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
砰!兩行痴心淚,幻化千般情,紫鳶緩緩合目,嘴角露出最後一絲微笑。一直不苟言笑的她,如今似那夜間盛開的曇花,如此的嬌美與絕豔
“不!”
墜落之聲劃破寂靜的夜空,也讓陳浩的心不由一震。當他再望向城樓時紫鳶的身影已然不在,這時陳浩陡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向城下望去。接著狀若痴狂的獨馬向城下奔去,此刻陳浩早已忘記了城樓上有著幾千弓箭手。
陳浩的這一舉動驚呆了僕固俊等人,也驚呆了城樓上的張允伸。他沒有想到紫鳶會如此決然的跳下城樓,也更沒有想到陳浩身為三軍主帥竟然獨闖城下。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張允伸便下令弓箭手射殺陳浩。如今紫鳶跳下城樓已然無法要挾陳浩,為今之際只有將陳浩射殺。屆時三軍主帥一死,朝廷大軍便可不攻自破。
僕固俊等人也未曾想陳浩會單人匹馬衝了出去,見陳浩在箭雨之中穿梭,於是急忙傳令弓箭手向城樓射擊,同時命令軍中持有盾將士連成一片急速向城牆推移,隨後僕固俊自身也手持盾牌縱馬向城下奔去。
而此刻陳浩已然縱馬踏過護城河,如今陳浩眼中只有摔落城下的紫鳶,絲毫不懼從城樓上激射下來的箭雨。由於馬速極快借著夜色躲過了不少箭矢,但是箭雨如蝗蟲一般又豈會輕易躲過。
噗嗤!
一支箭矢正中陳浩腰部,透過黑色墨甲流出的鮮血頃刻間染紅了襟袍。刺骨的疼痛讓雙眸血紅的陳浩恢復了以往的清明,面對如蝗蟲般的箭雨他目露凝重之色。陳浩坐在馬背上一個趔趄險些摔下,所幸當年跟羅鳳嬌習練馬術從未有過懈怠,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於是一個側身躲在了馬腹之下,接著順手扔掉頭盔。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眨眼之間,誰也沒有想到陳浩會有這麼一手,夜色之中很難辨清方才那一陣箭雨是否將陳浩射於馬下。但是此刻馬背上的陳浩已經不見,而且又見有東西掉落在地,弓箭手皆認為陳浩已經重傷落馬,於是紛紛向陳浩的頭盔射去。
待張允伸反應過來時,陳浩已經縱馬來到了城下,顧不得檢查紫鳶傷勢便將其搭在了馬背上,隨後縱馬向遠處逃去。張允伸見陳浩就要逃離箭雨的射程範圍,於是手搭弓箭對準陳浩右側射去。縱馬奔跑中的陳浩耳聽右側有疾風而來,於是來不及細想便護住紫鳶,用身體迎接這支無可躲避的冷箭。嗖!一支冷箭劃破夜風直中陳浩右肩,一聲悶哼之後陳浩緊咬嘴唇縱馬衝出箭雨。待僕固俊率軍而來陳浩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待回到軍陣之後,便吩咐士兵將昏迷的紫鳶送往大營予以急救。吩咐完這些後,陳浩勒馬向前踏了幾步冷視張允伸,隨後用帶著盛怒的口氣高聲道:“若是本帥夫人有何不測,你張家滿門就是陪葬!”說完領著大軍暫先撤離幽州城。一更。by:89|10054330》
第七十八章 是對還是錯
第七十八章是對還是錯
陳浩領著大軍回到軍營之後,傳令嚴加防備敵人偷襲。進入帥帳之後,陳浩不顧扔在流血的傷口,便檢視紫鳶的傷勢。
見紫鳶躺在榻上不省人事,於是便斥責一旁的軍醫道:“究竟如何?”
“啟稟大帥,夫人雙膝以下腿骨已碎,已難以”劉軍醫戰戰兢兢的回稟,見陳浩此刻臉色發紫,於是便哆嗦的停止了講述。
聞聽紫鳶腿骨已碎,陳浩積怒難壓一掌排在軍醫的藥箱上,只聽卡擦一聲藥箱已在掌下碎裂。一掌之威驚嚇的劉軍醫抖若篩糠,慌忙跪地求饒:“大帥饒命!”
“繼續!”陳浩收回顫抖的手,隨後艱難的說出來兩個字。
驚魂未定的劉軍醫,此刻哪敢再有絲毫怠慢,於是趕忙說道:“這尚在其次,其主要是夫人頭部受到重創,致使昏迷不醒氣若游絲元帥!”
還未待劉軍醫把話說完,陳浩便一把拽起軍醫衣領,面目猙獰的冷喝道:“本帥只問你她何時能醒?”
隨軍而來的劉軍醫何曾見過這番境況,一直以來陳浩給人的印象,都是那種溫文爾雅待人平和的儒生。如今見陳浩這般吃人的模樣,劉軍醫慌亂的一時之間言辭堵塞了起來。僕固俊見狀心中也是焦急,但是他也看出了劉軍醫這是被陳浩的兇狠嚇到了。
“元帥,您先將軍劉先生放下”
“滾出去!”還未待僕固俊把話說完,陳浩便冷對僕固俊呵斥道。
這一聲斷喝讓僕固俊不禁心頭一凜,於是不敢有違便恭敬的退出了大帳。待出了大帳之後,僕固俊勒令護衛撤離營帳。雖然眾將士不明其意,但是卻依舊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