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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陳浩也被方楓的這一首詩作給怔住了,沒想到這方楓此詩的水準如此之高,看來揚州三才子果然名不虛傳,但是讓陳浩疑惑的是,這三才子中的葉白衣,為何這麼不靠譜呢。想到這裡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葉白衣,見其正摟著一魅惑之女卿卿我我,陳浩不禁搖了搖頭,哎,果然不負風流才子葉白衣

在眾人的注視中,陳浩自然不能幹坐著,於是執酒起身來到閣窗前,輕輕的開啟紗窗一縷清風迎面而來,讓本已溫燥的樓內增益了些許清涼。此刻一輪明月懸於高空,似的銀盤映照觸目生光。

陳浩輕輕呷了一口酒,繼而閉目沉思,此刻的靜怡讓眾人有些莫名的躁動。

“好有風度,若是能夠作出如方公子一般的佳作,可謂是有潘安之貌,子建之才呢”一女子眼光妍妍的看著閉目沉思的陳浩,有著一種少有的期盼。

“是呀,陳大人年少得志總會招來些許非議,縱使大人不精於此道,但是智勝東瀛卻是事實,當年個個自命才子又有幾人敢於出頭?就憑這份膽氣,奴家也是敬佩的緊呢!”有一女子言之卓卓的接過話茬說道。

這可讓周圍的眾多才子不願意了,這詩會的風頭不能全讓這位翰林大人搶了,於是便有人不禁撇了撇嘴不屑道:“恐是無甚才學,故作姿態罷了!”

身旁一人也恰逢其時的諷刺道:“再如何拖延也是徒然,胸無點墨如此高姿態也不及我江南一才子!”

眾多的非議對於此刻的陳浩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這些。現在他在意的是,如何在眾多自己知曉的詩詞之中篩選上乘的詩作。

其實此刻的陳浩不是在故作姿態,而是真的迫於無奈。此刻他的腦子一片凌亂,但是表面上卻不得不裝出風輕雲淡的樣子。本以為以自己的文學功底,也能力壓場子,沒想到這個方楓如此了得,看來自己只能藉助外力了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不行,這是宋詞;‘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不行,這是白哥的;‘木落雁南度,北風江上寒’不行,這浩然兄所作的季節不對

陳浩一時間百轉千回,思緒紛飛,猶如那高效能的衝壓式發動機,帶動各種工作技能,左腦右腦猶如螺旋槳一般高速運轉,等待著帶動戰機飛上藍天的那一抹優美的弧線

時間悄悄的流過,一直沒有出詩的陳浩自然引得眾人陣陣嘲諷,就連一直嘻哈聲笑的葉白衣也放下了酒杯淡淡的道:“看來陳大人此關有些棘手,哎,希望他能迎刃而解”

旁邊清麗女子不由撇了撇嘴道:“若非你特意去請他參加這場鴻門宴,他又豈會淪落這眾矢之地?”

葉白衣聽罷一陣苦笑,繼而自言自語道:“身不由己啊,我們可以是朋友”但是說到最後卻沒有再說下去,似乎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眼神中多了幾份異樣的神色。

就在眾人開始不耐煩之時,陳浩平靜的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繼而雙開雙眼清了清嗓音用磁性的男中音朗誦道:“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朗誦完陳浩還不忘感嘆的低頭憂嘆,繼而又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回到首席上坐下,自斟自飲略顯孤獨。

此詩一出,滿場皆驚,片刻的寧靜之後,迎來的卻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眾人都是行家裡手,自然知曉其中三味,這首詩讓眾人折服的,是它的廣闊視野和豪邁氣勢。

“古往今來,無論是戰時還是平時,滔滔大江一直被人們視為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而陳大人這首詩作竟然將京口與瓜洲看作只是“一水”之間。這種豪氣可謂是金石之音,讓人耳畔迴響不絕。”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盛此刻卻不禁失口讚歎道。

“好一個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個綠字將整個春日寫活了,可謂是深入三分,學生於浩對於此詩已然拜服!”於浩伊始聽罷便陷入靜靜的思索之中,最後反覆品位這首詩的‘綠’字,覺得換成任何一個字都無法如‘綠’在此詩中的契合度。

作為當事人的方楓此刻臉色可謂是及其難看,能做出佳作之人,有怎能不知優劣之分,他知道憑意境與用字上,他知道他輸了。

眾人的驚訝表情陳浩都盡收眼底,臉上依舊裝酷似的平靜異常,但是心裡卻是格外的得意,本少爺搜腸刮肚尋到王安石的名著,你等不盡皆拜服還等待何時?

雖然宋代的詩作已然不及唐朝,但是這個時候卻是恰若其時,晚唐的詩已然開始走向沒落,新一代的長短句已然開始慢慢登上歷史舞臺,所以神如李白、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