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間歇性短路,竟然發矇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未等他緩過神來,耳邊便想起陳浩怒斥的聲音:“你兒杜湛這些年罪債累累,多少人命喪生他手?你兒杜湛的命是命,那些被你那畜生兒子糟蹋致死的女子就不是命?杜湛關押數日你心急如焚,那本官問你,那些失去子女的雙親又該如何!?”
“陳大人,您”杜林疑惑的看著面色陰沉的陳浩,他實在摸不清這位陳大人到底怎麼了,方才還是神色斂財,怎麼轉瞬之間卻如此模樣。
“有錢了便可視他人命如草芥?有權便可無視他人積怨而欺男霸女?你以為你是何人?是李某?是李某某?”陳浩沒有搭理有些陰沉的杜林,仍舊發洩著心中憤怒。
陳浩對於這般事情,可謂是積怨已久。他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後,便有縱子行兇作出無法彌補的罪惡,而作為父母的竟然不知悔過,還一味著給予辯護。此等醜惡嘴臉,陳浩著實是憤慨異常。
“李某?李某某?這二位是皇親國戚不成?”杜林絲毫沒有明瞭陳浩口中的這二人是何許人也,於是失口問道。
“與你何干?本官今日便明確說與你,杜湛一案本官已然親自監審,杜將軍還是收回你的小伎倆,這杜湛身上有數條人命,即便此案歸於刑部也是死罪!”陳浩聲色俱厲的瞥了一眼下首的杜林冷言道。
杜林聽罷臉色變了數變,哪裡還有之前的和言面善。杜林冷哼一聲道:“陳大人當真不願放我兒一條生路?”
“咎由自取,與人無尤!”陳浩輕抿一口香茗冷聲道。
“那杜某告辭,後會有期!”說著便冷哼一聲朝外走去。
杜林見苦求無果,心中甚是憤慨,若非周身事事牽絆,他真有當眾生撕了陳浩的衝動。
“本官身為黜置使,有罷黜三品以下官員,監察百官之責,也無需鞍馬勞頓,等待刑部下發審理,三日後便是令郎的死期!”待杜林將要走出廳堂之時,陳浩饒有興趣的笑道。
“陳大人,這於理不合,這違反司法程式!”杜林聽罷陳浩之言心頭不由一怔,於是趕忙轉身厲聲道。他心中明白,若是三日後立斬,那便沒了挽回的機會了。
若是按照正常程式,即便在陳浩的監察之下判處死刑,那也不過是作於他人觀瞧罷了。他杜氏勢大,可以拖一拖時間,待到陳浩離開揚州之時,來個偷樑換柱也就不了了之。然而這最後的底牌也被陳浩給抽了,這讓一向還算鎮定杜林,一時間有些慌神無助。
“司法?你還有資格妄言司法二字,這司法早已被你等踐踏於無物,今日你跟本官談論司法?送客!”陳浩厲聲喝道,隨後一甩衣袖背過身去不願再看杜林。
“杜將軍,請吧!”陸長慶面沉似水道。
“哼!陳大人,為官之道若是太過剛直,是難以久立於官場的,你可要思量清楚!”杜林雙目圓瞪,強壓怒火沉聲道。
“哦?那好啊,你且等著本官剛而易折之時吧!這一百萬兩,本官便當替你做善事,分與那些受難的家屬!”陳浩擺了擺手中的飛錢,雙眼微閉輕聲道。
杜林見對方絲毫不理會自己,於是便憤然一甩衣袖離開監軍府
“大人,此人向來陰狠,此次大人如此薄其顏面,想來定會暗中尋釁,還望大人多加小心才是!”陸長慶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陳浩轉身一笑道:“無妨,如今我兵符在手,又有他的死對頭杜權掌權,明面上他是翻不起浪花來的!”
“可是他們都是杜氏眾人,此次”陸長慶甚有遠慮的顧慮道。
陳浩見陸長慶能想到這一層,心中對這位年輕將軍甚是欣賞。陳浩搖了搖頭,繼而沉聲道:“相信此時京城已經是暗流湧動了,均在思量如何對付本官。本朝崔盧兩黨一直紛爭不休,杜家本屬盧氏一黨,即便他盧氏一黨想要懲辦與我,也要考慮崔氏的乘火打劫,更要考慮皇上的心思。因此,此刻的盧氏一黨不會對本官有過大的手腳,因為,他們在觀望”
走出監軍府的杜林臉色鐵青的上了馬車,待行至街尾的盡頭,杜林輕輕撩起門簾臉色陰狠的沉聲道:“通知夜殺,三日之內,我要聽到他的死訊!”說道最後兇光畢現,咬牙切齒。
“是,老爺!”驅車之人點頭應是,臉色沉穩面無表情。
第二日晌午,陳浩身著白色便衣,與羅飛龍、謝峰三人來到揚州有名的酒樓醉仙樓。此間正是酒樓滿座之時,於是三人便來到樓上,尋到一個優雅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陳浩一直想欣賞一番大唐揚州的風光,但是一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