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話,附耳過來,聽我安排”
一夜無話,接下來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張府傳來訊息表示支援陳浩。陳浩得到這個訊息備了一份賀禮派人送到張府,以表示致謝之意。
張府的千金張蘭兒在其祖父的要求下,幾次投門拜帖希望能夠當面向陳浩賠禮。奈何陳浩一直以公務繁忙,抽身不得為理由搪塞過去。惹得張蘭兒羞憤異常,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對她,竟然讓堂堂的張府千金吃閉門羹。
壽州城內,風月樓,一件規格高檔的廂房內,五個人齊聚於此。
“幾位兄弟都明白這次行動了嗎?”黑衣男子頭戴斗笠,壓低了聲音道。話一說完便摘下斗笠,露出那張有些傷疤的臉。若是王陵在此的話定會認得此人,不是嶽青山又是何人。
“嶽將軍放心,此次不成功便成仁!”一瘦肖的精幹男子眼神決絕的沉聲道。
“對!將軍請放心,此次我等定會成功,他陳浩縱使有三頭六臂只要經過這條街,定會讓他有來無回!”另一男子肯定的說道。
兩人的說,頓時得到了其餘兩人的認同,均是信誓旦旦的勢必拿下陳浩!嶽青山見狀,欣慰的點了點頭,都是軍人出身,過多的話已實屬無意。
“話不多說,此次就仰仗諸位了,待到成功之時,我等兄弟再共飲一醉!”說著拍了拍幾人的肩膀,眼中充滿了炙熱。
“共飲一醉!”眾人同聲道。
一座華麗的宅院居所,一青衫男子單膝坐在迴廊邊之上,單手執酒抬首望月,自言自語吟誦道:“深夜秋風吹藎草,幾番人情冷若,月缺總有復原時,可嘆伊人淚”
語未盡,淚雙流不禁低頭凝煙,又多了幾分感傷。
“少爺,您又想起往事了?”不知何時,男子的身旁多了一人,此人五十左右年歲,鬚髮已然盡白,看著眼前男子的痛苦之色,便知道少爺又回憶那段往事了。
青衫男子別過頭去輕拭淚痕,片刻之後才轉過身子,淡淡一笑道:“水伯,無妨!何事?”此刻的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與淡然。
水伯看著青衫男子,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承載了太多太多,卻一直以強勢對於人前,每天冷的如行屍走肉一般。這些年來,少爺變得越來越陌生,難道就是因為十年前的憾事嗎
想到這裡,水伯露出了疼愛之意,接著安慰道:“少爺,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青衫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鄭重的看著水伯,繼而輕輕的點了點頭。
“少爺,周通在救回張堂主之後,又得到一則訊息,說黜置使陳浩已經秘密到了壽州,於三日後佩帶儀仗出城向揚州趕來!”水伯鄭重道。
青衫男子沒有說話,他知道還有下文。
“而在出城的西大街,有一撥人馬要刺殺欽差。所以周通請示少爺,是否要乘機火上澆油殺了陳浩,擒獲羅氏兄妹?”
青衫男子輕輕的呷了一口酒,最後深然一笑自言自語道:“好一個陳浩,看來你真的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少爺”
“通知周通,不必理會,聽之任之”青衫男子微微一笑轉身翩然而去,留下一臉無奈的水伯,一直以來少爺便是如此,總是神秘異常。
大街上人來人往,喧鬧非常。近幾日久旱的淮南道終於迎來了幾場大雨,算是解決了其他四州的旱情,乾燥的空氣也頓時絲潤了不少。
西大街正南方十三聲金鑼開響,卻見一隊人馬向這裡緩慢而來。為首的乃是刺史大人劉青山,此刻劉青山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分開人群,一臉肅然。唐代尚武,一州刺史能文能武倒也不足為奇。
接著緊跟其後的,便是由一百名親兵前呼後擁的隊伍。“肅敬”“迴避”的大紅牌在前,金鑼開道,四面彩旗迎風飛展,行人見狀無不避而繞行。
周圍的眾人,何時見過此等陣仗,均是在下方議論紛紛。一間雅緻的廂房內幾個在議論著此刻的光景。
“刺史大人親自開道,這後方的轎中人得是多大的官呀?”一年少公子打扮的男子驚歎道。
一個年少女子卻撇了撇嘴不屑道:“你這都不知?黜置使蒞臨本縣,可是一年前名滿京城的陳翰林呢。今日便是出城之日,哎,可惜沒能見欽差一面,聽說他才年庚十七”說到這裡臉上不由一陣紅雲飄過。
“哼!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江南文壇勝地,天下名士豈是他一個當年行百家憐憫的乞丐所能比及的!”年輕青衣秀士有些輕蔑道。
年少女子見青衣秀士如此詆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