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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讓人感慨良多。

因為在帝王畫像上題字,可謂諸多講究,若是稍有不當便會受其彈劾,以至於遭來殺身之禍。若是將題字寫的太高與太低都不是明智之舉,其原因就在於聖心難測。

因此陳浩若是題字太高與畫像平齊,亦或是高於畫像都會遭來非議。若是猜忌之心甚重的帝王,定會認為此人有不臣之心。敢與聖上平起平坐,可見其志不小。

若是將字留於下方也並非上上之選,會讓人覺得此人太過陰沉懂得蟄伏,這會讓帝王生出一種戒備之心。因此在帝王畫像上題字,是一件左右為難的事情。其實這些題字之人又何曾想到這些,都不過是猜忌之心甚重的帝王的主觀臆測罷了。

如今陳浩將題字留於中間位置,也算取了一箇中庸之法。以陳浩如今的身份而言,將字留於中間倒是最好不過。也正因為此事,才讓李忱對陳浩放心了不少。

出了御書房的陳浩,隨著內侍公公向長樂宮而去,因為接下來是要為晁妃作畫。對於這個雖無皇后之名,卻有著皇后之實的晁妃,陳浩卻是早有耳聞。對於本朝為何久久未有立後,陳浩一直覺得此事過於蹊蹺。但是陳浩畢竟為官不久,對著宮內之事自然不甚瞭解。

入得長樂宮陳浩才第一次見到這個統率後宮的晁妃,當陳浩看到晁妃的第一眼,陳浩就知道這個女子不簡單。盛裝之下顯得雍容華貴之外,更有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嚴。在陳浩的繪畫過程之中,晁妃均是熱情的詢問陳浩意見,但是言語之中卻有著自身的堅持。

陳浩在長樂宮至始至終都是少言寡語,因為他知道這晁妃可是太子的生母。他本就與擁護太子的崔黨紛爭不斷,唯恐這位晁妃尋釁,故而從進入長樂宮就倍加小心翼翼。

待丹青繪完晁妃觀之欣喜不已,只見那丹青之上,一美婦端坐鳳榻之上,火紅色煙羅裘衣用五色金絲線繡著五彩鳳凰,下束黃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手挽黃色繡羅紗。風髻霧鬢斜插一字排開龍鳳簪,大方得體雍容華貴,雖已是婦人卻另有一番韻味

待陳浩躬身離開長樂宮,晁妃愛不釋手的看著這幅墨跡未乾的丹青,不禁頷首沉思,繼而神情有些憐惜的自語道:“皇兒一念之差,失去如此柱樑,實乃可惜”

陳浩自打出了長樂宮,就跟隨早已在長樂宮等候已久的小諾,急匆匆的向鳳陽閣趕去。陳浩一路上可謂心事重重,他一直在思考著李忱登基已有五年,為何一直未有立後。而晁妃不過是一個妃子,為何李漼被立為儲君,就因為李漼是長子?

李渼身為二皇子本因與儲君之位無緣,為何崔黨欲要置李渼於死地?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陳浩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是卻猶若迷障如霧依舊不甚明朗。

“喂!陳大人您能否步伐輕快一些?”正在沉思的陳浩突然聽到了小諾的埋怨,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在後面,於是尷尬一笑便緊走幾步便跟了上去。

這時小諾滿懷不悅的脆聲道:“方才見陳大人目露憂慮之色,這可是讓奴婢頗為新奇!”

“呵呵!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本官乃一介凡人豈能無憂?”陳浩乾笑一聲,繼而感嘆的回應道。

小諾柳眉輕蹙撅著嘴,略帶風涼道:“陳大人真會說笑,如今京城已然暗傳春暖花開之日,便是陳大人成親之日。陳大人應是春風得意才是,又豈會有憂慮之事?”

陳浩聽著這揶揄十足的話不禁眉頭微皺,心道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成親一事只在朋友之間略有提起,又怎會傳至宮中。想到此處陳浩想到一個人,就是可以出入皇宮的雍王。

“言之有理,然此刻是冬天只有寒風”

繪畫是最費神的,尤其是為李忱與晁妃繪畫。因此此刻陳浩略顯疲憊,哪裡有心情與這丫頭多費口舌。於是話音一落,便徑直向鳳陽閣內走去。

“你!真不知公主怎會喜歡你這根木頭!”小諾不知是她沒有說明白,還是陳浩過於木然。見陳浩疾步而去,氣得跺腳的小諾無語的緊跟了上去。

“小白,你說是放上這個紫鳳翡翠釵好看,還是這鴛鴦釵好看?”

“小白,你說本宮身著這個廣袖流仙好看,還是這”

“小白,你說”

此刻李瀧一身鳳衣在寢宮內,時而擺弄著換上的衣裙,時而端坐梳妝檯擺弄髮髻,讓伺候一旁的小白一陣手忙腳亂。小白輕輕將紫鳳翡翠釵,輕輕放於髮髻之上,繼而脆聲笑道:“公主您無需焦慮,您如此傾國傾城,即便是一席宮裝也美豔動人!”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