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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對杜家子弟寬而待之。

然而陳浩卻生生的不吃這一套,自己身為黜置使,監察各州官員,擁有罷黜三品以下官員。你一個杜家便如此囂張,竟然遣一管家前來投帖,又將他陳浩置於何地。

近日關於揚州之事,陳浩做了一個詳細的章程,並且與前幾日送往京城。陳浩不知自己的這一奏章會給京城帶來怎樣的影響,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杜棕已除,十萬兩黃金已然到手,若是皇上仍舊要讓自己感受兔死狐悲,那自己只能認了

而此刻的長安卻是風起雲湧,各方勢力可謂是略有浮動,尤其是以崔、盧兩黨可謂是暗潮湧動。淮南節度使之死的訊息,各方勢力其實早已得知,但是誰也沒有直接出招。

杜棕作為盧氏一黨的中流砥柱,就這般的死在一個少年手中,豈能不讓盧氏眾人義憤填膺。此刻已是深夜,然盧府客廳依舊燈火通明,客廳席上數十人臉色肅然的端坐。

“閣老,此事你可給下官做主啊!”臨近首席的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悲聲道。

說話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杜棕之父杜萬山,官居御史大夫。前日便已經得到其子杜棕的死訊,白髮人送黑髮人可謂是痛不欲生。久居官場的他怎會相信表面之詞,又豈能看不出此事其中的蹊蹺,與遠在揚州的陳浩定是難逃關係,然而自己卻鞭長莫及悔恨晚矣。

首席上的盧商雙目微閉,年過六旬的他已然是風燭殘年鬚髮皆白。眾人均是默不作聲,均在等待盧商說話。

片刻的寧靜之後,盧商緩緩的睜開雙眼,環視眾人輕聲道:“眾位有何想法?”

還未等他人說話,杜萬山便急切道:“閣老,明日上朝請您做主,定要治那小娃越權之罪,即便他黜置使有罷黜道、府、州各地官員的職權,然又是誰給他就地正法的權利?”

盧商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緩聲道:“杜御史,你情急生亂老夫可以理解,你不知那小娃手中聖旨所云‘先斬後奏’嗎?況且此事你族下杜權來信已然說明,是起於內訌,陳浩平叛而已”

“閣老大人,明顯是那小子的瞞天過海之計”光祿大夫杜謙身為杜氏一族的成員,杜謙很是不平義憤填膺反駁道。

“哦?可有證據?”盧商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這”杜謙一時語塞,不知所云。

“可是,我兒杜棕那是一方節度使又是官職平章事,又豈是隨意處置的,定是那陳浩曲解聖意,還請閣老為下官做主!”杜萬山說著蹣跚來到階下,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眾人見罷倍感憤怒,均是義憤填膺,一時間廳中頓時喧鬧非常,氣氛格外暴戾起來。

“閣老大人,這陳浩也太目中無人,竟然如此無法無天,下官認為應給予嚴懲!”尚書左丞沈夢星移步上前恭聲道,言辭懇切頗為正義。

“閣老大人,下官以為幾位同僚所言極是,即便他是白大人門下,也不可讓其胡作非為,此乃動搖我等根基之禍患”太常少卿嶽子封聲色俱厲的剖析其中要害。

“閣老大人,下官附議”

“閣老大人,下官附議”

一時間整個大廳之中過半官員均是附議,均是希望閣老表態,懲治遠在揚州胡作非為的陳浩。

盧商聽著眾人的議論,眼神之中卻是深深的失落,抬眼看看了一直久久不語的盧綰,眼神之中略帶詢問。

盧綰執掌戶部官居要職,是盧氏一系中下一代的後起之秀。年僅不到四十便能身居要職,除去自帶的派系關係之外,自身能力也是不可忽略的。

盧家之中盧綰排位最小,父母早亡的他一直以來備受家族欺凌,然而如今的成就也是最為閃耀的,也是家族眾人望塵莫及的。因此風燭殘年的盧商,一直對盧綰很是看中,儼然有了盧氏下一代領導人的趨勢。

盧綰見自己叔父的盧商注視著他,知曉這是在詢問他的意見,於是便起身施禮道:“下官以為不妥!”

第八十四 靜水流深(2)

盧綰的話不異於在滾燙的鍋裡新增了一瓢冷水,瞬間激起了水花四濺,本該會招到眾人反駁的,但是此刻多數人卻表示沉默。因為說話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盧綰盧尚書,也是盧氏一系的未來領導者。但是光祿大夫杜謙,卻挺身而出略有不悅道:“盧大人,此話何意?”

盧綰輕捏尾須神色平淡道:“諸位可知,陳浩此人為何如此大膽?諸位可知,若是我等輕言而動之,有無阻礙?諸位又可知,皇上此舉的用意?”

一連三個疑問丟擲,讓眾人頓時冷靜了下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