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歹人爭鬥所致”
陳浩見裴撰如此狡辯圓滑,於是冷笑道:“裴老真是寶刀未老啊”
“不敢?”
“不敢?你裴家有什麼不敢的?”陳浩嘲諷的瞥了一眼裴撰,繼而從桌上取出一物接著說:“裴撰,你看這是什麼?”
裴撰抬眼看去,見陳浩手中有一塊布料上面有些許汙漬,於是疑惑的問:“大人這是何意?”
“這便是在城西那間房舍中尋到的一塊布片!也正是你兒子裴調長衫上的衣角”
陳浩的這句話更讓裴撰吃驚,然隨後卻譏諷的說:“此布料在東都不說隨處可見,但也絕非罕見之物。大人莫不是認為,僅以此栽贓我兒?”
“裴老真會說笑,本官豈會栽贓裴家二爺。然而不巧的是,本官無意間得到這件長衫”陳浩見裴撰言辭攻擊性極強,於是讓衙役拿出一件長衫。
這件長衫做工精細質地上層,只是在尾處少了一塊,並且周圍有著些許泛黑血漬。這件衣服一經拿出,讓堂上的眾人臉色各異起來。
首先是裴調裴二爺,當他看到這件長衫之時,眼睛險些瞪了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長衫會出現在這裡,因為當日回府之後,見長衫有損就直接給扔了。
而週五看著這件長衫,忽然驚呼道:“大人,周某想來了,那夜周某被裴調刺傷之後,曾拉扯過他的衣衫”這些話聽在裴撰的耳中,卻是猶如重錘擊打在他的心頭。他知道這一次想必是無力迴天了,如今人證物證皆已俱全,縱使他再如何巧辯,也無法否定裴調行兇的事實。一更。by:89|10054189》
第四十二章 裴調賠掉
第四十二章裴調賠掉
此刻裴撰癱坐在公堂上,本以為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想仍舊未能逃脫陳浩的追查。當陳浩訊問之時裴調卻未作理會,而是跪爬到裴撰的跟前乞求父親能夠救他。
而裴撰卻是無奈的閉上了雙眼,當他看到那件長衫之時,他就知道這次是回天乏術了。因為他曾經多次見裴調身著那件長衫,故而印象極深。
他又何嘗不想救自己的兒子,否則也不會在公堂之上多次阻撓。然而此刻人證物證俱在,有了這件血衣陳浩自然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否則也不會得到這件血衣。因此此刻裴撰很是失落,面對事實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見裴調前來求他,心中更是有氣又痛,於是用腳踢開了裴調,痕不成鋼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幾石私鹽而已,你有何必為此犯下此等大罪”
堂上二人演繹著父子情深,讓人不覺頓生憐憫之心。而陳浩卻依舊冷聲道:“裴調,你若還不據實交代,可別怪本官刑下無情!”
裴調見自己的父親都無法救他,絕望之下未免遭致刑法,便據實交代了此中原委。裴調身為裴家二爺,又是洛陽商鋪的管事人,不說揮金如土但也是銷金如流水,又加上嗜賭自然有些入不敷出。
因在青樓包了頭牌清倌兒劉璇,所以更是捉襟見肘。之後在‘金再來’賭坊因手氣不順,輸了近千兩銀子,最後無奈之下便籤了一張借據。
千兩銀子對於百姓而言,想必幾輩子也難有這等家資。然而對於裴調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裴家家大業大,但是也不是他裴調一個人的。
於是無奈之下便勾結了販賣私鹽的週五,想用武力威逼使得他能低價買下,以便從中賺取利潤。卻不想週五決絕的拒絕裴調的要求,這讓裴調很是惱火,於是一狠心便有了殺人越貨的心思
之後回到府中才發現自己的衣衫竟然撕裂了一塊,於是裴調便將長衫脫了下來讓下人將其焚燬。只是讓裴調沒有料到的是,這件長衫竟然流落到公堂之上。
陳浩見裴調面露憤恨之色,想必是為下人沒有遵照他的吩咐而怨恨。於是冷笑道:“下人多是貧苦之人衣著寒酸,又何曾見過這等名貴的衣衫?因此你府上的下人自然陽奉陰違,將這件長衫私藏了起來”
說道這裡陳浩又不禁笑道:“本官左右思量,應多謝這位陽奉陰違的僕人,否則又怎會留下這等至關重要的物證!”
此刻公堂出現了少有的寂靜,誰也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當陳浩將目光移轉到週五的身上時,見週五似要說什麼,於是陳浩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裴老,對於此案您有何見解?”陳浩將目光掃向一旁沉默的裴撰問道。
裴撰此刻雙目微閉,見陳浩有此一問,於是臉色難看的回應:“大人既有決斷,又何必詢問老夫呢?對於此案,老夫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