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你我我”的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也想不到什麼破局的好辦法,就只能再次懇求:“宮夢,我承認,文成確實有不對的地方。
但這些年,文成除了忍不住對你動手之外,就沒其他的毛病了。
他沒有外心,一顆心都在你和墨墨身上。
錢財方面,他對你從不吝嗇,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都想著給你買。
他打你,的確是他手欠、是他混賬。
現在,他受到了懲罰,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和他離婚,好合好散吧。”
他這兒媳婦瘋了,他是不敢再要了。
這次是帶人來家裡打人,下次如果是直接拿刀子捅人怎麼辦?
電視上,不是經常有這樣的社會新聞嗎?
女人一直捱打,不反抗。
有一天,忽然反抗了,就是把男人直接給弄死了。
他不想他兒子將來是那樣的下場。
宮夢已經瘋了,趕緊讓宮夢離開邵家、離開他兒子,保住他兒子的小命最要緊。
“離婚可以,”唐承安往前走了幾步,與宮夢並肩而立,“但是,離婚之前,我們得先談一談補償的事……”
他將耿樂山上交的調查資料,扔給邵父:“這些年,宮夢……姐姐被你兒子打了多少次,你們心裡有數。
想離婚,可以,但必須給補償。
如果你們給出的補償讓我們不滿意,那不好意思,這婚,就不離了!”
“補償?你們要什麼補償?”邵母瞪大眼睛,“你們要錢嗎?
你們有什麼臉要錢?
宮夢自從嫁到我們家,就一分錢都沒掙過,她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我們家的,我們還想向她要補償呢!
她怎麼有臉問我們要補償!”
唐承安鄙夷的瞥她一眼,懶得和她廢話,淡淡說:“哦,不想給補償啊?
那算了,這婚,就不離了……”
他看向宮夢:“宮夢姐姐,你說呢?”
“好,那就不離了!”看到邵文成被她打的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宮夢從未有過的痛快,又是狠狠一荊條抽在邵文成的身上,“剛好,我還沒打夠呢!
我很喜歡這種滋味,不離婚,那就繼續好了!”
宮夢“啪啪啪啪啪”的又是連續十幾荊條抽在邵文成身上:“邵文成,我被你打了足足七年!
七年間,我已經算不清你打了我多少次。
今天,我才打了你這一次。
我們能離婚呢?
我得把你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全都討回來,我才能離婚啊!
你說對不對啊,邵文成?”
“不、不、不!”邵文成疼的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虛弱,“離婚!
我同意離婚!
我給你補償!
你要多少?
我給你!”
邵母想說什麼,邵父掙脫保鏢的束縛,衝到邵母身邊,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你不想你兒子死,你就給我閉嘴!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你就和宮夢一起給我滾!”
邵母捂著臉,不敢做聲了,只是仇恨又不甘心的看著宮夢,像是要用目光從宮夢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宮夢鄙夷的瞥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和邵文成結婚七年,邵文成對她並非一點真心都沒有。
雖然邵文成酒後會打她,但醒了酒,會哄她,會給她買好吃的,會給她錢,給她買禮物。
她並不為此而感動,更不會就因為這個,就原諒邵文成,覺得邵文成是愛她的。
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邵文成是把她當成了妻子的。
他只是心理變態,一喝酒,就控制不住的想打人。
父母是長輩,他不敢打。
外面的人,打了得坐牢,他也不敢打。
他就只能打老婆。
邵文成是有心理疾病,邵母就是純粹的壞了。
邵母看到她身上有傷,猜到她被邵文成打了,眼裡流露的永遠都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除了幸災樂禍,她還會陰陽怪氣。
她猜測邵母的心態,就是如同她剛剛所說,自己年輕時捱過打,就喜歡看兒媳婦捱打。
兒媳婦捱打越厲害,她就越高興。
她的心態,就是網上說的那種,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的傘撕破了,看別人淋更大的雨,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