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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有電燈照耀,只有中間的甲板上沒有什麼燈光,只能透過稀疏的月光和星光來辨別事物。

靠近了那道人影,武元才看清這人是誰。“子康,你也在甲板啊,睡不著嘛?”

向旁邊挪了挪,為武元騰出了點地方,示意他也坐下來,才開口道“是啊,大戰降臨,心裡難以平靜啊!”

隨意的蹲在鄭子康身邊,武元靠著防護欄上,前所未有的放鬆,仰著頭看著璀璨的星空,感慨道“誰能想到,當年的幾個土裡扒食的農家娃,今天竟然成了數千人的統領。”

扭頭望了武元一眼,鄭子康語氣沉重的說“就是因為轉變太大,我才會睡不著,總擔心因為一時大意,誤了少爺的事情。”

“呵呵”鄭子康沒等武元開口就自嘲的說“看來我是犯糊塗了,還沒開戰就有了這麼多的顧慮,怕是少爺知道了立即就換了我。”

輕拍了拍鄭子康的肩膀,武元安慰道“子康,別想太多了,你這是戰前常用的現象,等打了一戰就好了。當初面對濟軍來襲的時候,我是沒時間想這些東西,緊急行軍、布兵包圍,一系列的事情,把所有人都忙的腳朝天,等到仗打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知道嘛,當時八甲鎮的土地都被張定國用大炮犁了一遍,打出去的子彈上百萬發,抓起一把土壤都能找出一兩粒彈頭,土壤裡充斥著血腥味,收攏戰場屍體的時候,只找到了三千具不到的完整屍體,其他的不是斷肢殘體就是成了碎肉。

和你說這些不是嚇你的,而是告訴你我們的實力有多強,只有不犯傻,以我們的實力拿下廣州並不費力,等打完這仗,你就會發現,其實打仗並沒有那麼恐怖,死亡和鮮血都是男人渴望的東西,一旦經歷了這種生活,只有是個熱血男兒都會為它激動瘋狂的。”

仰靠在防護欄上,兩人對著星空靜靜的待著。武元知道,鄭子康是個重感情的人,他並不是畏懼戰爭,而是擔心自己的鄉友屬下犧牲在戰場上。這種對感情太過敏感的人並不適合當兵,不過既然已經做到了旅長的位子,成了少帥的臂膀,就沒有什麼理由逃避了。只是不知道這場仗下來,他會變成什麼樣。

兩人寧靜的時光並沒有太久,一個士兵情緒焦急的找了過來,看到靠著防護欄上的兩人,才鬆了口氣說“兩位長官,總指揮要我來找兩位,請兩位到總指揮的房間,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就差兩位了。”

隨意的掃了一眼士兵肩膀上的上士肩章,武元心中一動,知道這次定是有要事,不然不會讓一個上士來傳達命令。要知道現在孫家軍中的軍士長數量比之校官還要少,而上士這一級別的比之上尉的含金量可高多了,只有服役兩年以上的老兵才有可能被授予這個級別計程車官,而且以後上士級別的授予標準會更加高。

武元站起身來,順手又把鄭子康拉了起來,問道“到底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到一點模糊的話,好像是準備戰前會議,兩位長官還是快些吧。”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鄭子康和武元快步隨著上士朝著蔡鍔的房間走去。等到兩人走到房間的時候,裡面卻是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禁有孫固、劉輝和林寶藩,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年輕人,肩膀上頂的是少校的軍校,白色的軍裝應該也是海軍的。

“到了,都進來了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驅逐艦隊的指揮官,蘇順少校,剛剛才來到這裡。”蔡鍔指著那位年輕少校說。

這個年輕英俊的少校對著兩人敬禮說“蘇順見過兩位長官。”

武元和鄭子康回了一禮,詫異的說“蘇順可是趁夜來的,這可是危險不小啊!”

蔡鍔說“不禁他趁夜來,等一會你們也要趁夜返回各自的軍艦。”

“什麼事情這麼急迫?”武元詫異的問道。

蔡鍔解釋道“剛剛蘇順少校來商談登陸地點,我才發現整個珠江口都被炮臺封鎖了。我們沒有辦法保證炮臺不對我們開火,所以只能另找登陸點。”

“炮臺?”劉輝詫異的問道。

林寶藩取出一份廣州附近海域的地圖,解釋道“廣州有大大小小數十處炮臺,雖然大部分已經老舊不堪了,但是仍有十多次裝備了西洋巨炮。那些兩百毫米以上的巨炮雖然都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但是威力仍是驚人,只要一發擊中,就算是月兔級巡洋艦也難逃沉沒之憂。”

“當年法國人和英國人都在廣州的炮臺群吃過虧,中法戰爭時,法國佬的艦隊到了珠江口就是不敢進攻廣州,而是轉攻福建等地。”蔡鍔補充說。

看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