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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的?你能偽裝言行舉止,卻掩飾不了你多年習以為常的軍姿步伐;你能偽裝惟妙惟肖,卻掩飾不了你虎口上久握兵刃積磨的老繭!試問一介文官又豈會如此?”

陳浩這番講解使得眾人將目光投向林遠傳的雙手上,正如陳浩所言右手的虎口處有著厚實的老繭。這時高駢頓時恍若明悟,回憶當初林遠傳進入廂房的一舉一動,也確如陳浩所言,行的軍姿步伐。

李渼站在一旁聽著陳浩的分析,心中可謂驚異萬分。他沒有想到在那短暫的片刻之間,陳浩竟然將一切盡收眼底。這份敏銳讓李渼震驚的同時,對陳浩更多的是敬佩。

陳浩說到這裡,衝崔潼冷冷一笑道:“起初本官雖不知爾等是何來路,但卻知爾等來者不善。於是便將計就計,讓諸位認為一切盡在掌握,引諸位自動現身。期間本官擔憂諸位受縛之後不如實招供,故而才演了這一齣戲”

“卑鄙!”崔潼雙目怒火的怒視陳浩,如今他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可謂後悔莫及。

聽了崔潼的辱罵陳浩不禁笑了:“卑鄙?此話你崔家中人有臉說?”隨後面色一冷:“千里!”

“末將在!”高駢恭敬應道。

“留下一人!”陳浩短短四個字說完,便回到席座坐下。

而這短短四個字,卻是讓崔潼等人疑惑不解。就在這時深明其意的高駢,目露寒光的吩咐眾護衛:“一個不留!”

四個字猶如催命之符一般,讓眾人不寒而慄。陳浩此行所帶的護衛皆是精兵強將,其中多是從那四百餘人中抽調而出的精兵。因此眼前的幾十人對於這群護衛而言,猶如切瓜剁菜一般。不消片刻整個驛站所有賊人,全部成了刀下亡魂。唯一留下的只有崔潼一人,此刻的崔潼才明白陳浩此前的話是何意

李渼看著猶如宰割牛羊一般的屠戮,有一種作嘔的感覺。他不明白陳浩為何要這般殘忍,在他看來只需抓獲禍首即可,又何必濫殺無辜呢。但是他知道此刻不是詢問的時候,只能等此事揭過之後再詢問不遲。

如今的李渼對陳浩除了信任之外,更多的是弟弟對兄長的信服。雍王李渼是個內斂的皇子,自幼母妃早逝,李忱身為皇帝自然不會常伴左右,除了皇姐李瀧之外便沒有與之交往的朋友。

而陳浩對他不僅有救命之恩,在洛陽的近兩年內更是教會了他不少東西。因此對陳浩除了信任之外,更是一種對兄長的仰視。雖然陳浩曾多次要求二人不以兄弟相稱,但是在李渼的心中早已將陳浩當做兄長看待。

崔潼驚恐的看著一副淡然的陳浩,見陳浩緩步向他走來,於是有些顫顫巍巍道:“陳浩,你要做什麼?本將軍可是朝廷命官,你不可徇私枉法!”

“本官能做什麼?你官居歸德將軍一職,與本官乃是同品階,自然不會將你如何?你父與閣老大人乃是本官素有交情,本官定會好生款待崔公子!”陳浩把玩著手中一柄匕首,若無其事的說道。

見陳浩話中留有餘地,崔潼的氣焰有高了不少:“哼!既然如此還不速速放了本將軍,今日之事本將軍可以不再追究”

“放了你並非不可只需”陳浩故作沉思,面露難色的回應。

“只需什麼?”

陳浩見崔潼如此焦急,便直言道:“只需崔公子將此次計劃告知本官,本官便可放你歸去”

崔潼一聽便冷哼道:“陳浩你休想!”

雖然崔潼很想逃離魔掌,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將他知道的一切告知陳浩,他就成了崔家的罪人。屆時即便回到崔家,也會受到眾人的唾棄。因此這個罪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當的。

刺啦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種不甚悅耳的聲音,對於崔潼而言尤為刻骨銘心。緊接著崔潼的慘叫響徹整個驛站,一隻血淋淋的耳朵應聲落地。

崔潼右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耳,聲嘶力竭之餘,怨毒的怒視著擦拭匕首的陳浩:“陳浩,你不得好死!”

“至於本官如何死與你崔公子無關,你若不老實交代,本官倒是可以讓你不得好死!”說到最後陳浩眼神之中已然有殺意,對於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他是不會心慈手軟。

崔潼雙目生火的怒罵道:“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哦?倒是有幾分骨氣!”陳浩冷冷一笑,隨後卻是雙目一寒,欲要割下另一隻耳朵。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出言阻止道:“陳兄手下留情!”

“陳兄還請三思,歸德將軍一職雖是武官閒職,但也是從三品官銜。如今禍首崔潼已然伏法,應有大理寺審理,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