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再觀他手下的弓箭手由於地勢與距離的原因,致使弓箭對唐軍造成不了多大傷害。
“集體下馬!盾牌護身,呈兩路縱隊層層推移!”錄末賀見盲目的衝殺也不是辦法,於是命令眾甲士集中盾牌層層向山坡推移。
陳浩聽其音辨其方位隨後詭異一笑,繼而彎弓搭箭快似流星射向錄末賀。陳浩一直想將錄末賀射殺,如此一來回鶻兵必會大亂,屆時何愁不能收復納職縣。但是一直未有良好的時機,如今錄末賀主動探出了腦袋,陳浩豈能放過這個絕佳的射殺時機。
嗖!
一箭帶動風聲直接朝著錄末賀的面門而來,此刻的錄末賀仍舊在指揮著甲兵組成方陣向前層層推移,絲毫未有注意這致命的一箭。而就在這枝羽箭李錄末賀還有兩米之距時,副將塔羅斯突然一抬頭,藉著一絲月光看清迎面而來的羽箭。
“將軍躲開!”說著不帶猶豫衝上前去推開錄末賀。而就在塔羅斯推開錄末賀的那一刻,塔羅斯一聲悶哼摔打在地,鐵質羽箭正中他的胸部。
陳浩見一箭未有射中錄末賀臉色不由一沉,迅速帶上面具隨後領著眾人向谷中衝去。一邊向山谷奔襲,一邊大喊道:“錄末賀已中箭身亡,爾等還不盡數歸降!”
這句話一喊可是讓本就慌亂的回鶻兵亂成一團,陳浩便乘著這個機會衝殺進了回鶻軍中。山谷之中本就是騎兵的禁忌之地,而且此刻回鶻兵皆已離開馬背。對於這樣受到驚嚇驚慌失措,而又失去獠牙的老虎,不給於痛擊更待何時。
陳浩手持三尖金蛇槍率先衝入回鶻隊伍,一個照面便挑飛了兩個回鶻兵的腦袋,反手一槍又將一個準備實施偷襲的回鶻弓箭手搠了個透心涼。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剎那之間,鮮血如注濺在了面具之上顯得尤為妖異。
回鶻兵見陳浩等人俯衝而來,欲要騎上馬背與之對敵,卻不想十九騎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近前。便隨而至的圓月彎刀寒光深深,砍向倉皇失措的回鶻兵。其中有不少騎上馬背的回鶻兵,皆被陳浩瞬間挑落於馬下。
緊接著失去駕御的戰馬,驚慌地嘶叫著四下散開。由於陳浩等人時騎馬俯衝下來,以至於失去控制的戰馬蜂擁向回鶻隊伍中橫衝過去。踐踏聲嘶喊聲不絕於耳,一時之間整個戰場更加的混亂。雙方迎面遭遇的一剎那,陳浩所率領的十八人猶如狼入羊群。
陳浩深知眼前的慌亂不過是短暫的,等回鶻兵反應過來定會將他們重重包圍。雖然如今這一千五百回鶻兵已經消耗的不到五百,但是陳浩也不敢疏忽。畢竟自己才只有十九人絲毫馬虎不得,因此此刻重要的是擒賊先擒王。
錄末賀此刻已經跨上馬背,見唐軍來勢洶洶未有絲毫怯意,而是哇哇大叫起來,揮舞著大刀迎向陳浩。陳浩心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正要尋找錄末賀,沒想到竟然主動現身了,於是心頭一沉便提槍跨馬迎向錄末賀。
而此刻十八騎用鋒利的彎刀劈頭蓋臉地砍向發呆的回鶻兵士,猶如衝入羊群的惡狼,四下裡撲騰撕咬,彎刀所及之處血肉橫飛,巨大的衝擊力掃倒一片片倉促抵抗的回鶻人。此刻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許多,當回鶻兵士看著面目猙獰的十八騎,更是心驚膽寒倉皇逃串。
陳浩與錄末賀雙馬錯鐙戰在了一處,錄末賀不愧是一名悍將,一口大刀揮舞起來帶著刀風。當陳浩架住錄末賀迎面一刀時,只在剎那之間他明顯的感受到虎口有些隱隱作痛,隨後架開錄末賀的大刀順手就是一槍。就在錄末賀以為這一槍平平無奇,輕鬆的躲過之時。陳浩嘴角詭異一笑,緊接著三尖金蛇槍其中一角死死的卡住錄末賀的大刀。
“滾!”陳浩一聲怒喝雙膀一用力只聽卡擦一聲,錄末賀的大刀被截成兩節,只留下刀柄握在手中。
錄末賀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哪裡,他實在無法形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他手中大刀不說是一柄寶刀,但起碼也算是上好的精鐵所制,怎會輕易的被折斷了呢?莫非今日我錄末賀當真要喪命於此?自古征戰疆場的人,都會將掌中兵刃胯下馬當做息息相關之物。
因此若是這兩樣東西無故折損,定是有著不祥之兆。當年凌煙閣二十四賢臣之中尉遲恭,就是因為鞭斷馬亡而一命歸天,由此可見古人對這些東西看得十分的重。
陳浩用槍抵住錄末賀的咽喉,從面具背後發出陰冷的聲音:“讓你的這些殘兵敗將都給我放棄抵抗!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晨曦的山谷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同時幾縷濃煙殘留著屍體的焦糊味。方才還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此刻卻驚疑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