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波的咽喉。
二狗清楚的記得,張嶽爸爸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和張嶽要殺人時一模一樣,稜著眼睛,撇著嘴。
東波在被張嶽爸爸吼了一聲後,居然再也不掙扎,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呆呆的看著張嶽的爸爸,這個已經60多歲的老頭。
“滾!”張嶽的爸爸拿著酒瓶嘴向門外一指。
“放開他,讓他滾”張嶽的爸爸繼續說。
眾人放開了東波。東波甩了甩被人抓得發麻的胳膊,不敢再看張嶽的爸爸一眼,一言不發,轉頭就向門外走去。
“我帶你回隊裡醒醒酒吧!”被高歡和張嶽弄得鬱悶了半天的嚴春秋走了過來,拉住了東波,帶走了。據說,嚴春秋早就知道了東波在社會上的劣跡,只是當時嚴春秋職位尚低,一直沒機會真正抓到東波。這次,東波被嫉惡如仇的嚴春秋找到了藉口。
看見張嶽的爸爸如此生猛,賓客們各個目瞪口呆。
“那老頭是誰啊?”
“張嶽的爸爸,鎮東洋的親兒子”
“太牛比了”
那天並未穿紅色三角戰褲的張嶽的爸爸,再次給到場的上千個賓客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大家都納悶,為什麼剛才還在歇斯底里的東波在一瞬間忽然乖的像一隻馴服的小貓。
二狗卻不納悶,二狗認為:只要是個人,看見張岳父子倆那稜著眼睛撇著嘴的表情都看得出來是要殺人了。老鼠只要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還是怕貓的。
東波這個在九十年代中期我市不可一世的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栽在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的手裡。
東波事後曾經和很多人說過:“別管是趙紅兵、李老棍子還是張嶽、李四,我都沒怕過,我就怕過一個人,那就是張嶽他爹”
張嶽、小北京、小紀等人聽見吵鬧下樓後,聽別人說了剛才發生的事兒。
“東波是真活膩了”張嶽說
“留給我吧,呵呵”李四笑笑,小聲說。
“呵呵”張嶽笑了笑,拍了拍李四的肩膀,又上樓敬酒去了。
二十五,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上)
酒宴過了半個小時的時候,張嶽和小北京倆人全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小北京胸口伴郎的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撕掉了,領帶也被扯歪了。
敬完一圈以後,張嶽和小北京晃晃蕩蕩的走到了高歡那一桌,竟然坐下來喝酒,他們和高歡是從20出頭的時候就認識,沒什麼拘束的。剛才他們看見嚴春秋在這裡,所以沒和高歡等人喝酒,現在嚴春秋回隊走了,張嶽和小北京過來開喝了。
“妹妹,什麼時候生啊”小北京笑嘻嘻的說,他一直把高歡稱之為妹妹。
“再一個多月吧”高歡笑笑
“是姑娘還是兒子?”小北京問
“我哪知道啊?”
“哎,你這當媽的都不知道?”小北京極度貧嘴,總是沒話找話。
“高歡,紅兵成天惦記著你呢,雖然他沒和我說過,但是我知道”已經喝醉的張嶽開始胡言亂語了。
“張嶽”李洋覺得有點尷尬,拉了拉張嶽
“拉我幹嘛?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嘛”醉酒的張嶽一副要說下去的架勢,開始替趙紅兵真情表白了。
“走,走,走,走,走”和張嶽相比,小北京還算明白,連拉帶拽拉走了張嶽。
“你不知道紅兵有多喜歡你”已經被小北京拉出了好幾米的張嶽回頭又補充了一句。
“”高歡沒有答話。
的確,很多時候,人酒後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張嶽的婚禮持續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雖然中間有東波不和諧的插曲,但總體而言還是十分圓滿的。
趙紅兵看見,高歡臨走時又去了馬三寫禮的地方,拿走了那張紅紙。
人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小紀和趙紅兵等人才坐下來吃東西,喝酒。他們屬於幫忙的,把賓客送走了他們才可以吃。
偌大的酒店裡,只剩下了趙紅兵等十幾個人,要麼是張嶽的手下,要麼是張嶽的兄弟,都是自己人。張嶽喝多了,被小北京弄回去睡覺了。趙紅兵他們新上了一桌菜,開始喝了。
“到今天,我算是知道張嶽為什麼混的這麼牛逼了”李四由衷的感嘆。
“張叔不是一般的牛逼,我從小就知道,張叔要是混社會,兩年之內,一定統一咱們這的黑道”孫大偉從小就聽過張家父子收拾紅衛兵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