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我就是要帶你們去慶王府,那裡可是北京城最富庶的王府了”劉雲微笑著說。
“”抬頭遠望,吳佩孚很想這是一個夢,趕快醒來才好。如果動了慶王府,顧忌自己的前程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如果不動慶王府,那到此為止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吳佩孚很後悔自己跟著前隊跑了過來,早知道去後隊也比這強啊。
前隊有一百五十二名兵士,是裝備最齊全的一個隊,戰鬥力在第二混成協也是數得著的,但是現在,吳佩孚情願它是一支兵不滿員,戰力孱弱的步隊,這樣自己也好推脫一二。
“吳管帶,前面就是慶親王府,它有一座主門,還有兩座旁門,其他的側門小門之類的也有數座,你最好讓兵士們都把守嚴實了在進去,畢竟這府裡也有好幾百號僕人,若是控制不好,肯定是一鬨而散了。”劉雲善意的提醒道。
望著兩座數千斤重的石獅子,吳佩孚真想一頭撞在上面,最起碼昏過去了,就不用承擔這麼大的責任了。
這位未來的玉帥終究還是很有魄力的,僅僅猶豫了幾分鐘,就傳令各棚封鎖了慶親王府的所有出入口,另有兩棚兵來回巡視,一旦發現跳牆的,就地格殺。
“進王府,有敢阻攔者格殺,心懷不滿者格殺”
冷血的命令就肯定會帶來血腥的一幕,吳佩孚剛一揮手,百餘名健卒就衝了進去,刺刀裝在了槍口上,只要看到有人出來阻攔,就毫不猶豫的刺了上去,一個血窟窿足以讓任何人失去反抗能力。
慶王府已經數十年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劫難了,就算是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城的時候,這裡都被八國聯軍保護了起來,沒有遭受什麼劫難,沒想到現在卻出現了這麼血腥的一幕。
“啊!”一個丫鬟尖叫了一聲,就被紅著眼睛的兵士給刺倒在地,雙目緩緩失去了光澤。
慶王府徹底亂了起來,家僕奴才們到處亂跑,丫鬟妻妾尖聲嚎叫,刺殺到處在進行,一百多個兵士根本沒工夫約束那麼多人,只有殺戮才最適合這裡。只要人少了,就能控制住局勢了,這是所有兵士的心聲,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希望看到太多人注意到他們揣銀子的動作。
“出了什麼事?”慶親王奕劻爬在床榻上,無力的問道。
自從被溥儀踩了一腳之後,奕劻的脊椎就出現了問題,雖然暫時沒有危及生命,但是太醫也沒辦法只好他身上的傷勢。向來善於自保的太醫們自然不會說什麼自己無能為力的話,只是開了些溫養身體的方子,然後留下了一大堆的叮囑禁忌,就把這位倒黴的王爺糊弄了回來。自從回到了府邸,慶親王就只能趴在床榻上了,就連翻個身子都無法完成了。
“兒子這就去看看。您先別急。”載振雖然在外面不是個東西。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可是回到了家裡還知道盡幾分孝心。
載振不過三十來歲,身體微胖,活動就不是那麼靈活了,掙扎著爬起身子。載振的膝蓋本來已經失去了知覺,可是這一起身,突然感覺到膝蓋上傳來陣陣刺痛,皺了一下眉頭,載振還是硬挺著走了出去。畢竟宅院裡鬧了這麼大的聲勢,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過來的?”載振一把抓住一支槍,指著那個士兵質問道。
“去你媽的!”那兵士一腳揣在載振身上,扯過來槍身,當即就要向下刺。可憐這位養尊處優的王世子,那經得起身強力壯的兵士一腳,一頭就撞在了臺階上,血淋淋而下,疼的他只哭爹喊娘。
吳佩孚自從進到王府裡。心裡就越發的 堅定了,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就做的漂亮些,這樣多少還能得到一些人的關注,總歸不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是失敗。
“住手!”看到了載振多少身影,吳佩孚急忙止住了那兵士的刺刀,趕到了載振身邊。載振是慶親王的長子,作為關心前程的吳佩孚自然認識,只是載振就不認識他這個無名小子了。
“你是誰,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慶親王府嘛,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是袁世凱嘛,他敢動慶親王府?”載振哭喊。
同情的看了一眼載振,吳佩孚很清楚這些養尊處優的貴人是個什麼德行,平時個個裝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旦危險到了自己身上,一個個都急得像叫春的貓。
“我也很想這是袁大帥下的命令,可是很遺憾,袁大帥只是把我們交給了孫大都督,是他下的令,慶親王府今天怕是過不去了!”
載振一驚,也顧不得哭喊了,急忙爬起了身子,跑進了屋子,如果是袁世凱動的手,他還沒什麼威脅,可要是孫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