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又豈能做到?”陳浩面色沉重的說道。聽了李愬的講述,方才的欣喜瞬間的便凝重起來。
李愬打了一個佛偈繼而道:“徒兒,你可知為師為何要收你為徒?”
陳浩暗道我哪裡知道你為何收我為徒,這個答案也只有你老人家自己知道,想到這裡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應知曉為師禪房內有南北兩排書架!”
陳浩點頭應是,對於禪房內的兩個書架陳浩可謂是印象深刻。南面書多無塵,而北面則恰恰相反,這是留給陳浩最為深刻的印象。
李愬輕身嘆道:“自古以來,不論是為帥者亦或是為將者,均是殺戮無數兵戈不息。何為將帥?生於亂世、生於戰爭才會有將帥,才會有流芳千古的名將”
說道這裡陳浩不禁點頭認可,每一個成功的名將、君王背後都是皚皚白骨。只是後人看到的是眼前的光彩,卻無視背後的陰霾與兇殘。
“對於為將者而言,多了幾分暴戾與殺戮卻少了幾分慈悲。貧僧當年殺人無數罪莫大焉,雖是對於敵方卻也是生靈塗炭因此為師收你為徒,只因你對佛理有著慧根。他日若是為將為帥,雖不能寸生不殺,但也能減少殺戮”
陳浩一聽不禁一愣,隨後疑問道:“師傅又怎知徒兒將來會為將帥?”
“復盛唐之興長路漫漫,然徒兒你眉宇間那股英戾之氣為師豈能能看不出?且這幾日你我師徒二人研習書法之時,為師顯然見你經常徘徊於北面的架之上卻是兵書戰策韜略陣法,這還不足以說明嗎?”李愬一指陳浩不禁笑道,花白的鬍鬚在微風中更顯滄桑。
李愬的一番話倒是讓陳浩釋然了,這幾日陳浩的確被那戰策所吸引。這也為什麼北面的書籍少多塵的原因,李愬已皈依佛門兵戈之事遠他而去,自然也就少有搭理北面書架。
之後李愬又告訴陳浩收他為徒的第二個原因,是在於那夜與圓覺對決之時所表現的機智。能因地制宜的抽絲為線借黑夜巧設疑兵,其後又是聲東擊西雷霆一擊。這些種種均是為將之道,所必備不可或缺的條件。
“故此一切皆是緣,徒兒你不妨試上一試。若實在無法拔出,為師今日也要讓寺內眾多弟子將此槍取出”李愬肯定的鼓勵陳浩拔出長槍。其實還有第三個原因他沒有說,那是因為他自知自身時日無多了,等不了那麼久
陳浩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取來丈許的圓木代替長槍抵住亭子。待做完這一切,陳浩雙手緊握暗黑的槍身,雙手用力的同時腳下生根。頓時亭子下方微微顫動似有動搖之意,再觀陳浩此刻早已青筋微漲汗流如注。
呼!
陳浩蹬蹬蹬倒退了三步之後,這才停下深吐了一口氣。方才可是用盡了九層力量,卻仍舊無法使其動搖分毫。槍身依舊微微的搖晃,而沒入青石的槍頭只是微微顫動了幾下而已。陳浩心有不甘甩了甩手,自從出道以來對於自身的勁力還是十分自信的。
待休息片刻之後陳浩調整了一下自身這才來到亭子旁,又一次雙手握住長槍紮好馬步蓄勢待發。突然陳浩眉頭一挑雙腳一用力,手尚未用力便看到陳浩腳下的石階已然開始微微顫抖繼而寸寸龜裂開來。
“起!”就在這時陳浩大吼一聲,聲音猶如猛虎長嘯。
絲絲青筋暴起,腦後的髮髻瞬間崩散開來。在清風中黑髮飛揚,雙眼猩紅的盯著那絲絲而出長槍。此刻亭中搖搖晃晃似有崩塌之象,在觀其黝黑的槍身瞬間崩散,將黑色塵汙盡數散去露出金色的槍身。就在這時,一道寒光伴隨清鳴之音破石而出。
三尖金蛇槍破石而出,帶動著青石內寒之氣而去,青石砰地一聲瞬間斷裂。其勢之迅不及掩耳,陳浩拔出三尖金蛇槍順勢一揮,恰好刺在一旁的古樹之上。此樹一人合抱之圍竟然被長槍當即刺穿,隨後陳浩眉頭微皺的低喝道:“開!”
說著槍身用力一擺其後又是槍身旋轉,只聽古樹發出撕裂的聲音,接著頃刻間分為兩半。陳浩收回三尖金蛇槍立在身旁,在陽光下仔細打量著堪稱完美的金槍。
果然不愧是三尖金蛇槍,槍頭較之於三尖兩刃刀顯得更加詭異。彎彎曲曲猶如金蛇一邊,通體暗金色顯得霸氣中不失內斂,陳浩欣喜的撫摸著槍身一時間愛不釋手。
“師傅!徒兒做到了!”陳浩提著金槍疾步來到李愬身旁,將金槍交予李愬。
李愬接過金槍在手中撫摸著自言自語道:“老夥計,你終於破石而出了!沉寂數十年,莫非等的就是這一刻嗎?”
隨後噙著淚欣慰的笑著對陳浩說:“徒兒,此物既已拔出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