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問及,那小女子就直說了,素問大人學識了得,何不在此展示一番,也能表露大人的誠意!”張小姐雖然輕描淡寫話不露鋒,但是卻挑釁之意十足。
張小姐說完便沉默不語等待著陳浩發語,站立一旁的小環卻彎下腰附於耳邊低聲道:“小姐真聰明,讓他知難而退!”
張蘭兒笑而不語,其實她正有此意。雖然此人方才在湖邊那一首詞作得很是才華,但是自己也自負不輸於誰,定會讓他難堪知難而退!
想到這裡,張蘭兒板著臉輕輕地低喃一句道:“多嘴!”
小環把鼻子一皺,抬起下巴嬌傲道:“就是嘛,想打小姐的主意,得看有沒有那本事!”
“噓”張小姐指放嘴邊作噤聲狀。
陳浩當然不知道這主僕二人在那裡對甚口舌,但是他知道今晚必須露一手,於是曬然一笑道:“既然如此,張公,晚輩獻醜了!”
“哦?陳大人請!”張謙逸本以為陳浩會一笑了之不予理會的,沒想到竟然欣然應允了。
“張公,這茶水晚生是真不能再喝了!”陳浩意有所指的看向張謙逸,一臉苦笑道。
張謙逸見陳浩如此說,又見丫鬟小環在小姐背後吃吃偷笑,心中便已然知道其中緣由。雖然有些惱怒小環擅作主張如此對待客人,但是也頗有想知道這位欽差如何作答的興趣。
陳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徐走兩步道:“既然晚生今日是以虛恭(放屁)有辱斯文,那晚生就作賦一篇,權當是賠罪了!”說著向張謙逸行了一禮。
“賦為何名!?”還未等張謙逸說話,一旁的張蘭兒卻接過話問道。
陳浩微微一笑道:“虛恭!”
額
虛恭賦還真是奇才
虛恭賦這三個字讓廳堂裡的眾人不由得臉憋通紅,尤其是張小姐臉色通紅的低下頭,一時間不忍抬頭。就連張謙逸也突然覺得如吃了蒼蠅一般,臉部有些抽搐。
陳浩可沒管這些人的想法,不是讓本官出醜嗎,那就一臭到底。於是朗聲道:“今夫流惡千古,書罪無窮者,亦惟此臭屁而已矣。視之弗見,聽之則聞,多呼少吸,有吐無吞,厥本源於臟腑,仍作祟於幽門。其為氣也,影不及形,塵不暇起,脫然而出,潰然而止,壯一室之妖氛,洩五穀之敗餒,沉檀失其繽紛,蘭麝減其馥郁。其為聲也,非金非石,非絲非竹,或裂帛而振響,或連珠而疊出,或啞啞而細語,或咄咄而疾呼,或為唏、為咦、為呢喃、為叱吒、為禽啼獸吼百怪之奇音。
噗!
陳浩剛吟誦道一半之時,不論是張謙逸與張蘭兒,還是廳中的僕人們,都面部赤紅,眼中甚有強忍笑意,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卻不願失去矜持。於是所有人都憋著一股氣,隱忍不發。
能夠把放屁形容的如此形象,當真是古今少有
“然其虛恭本於一氣寄丹田,清者上升濁者降,積怒而出始嗚咽。君不見虛妄之人,虛恭聲如鬼若鼠,小大由之皆半吐,只緣廉恥重於金,以故其音多叫苦。君不見堂然君子,虛恭聲如猛若牛,驚弦脫兔勢難留,山崩峽倒糞花流,十人相對九人愁。嗚呼哀哉,上古聖賢衣不蔽,何談辱斯文?”
陳浩洋洋灑灑,口若懸河吟誦完這篇傳世大作。然後回首看了看眾人,向張謙逸深施一禮道:“天色已晚,晚生就此告辭,拜託張公之事,還望張公勞心,晚生靜候佳音!”
說話未等張謙逸回應便退至廳門,轉身離開了張府。雖然此舉有些無理,但是對於陳浩來說,今日可以說是給足張謙逸面子。
陳浩的離開之後,才讓張謙逸從剛才的震撼中走出,雖然感慨陳浩這篇賦取物有些低俗,甚是好笑,但不得不承認理據皆有,思之感慨道:“不論詩文功底如何,就憑這一片《虛恭賦》足以傳唱,從古至今,竟能將虛恭說的如此咳咳有誰敢悖逆直言如此?”
張蘭兒臉色微紅的也微微抬頭,此刻的她也被陳浩的這篇‘臭屁賦’給鬧得是啼笑皆非。於是調節情緒繼而輕聲道:“祖父說的極是,可惜鋒芒太露,絕非良偶,祖父您又何必為孫女的事勞心呢?”
張謙逸眉頭一皺疑惑道:“誰告與你說陳大人是來提親的?”
“難道不是嗎?”張蘭兒有些驚異問道。
“當然不是,陳大人來府上是有要事詳談,何來提親一說?”
“那小環說”張蘭兒說著看了看身旁的小環,卻發現小環早已躲到三尺以外,低著頭不敢對視與她。
原來張蘭兒與小環在船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