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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言:陳浩乃是心思縝密不亂之人,然常有異於常人之舉。若有不願簽押之意,斷不可強制。順其自然了卻君臣之義”

陳浩一聽更是震驚,著實沒有想到李忱會下這道旨意。苦思緣由卻不得其解,然而越是思索越是凌亂,五日未進食物的他終因過度傷神,一時間感覺天昏地暗,接著便轟然倒地暈厥過去。

陳浩的暈厥引得眾人一陣慌亂,雖說陳浩已定為死罪,但若是在審理之中暈厥終究不是好事。若是報於聖上,難免落得酷吏屈打成招的惡名,於是王錚趕忙找來獄醫給陳浩診治。

獄醫的診治結果可是讓王錚大為惱火,此刻他才得知陳浩暈厥的原因是飢餓過度。王錚思忖定是獄史所為,於是嚴令逼供之下獄史才道出因果,此刻陳浩已經斷食五日

王錚盛怒之下將獄史法辦,憤怒之餘卻是對陳浩深深的敬佩。他實在沒有想到陳浩一個文弱書生,竟然五日不進半粒糧撐到此刻。常人五日不食便會身子癱軟,很少有人能像陳浩這般,五日後竟然能對簿公堂依舊談笑有餘。

一日後陳浩不但沒有醒來,取而代之是風寒高熱不退。這讓王錚疑惑之餘頗感鬱悶,只是過飢未補而已,怎會衍生出這般棘手的事情。於是又喚來獄醫把脈診治,卻不想這一次把脈可把王錚嚇了一跳。

獄醫臉色慎重的稟與王錚道:“大人,此人風寒甚重,脈象紊亂,若是處理不當怕是難過今夜!”

王錚一聽那還了得,這若是常人也還算罷了。如今幾方勢力可是盯著他這個大理寺卿,這才幾日功夫,若是陳浩死在牢中怕是不好收場。

沉吟良久這才一臉鄭重道:“那便有勞先生,盡全力診治!”對於這個年邁資深的獄醫,王錚卻是有著幾分尊敬。

待獄醫躬身退下開藥方之時,王錚抬眼看了看昏迷的陳浩不禁嘆道:“若非本官因疏忽讓那杜家買通獄史,又豈會有今日之事”

三日之後當陳浩醒來之時,卻是讓趕來的王錚眾人大吃一驚。此刻的陳浩雙目痴呆,咧著大嘴傻笑之餘,任口水涎到身上卻不自知。

王錚與眾人在牢房之外見陳浩狀若瘋癲,便眉頭一皺沉聲問獄醫:“怎麼會這樣?”

“回大人,這老朽也頗感疑惑,行醫幾十載卻未曾見過此等怪事!”獄醫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稟告王錚。

見此刻陳浩狀若癲狂痴傻的樣子,王錚心頭不免一沉,於是冷聲喝道:“講!”

“此人脈象紊亂,狀若痴呆,視聽不和,而有震眩,且味人不精。老朽診斷良久,認定是失瘋之症”獄醫手捻鬍鬚看了看瘋癲的陳浩,略作沉思的解釋道。

杜康於身後鄙夷道:“休得胡言亂語,此前公堂之上仍舊好好的,如今豈會成了這般摸樣。定是那陳浩故弄玄虛,以便逃脫罪行”

史中宇卻不置可否道:“杜大人勿要妄加斷言,何不聽聽獄醫講明緣由?”

“夠了!爭論什麼?”王錚有些煩躁的瞥了二人一眼,繼而甚是疑惑的問獄醫:“當真是失瘋之症?”

獄醫微微一嘆繼而說道:“老朽以為,雖有頗多疑症不明其理之處,然而或許是此人五日未進食物以至身子虛弱,又因牢房潮溼寒冷風寒高熱不退,故此風寒入顱以至瘋癲”

“或許?先生也不能斷定?”王錚雙眉微皺的問道。

見獄醫點頭稱是,在獄醫看來陳浩的病症有些奇特。瘋癲之症他不是沒有見過,奈何如陳浩這般卻是第一次碰到,因此一時之間不敢妄加斷定。王錚面無表情的進了牢房,他需要親自看一看這位昔日的才子,是否真的得了瘋癲之症。

見有人進來,陳浩歡快的拍手圍著王錚、史中宇與杜康三人轉,像是看到什麼稀奇東西似的。歪著頭的陳浩遊走於三人之間,突然看到王錚頭上的烏紗甚是有趣,於是便伸手一摘便拿在了手中。

跟隨而來的大理寺衙役見陳浩如此大膽,欲要上前奪回王錚的烏紗並給予嚴懲。然而卻被王錚伸手攔住示意眾人退下,他倒要看看這個陳浩意欲何為。於是眾人均站在一旁,觀看陳浩演繹著獨角戲。

陳浩痴痴瘋瘋的跑到角落裡,痴傻的左右瞟了幾眼。見四周無人這才傻笑的解下腰帶,將烏紗帽放在胯下,哼著小曲便撒歡的尿進了帽中。

眾人在陳浩解下腰帶之時,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不想這陳浩當真是百無禁忌,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把王錚的烏紗當夜壺。

眾人驚愕的看著陳浩手中的烏紗帽,最後又瞅了瞅臉色鐵青的王錚。心道這陳浩若不是膽大包天,便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