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當初在村子裡時,她和尚愛敏差不多,可現在,他們之間卻有了天壤之別。
她窮,沒錢保養,明明和尚愛敏一樣大,看上去卻像是比尚愛敏老了十歲。
尚愛敏有錢,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
而她,現在窮的連這家咖啡館的甜點都吃不起了。
為什麼?
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明明她和尚愛敏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為什麼尚愛敏就能做有錢人家的太太,而她不但什麼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不公平!
她死死盯著時豐揚和尚愛敏,眼角的餘光瞥到桌子上的西餐刀,忽然抓起刀子,猛的朝尚愛敏刺過去。
“媽!”站在一邊的時明畔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的撲過去,一把抓住了谷蘭握刀的手。
他將谷蘭撞倒在地,谷蘭抓著刀子瘋了一樣掙扎。
刀鋒劃過時明畔的手臂,鮮血汩汩流了出來,時明畔絲毫沒覺得疼,抓著她的手,將刀子從她手中搶過來。
“明畔!”尚愛敏看到流了一地的鮮血,心驚肉跳,想要衝上去,被時豐揚攔住。
時豐揚把母親推給父親,衝上去幫忙,將和時明畔爭奪刀子的谷蘭按住。
谷蘭被時豐揚按住動彈不得,面目猙獰的衝時良工吼:“你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她這輩子,過不上好日子了,既然如此,她就拉著尚愛敏一起下地獄!
她過不上好日子,尚愛敏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餐桌上還有三把西餐刀,時良工看了一眼,沒敢動。
殺人,不是每個人都敢的。
看到時良工站著不動,谷蘭氣的破口大罵:“你還愣著幹什麼?你這個廢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老孃倒了八輩子黴,才嫁給了你這個廢物!
早知道,老孃當初就該嫁給時海,老孃當初要是嫁給了時海,早就跟著時海一起飛黃騰達了,跟著你這個廢物,老孃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你想嫁誰就嫁誰,你以為你是誰?”時海黑著臉說,“我寧可打一輩子光棍,都不會娶你這種貨色!”
“你……你……”谷蘭又氣又恨又羞恥,一張臉漲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放開我、放開我……”
就在她拼命掙扎,想要掙脫時豐揚的壓制的時候,警察衝了進來:“警察!”
三名警察衝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地的鮮血。
檢查過後,發現沒有人員死亡,警察這才鬆了口氣,問:“怎麼回事?”
上官牧野走到詢問的警察身邊,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我沒有,他撒謊!”時良工慌了,“我們其實是一家人,他們家收養了我兒子,我連親生兒子都給他們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比一家人還親,警察同志,我們這屬於家庭矛盾,你們就別查收了吧?”
“不是家庭矛盾,他是人販子。”唐無憂取出時良工和時明畔談話的錄音,當場播放了一遍。
時良工聽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時明畔:“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設局害你親老子?小兔崽子,老子、老子弄死你!”
他一直覺得時明畔膽小懦弱,很好拿捏,他沒想到,他被這個他覺得膽小懦弱好拿捏的兒子給出賣了。
他憤恨的朝時明畔衝過去,被警察攔住。
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和我們走一趟吧。”
手銬冰冷的溫度一路涼進時良工的心裡,時良工嚇得腿都軟了:“警察同志,你聽我解釋,我、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是我撒謊騙人的……”
警察面無表情:“是不是撒謊騙人,跟我們回去一趟,調查調查就知道了。”
錄音裡,時良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不像是假的。
販賣人口是大案子,不管放到哪個警局都會高度重視,真的還是假的,仔細調查一番就知道了。
谷蘭也被戴上了手銬。
手銬戴上手腕,冰冷的溫度讓瘋狂的谷蘭冷靜下來。
她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相信自己剛剛乾了什麼。
剛剛,她竟然拿著刀子想要殺人!
看到滿地的血,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雖然沒殺了人,但她傷了人。
她、她會坐牢吧?
不、不、不。
她不要坐牢!
“你、你們不能抓我!”谷蘭拼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