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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恨也沒有,而且不僅沒有悔恨,甚至還死不認賬,顛倒黑白。在他的回憶錄裡,專門有一段談到“三光”

政策,他說:這次就任華北方面軍司令官以後,幾經思考,於1941年11月3日的明治節,向司令部全體高階軍官作了訓示,首先朗誦明治天皇所作詩句“國仇固當報,仁慈不可忘”,然後帶領大家高呼“滅共愛民”。在那以後,我認為貫徹愛民方針至關重要,又提出了“戒燒、戒淫、戒殺”的標語訓示。順便提一句,日、中的共產黨把我的三戒標語篡改成“岡村寧次的可燒、可搶、可殺的三光政策”大肆宣傳。令人驚奇的是,甚至日本進步學者的著作中也引用了這種宣傳。因純屬無稽之談,毋庸置辯。

鬼子出村(1)

岡村寧次說是“毋庸置辯”,其實還是辯了。只是他覺得有些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或許不那麼方便,便借用了“原中國派遣軍所屬師團長船引正之”的話來替自己狡辯。這位師團長的書中有這麼一段話:巖波書店出版的《昭和史》中載有:“岡村寧次大將率領的華北方面軍於1941、1942年進行大規模掃蕩戰,施行了中國方面稱為三光政策的殘酷戰術——燒光、殺光、搶光”三光政策一詞,我們尚屬初聞。作為一個歷史學家竟然生搬一方面的史料,並煞有介事地予以發表,實為可笑。再說,這個三光政策與事實完全相反。(中略)岡村大將新陣前訓的第一項便是“戒燒、戒淫、戒殺”三戒,這點我記憶猶新。每天至少在點名時聽到一次列隊高呼“戒燒、戒淫、戒殺”之聲。日軍在對抗日根據地進行的大“掃蕩”中執行了“三光”政策,這是每一個敢於正視歷史的人公認的事實,本來也是“毋庸置辯”的。可既然這些當年的司令官、師團長們硬是閉著眼睛說什麼“三光政策一詞,我們尚屬初聞。”我們也只好多說幾句。為了不“生搬一方面的史料”,我們就不用中國方面的史料,而用日本方面的史料來證實這一事實。一位岡村寧次當年的部下,獨立步兵第42大隊士兵三神高,在一篇題為“試膽——抓住農民,簇擁而上,刺成蜂窩”的文章裡寫道,1942年8月上旬,當他所在部隊在山東省臨清、館陶、邱縣一帶進行大“掃蕩”時,每逢攻入村莊前,上司都要下達這樣的命令:“男人全部抓起來,家畜也集中,好吧。臨走時候點把火!”這樣的命令,在進入哪個村子時候也都是這樣傳達的。鬼子進村岡村寧次的另一位部下,59師團54旅團獨立步兵111大隊曹長種村一男也供認,1943年5月,他所在部隊在山東省萊蕪縣、章邱縣一帶進行“肅清討伐”行動時“我的中隊是支隊,和本隊分開後見人就殺,見村就搶,到處破壞。”日本兵進村的情景是這樣的:

“衝呀!”他們託著槍,隨著率先跑向村子的分隊長,一齊闖進了村子。三神忘掉了腳疼,也跟著飛跑過去。可以聽到老婆子和孩子們的哭喊聲,混雜著豬的叫聲。部隊也好像是到了村裡,可以聽到士兵的大喊聲,農民的咒罵聲,女人的慘叫聲和孩子的哭叫聲,豬和雞垂死的叫聲等等。這些聲音摻雜在散亂的人們到處奔跑的腳步聲裡。日本兵離村時的情景則是:日軍43大隊蜂擁來到臨近渤海灣的濱縣東北十幾公里的這個村子,是1944年快要結束的11月22日一個陰沉沉天氣的傍晚時刻。“日軍”走過之後寸草不留。這是中國人民痛切的控訴。1000多名日本軍住過一夜的村子,樣子就完全變了。在所有的道路上,到處都丟著豬頭、雞爪,雞毛亂飛。從房屋門口到院子前面,高粱、小米、麵粉、衣服,各式各樣的布頭,扔得到處皆是,連落腳地方都沒有。當然,這還是指“哪裡都看不見人影”的村莊。日軍只能是燒光、搶光,無法殺光。無怪日軍士兵在談到所謂“討伐”,也即“掃蕩”時,是這樣認識的:比戰鬥更重要的是踐踏所到之處的農家,殺掉牛、豬、雞,把凳子或是農具——有時連棺材也當作劈柴。用搜羅來的油和麵粉烹調成“野戰飯菜”來吃,這就是所謂“討伐”。如果去“討伐”,酒和女人都會有的,賭博的“資本”也有了,但別把性命丟了。這就是“討伐”。這是老兵們的口頭禪。岡村寧次等人不敢正視這些事實,還在那裡大談什麼“戒燒、戒淫、戒殺”,這才真是“實為可笑”。

岡村寧次也不是老那麼“沉著”,具有軍人風度。1949年1月26日,上海軍事法庭宣判岡村寧次無罪,岡村“突然接到這一可喜的命令,心情反而緊張。”又是忙著收拾行裝,又是急著聯絡汽車,29日一早,即乘美國船倉惶出逃,“由於匆忙動身歸國,竟未領取國防部的判決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