的閉了閉眼睛,“原本,我們只是半信半疑,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他們在給齊文靜做筆錄的警察口中得知,雖然齊文靜沒說,但她當時故意暗示警察,他們兒子和死者有很深的矛盾,發生過劇烈的衝突。
她只有一兒一女,這並不是她期待的真相。
可那名給齊文靜做筆錄的警察和他們家無冤無仇,不會故意撒謊騙他們。
所以,即便她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她的女兒,當初真的很希望她的兒子死。
這個認知,讓她心痛如絞。
她只有一子一女,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都是她從一丁點兒大抱在懷裡一點一點養大的。
她的丈夫溫柔專情,兒子英俊能幹,女兒乖巧貼心,她一直覺得她是人生贏家。
可是現在……
“周昂說的?”齊文靜聲音顫抖,忽然想到什麼,猛的搖頭:“不、不對,周昂怎麼可能知道我被警察詢問時,對警察說了什麼?”
“這件事不是周昂說的,”齊母傷心失望的看著她,“你、你為了拿到家裡全部的繼承權,希、希望你大哥……死,是周昂說的……”
齊文靜眼圈一黑,拼命搖頭:“不!不是的!媽,你被周昂給騙了!
周昂是個殺人犯啊,媽,您怎麼能相信一個殺人犯的話呢?
他把殺人的罪名嫁禍在我大哥頭上,由此可見他有多恨我大哥。
他恨我大哥,也恨我,他想害我,才編造那樣的謊言,挑撥我和你們之間的關係。”
她抓住齊母的雙臂,用力的搖晃:“媽,你醒醒!周昂是個人渣,你不要被他騙!”
齊母搖頭,悽然看著她:“我也希望周昂是騙我的,所以,哪怕他說的言之鑿鑿,哪怕你大哥被冤枉、被以殺人嫌犯拘留的那段時間,我察覺出了你的異常,我依然不願意相信。”
他們一家只是疏遠了她女兒,並沒有懲罰她女兒。
可今天,她兒子又在曾經給齊文靜做筆錄的警察那裡得知,她女兒暗示警察,她兒子有作案動機。
她兒子是黑著臉回來的。
把他們夫妻叫到一起說這件事的時候,恨的咬牙切齒。
周昂固然讓人痛恨,可她女兒的所作所為更讓他們齒冷心寒。
她和她丈夫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兒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都說女兒要嬌養,從小到大,無論是他們夫妻還是他們的兒子,都從沒委屈過她女兒。
她兒子就只有她女兒一個妹妹,很有長兄的樣子,對她女兒有求必應,寵愛有加。
他們一家四口的關係很親密,日子過的快樂幸福。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被父母、兄長寵愛著長大的女孩兒,在自己的親哥哥被以殺人嫌犯的罪名逮捕之後,不但不想著為自己的哥哥洗脫罪名,還暗暗盼望著哥哥罪名成立。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她和她丈夫都是寬厚和善的人,怎麼能養出這麼自私惡毒的女兒?
她看著齊文靜的目光滿是失望和傷痛,齊文靜被她看的頭皮發麻,渾身發抖:“媽,你弄錯了!你冤枉我了!
我不知道是誰和您嚼舌根,冤枉我的,但是……但是我是冤枉的!
哥哥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大哥,我和您、和爸爸一樣盼著我大哥好,我怎麼會害我大哥呢?
我不會的!
您弄錯了!”
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齊文臨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用力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
齊文靜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耳膜“嗡嗡”做響。
她捂住被打的發麻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向齊文臨:“你、你打我?”
齊文臨冷漠的看著她:“比起你想讓我死,我只扇你一巴掌,我比你善良太多了!”
“我沒有!”齊文靜崩潰的大喊,“我承認,我眼睛瞎,錯信了周昂,可是,害你的事情是周昂做的,和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冤枉我!”
“不是你喊的聲音大就能證明你說的是真話,”齊文臨冷冷看著她說,“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你希望我死!
爸媽只有你我兩個孩子,你希望我死,我死了,你就是爸媽唯一的孩子,你就可以繼承齊家所有的財產!”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可笑我以前把你當成脆弱天真的小孩子,害怕你受到傷害,事事照顧你,而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