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到底什麼事,以你的身份。還有顧忌什麼嗎?”
“顧忌到不至於”嘿嘿一笑,蔡鍔道“只是這事是海軍的,不是我這個陸軍司令該插手的,所以才要提前和你說清楚,免得到時候不好說話。”
“我在檢視情報時發現,榆林港以西的水東港被封鎖了起來,而且在海外的程壁光中止了在美洲的訪問,直接回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返回中國。”似乎絕對砝碼不夠,蔡鍔接著說道“少帥在上海接受了叛將劉冠雄的再次歸附,甚至提升了李準為海軍上校,這些不都是為了擴大海軍而做的努力,只要這些人一聚到一起,重現那支廣東艦隊,不費吹灰之力。”
“可軍艦”
“在水東港裡!”蔡鍔果斷地說道“那裡是海軍的地盤,你是參謀總長,有權檢視,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詢問鄧老,他應該不會隱瞞你這些。”
“水東港,水東港”低聲唸叨了兩句,蔣百里心裡已經相信了蔡鍔的話,知道海軍八成是藏著什麼東西沒讓自己知道。
有心想要發電直接詢問薩鎮冰,可是想到他斷了一條臂膀,還在上海療養,而且立了那麼大的功勳,自己總要對他保持幾分尊敬。
“松坡,你說要是少帥決定復臺,會注重武力,還是會用外交手段逼迫日本歸還臺灣?”
“打仗,必須打仗”蔡鍔面色嚴峻,沉聲說道“就算是少帥能夠逼迫日本交出臺灣,甚至是他們主動交出臺灣,我們也必須開戰。”
“現在的西南陸軍擴大到了十五萬人,已經有了十個師的編制,可是陸軍卻沒有參加過一場真正夠規模的戰爭。現在的將士,除了最早的那片經歷過低程度的小戰,根本沒有見過鮮血的樣子,也不清楚戰場的殘酷,如果不打這一仗,我們早晚要吃大虧。就算是為了陸軍也好,我們必須打這一仗。”
苦笑著點了點頭,蔣百里也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死衚衕裡,老是擔心部隊傷亡太大,可卻忘了如果不死人,軍隊是成長不起來的。一支沒經過戰火考驗的部隊,憑什麼讓人相信它能保家衛國,守護一方。
“既然如此,松坡還是準備一些攻打福建的事情吧,雖然第十鎮不是什麼強軍,也沒有什麼重火力,可是畢竟有萬餘人,槍械還算齊全,再加上許崇智還算有些水平,怕是需要動員不少軍隊了。”
提起許崇智。蔡鍔笑了,那是他的老同學了,怎麼可能會不瞭解。
“許崇智和我都是陸士三期生,不過我是騎兵科,他是步兵科,如果說水平,他是有些。不過這個人思想保守,而且事事奉行中庸之道。根本不是大將之才,相比之下,我更擔心福建都督孫道仁,此人出身淮軍,經歷過大戰,頗有些智謀。”
蔡鍔所說的,倒是讓蔣百里眼睛一亮,只要是舊官僚出身的都督,在革命政府裡。心裡總是會有些不舒服,就是因為這樣,譚延輳Р嘔岣試缸鮃桓雒裾�ぃ�牌�歉鼉��筧ㄔ謔值畝級街�埃�獠皇且蛭�淥�模�還�悄切┒級叫睦錈揮邪踩�校�艿P哪翹焓窒氯嘶崮米拋約旱哪源�セ蝗ㄎ弧�
“這麼說來。福建倒是不用強攻了,只要一邊聯絡孫道仁,任何在挑撥他們之間的矛盾,就能一舉蕩平福建。”說起來,蔣百里有些興奮了,自覺這次終於又可以進行一場低傷亡的戰鬥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蔡鍔太瞭解這個參謀總長了,眼界、胸懷都有,可就是心不夠硬,沒有做大事的氣魄,不過這麼一個人做參謀總長,對士兵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值得慶幸的事情。
“百里啊,說了半天。你又轉回去了,打仗不死人,那還叫什麼戰爭,而且軍隊得不到鍛鍊,是會吃大虧的。”
蔣百里臉色一僵,笑容也頓住了,望著漸漸走遠的蔡鍔,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一個參謀總長,蔣百里自認為也算是盡職了,可是卻總是趕不上蔡鍔在軍中的威望,這一直是他的心病,此刻,被蔡鍔一說,蔣百里才有些明白,自己似乎太愛惜兵士了,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這直接影響到了平時的作為和謀劃。
自己關著門思考了整整一天,回到家裡,蔣百里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也沒有想明白。一個聰明人,一旦陷入了臼巢,就會比常人更加固執,有些動目明明知道有道理,可是心中的那一絲執念,總是讓他無法想通。
思想想不通,卻不能影響到整軍備戰的事情,既然自己在戰爭方面不如蔡鍔,蔣百里乾脆放手讓蔡鍔自己挑兵選將。
陳炳焜的第八師,蔣尊簋的第九師,羅佩金的第十師,加上德魯的山地旅,整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