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興亡確是呈迴圈式。凡是王朝的創立者總是一個有才幹、有魄力的活動家,但是幾代以後,在宮廷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其子孫後裔,很可能變得軟弱無能、放蕩不羈。
雖然有時會出現一個強悍的統治者或一個能幹、忠誠的大臣來設法阻擋這種墮落,但總的趨向是朝下坡路走,直到成功的起義推翻王朝,重新開始大家所熟悉的迴圈。
只因東亞的膏腴之地全都落入囊中,農耕生產無法擴充套件到四周不毛之地,才不得不放棄了大規模的擴張,只能變成遙控指揮。
不能擴張領土那代表華夏巔峰就是在那裡,盛極而衰可不是說說而已那麼簡單,而是真實存在,在整個華夏史上也是忠實的演繹著這一切,巔峰毀滅,重新開始,繼續巔峰,然後在毀滅。
第四百二十九章 商人商業
波斯大港阿巴丹。全身包裹著布料的婦女們,在椰棗樹蔭下躲避著正午熾熱的陽光,她們用莎草辛勤的編織著草蓆,這種精美的編織物,在萬里之外的大漢帝國,特別是氣候炎熱的南方各省,受到普遍的歡迎。
阿巴丹以鹽業和草蓆聞名於世,但最近幾年,這兩個經濟支柱中的前一個,已在大漢的打擊下徹底破產,大漢帝國的商業可以說滲透到了整個世界的。
所以整個波斯編織草蓆的婦女群中,漸漸開始有失業的男性鹽工加入。
信奉光明神的波斯人,被阿拉伯帝國征服的時間並不久遠,新的征服者就已經來到了。
對於如今的波斯人來說,和大漢的貿易,能抽取豐厚的稅收,攆走漢商,只會把他們推向波斯灣對面的埃及,便宜那些可惡的馬木留克。
沒人願意和大漢帝國叮噹響的金幣為難,沒人願意把財神推向紅海對岸的敵人,所以,阿魯渾率軍離開後,總督們對漢商越發客氣了。
只不過。一切都得服從大漢建立的貿易秩序,波斯的羊絨地毯、莎草蓆、貓兒眼,細蘭的紅藍寶石和象牙,埃及的黃金和小麥,印度的檀香、長絨棉,大漢帝國只需要這些,而其他的特產,比如馳名世界的印度土布,蜚聲中東的大馬士革鋼刀,還有阿巴丹的海鹽,則在大漢帝國強悍的工業體系之下直接崩潰。
當然漢國並不需要大馬士革刀,畢竟那玩意的鍛造技術似乎還是華夏流出去的。如今已經繼承了全部華夏古文明的大漢帝國想造出來並不是什麼問題。
在這裡從陸地到達大漢,要翻越險峻的蔥嶺。要穿過黃沙漫漫的塔克拉瑪干,再進玉門關,河西走廊入長安,波斯商人滿載的駝隊得走上整整一年,也許還走不到,這一路之上萬裡之遙,恐怕一個弄不好就會交代在路上。
可大漢海船從廣州港到阿巴丹,只需要短短的半個多點月就行了!一艘船裝載的貨物。就相當於幾百上千匹駱駝!
所以在這場貿易戰中,波斯商人的潰敗簡直理所當然,阿巴丹的鹽業凋敝也順理成章,現在的鹽工賈胡爾加入編草蓆婦女群中,還會引來善意的玩笑,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將會見慣不驚。
如今已經不是故宋也不是以前的華夏王朝。劉宇的大漢帝國已經進行大量的改革,商人,商業當然就是首當其衝,劉宇第一個動手的就是商業。
故宋三百年間儒家耕讀傳家的文化浸淫,讓年輕官員和自耕農的身價也頗為不低,只苦了工人們——重農抑商思想下。工商無疑是“賤業”。
一千多年前,人們就知道‘用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的道理。重農抑商人為地抑制了人們發財致富的通道。那麼,歷代為什麼要不遺餘力地‘重農抑商‘。甚至‘毆民歸農‘呢
以私有制為基礎的自由商業,可以增加社會的橫向聯絡,打破彼此隔絕的地域界限,在各個獨立的社會個人之間架起互相勾通,互相依存的橋樑,在追逐利潤這隻‘看不見的手‘的作用下,協調各行業各部門各地區之間的生產和消費。
促進商品與貨物的流通,從而積極地促進社會的發展和社會財富的增加,而社會財富的增加又必然導致人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
從而增加其受教育的機會,促進科學、技術、藝術的發展,而人民文化素質的普遍提高又必然導致對專制統治的否定與反叛。
自由商業活動對社會所起的作用效果,恰恰與集權的專制統治形成尖銳的對立,集權統治要求人民空間位置凝固,彼此之間杜絕橫向聯絡,保持小農經濟的統治地位。
以實施人身控制和弱(貧)民術,自由商業活動尊崇的是等價交換的價值規律,其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