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土地兼併的問題,希望李忱能給予他**行使特權。
接到奏章的李忱卻未將此事在朝堂上議起,他何嘗不知如今大唐所面臨的一系列問題。然而李忱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他如今首當其衝要解決的是壓制崔黨。雖然盧黨已然大部分均已清除,但是崔黨依舊勢大。
如今李忱沒有能力將崔黨拔出,也不想將崔黨拔出。為帝王者自然有著應有的帝王之術,如今自己的保皇黨羽翼漸豐,正好與勢大的崔黨相互掣肘。因為若無崔黨的掣肘,誰也難保以白敏中與令狐綯為首的保皇黨,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盧黨。
對於陳浩的這份奏章李忱很是慎重同時也很贊同,但也不能將此事提上議案。因為這件事牽連太大,若是提上議案想必更會讓藩鎮割據的局面更加動盪。
於是他接受了陳浩在奏章後面提出的建議,將此事只侷限於河南府一地。因為即便受到無法抗拒的阻力,也不會影響整個政局,同時也很容易全身而退。
得到李忱的默許之後,陳浩便開始著手對河南府的整頓。雖然陳浩深知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陳浩覺得此事是勢在必行。
之後陳浩便在河南府這塊地上燒了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選出十八位精明能幹的官員,每人給一旗一榜,除城區的河南、洛陽二縣以外,分赴河南府所屬十八縣充當屯將。分派這十八人樹旗張榜,勸課農桑免收租稅,若有各縣有殺人作奸犯科者,必定交由司法方楓審理,確認其罪給予死刑。其餘犯罪者,可酌情給予處以笞刑杖刑。
第一把火歷時三個月之後,使得河南府二十縣得到了少有的清平。期間陳浩見人手極為短缺,於是便手書一封,將徐州的李商隱給請到了洛陽。陳浩知道如今武寧節度使盧宏止,因盧黨之案罷黜了節度使一職。而李商隱也因盧宏止的罷官,而再一次仕途受阻。
對於這個盧宏止的結局陳浩頗為同情,雖然此人也是盧氏中人,但是卻一直忠心不已。然而就是因為是盧黨之中,卻因此受到牽連遭致罷官。但是也正因盧宏止的忠誠,才使得他只是罷官而不是問斬。
有了陳浩的舉薦李商隱的仕途自然平坦了許多,而李商隱對於有如此機緣也是倍感珍惜。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暗自思量,若不是當年在城門外馬車失控一事,想必也不會有這般境遇。想到這裡李商隱更是慶幸當年馬兒失驚,才得以認識陳浩。
這在三個月裡雍王李渼的病情,在穩定的控制的同時也有了康復的趨勢。這讓久病纏身李渼,對身體的康復更是信心倍增。而陳浩在處理公務的同時,也在訓練著他挑選的五百位兵士。雖然對於練兵陳浩是個門外漢,但是陳浩卻絲毫不為此擔心,因為他的身邊就有一位將軍。
這一日陳浩在留守府,宴請高駢與李商隱二人。若說陳浩如今居住的留守府可謂極盡奢華,庭院四面畫廊圍繞,魚池內金鱗跳擲,奇花異卉參差左右。階上擺著許多盆景,玲瓏剔透極盡人工之巧。
當日陳浩進得留守府之時,也是將他嚇了一跳。然而術語有云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盧家已經盡皆拔出了,盧輝也已經流放黔中。這盧輝多年的心血,只能留與陳浩這個後來人享受了。
庭院中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綠蔭之下三人石階而作。待三人遜讓而坐後,陳浩面帶笑容的說:“日前少尹秦大人送陳某惠酒二壇,名為絳雪汾,真琬液瓊蘇也。今正務少暇,約二位來共作魏晉豪客,義山兄,千里兄,二位意下如何?”
李商隱慌忙起身拱手一禮道:“下官戴高履厚,莫報鴻慈,奈涓滴之量,實不能與滄海較淺深耳。”
這是高駢也起身恭謙道:“大人,方才李兄所言乃是至理,下官乃是一介武夫,又豈敢與大人”
“二位此言差矣,當初我等三人相聚於城門之外,雖是一面之緣但如今卻相聚於此,莫非這不是緣分使然?義山身為文士也就罷了,莫非千里兄身為武將也如此婆媽不成?”陳浩見二人如此推諉便調笑的反問道。
“這”高駢面露尷尬之色,不知該如何回應。
“”
最後在陳浩一番安撫下,二人這才忐忑的坐下:“今日宴請二位,實則是有事相商!”
李商隱見陳浩有公事相商,頓時認真了起來:“大人若有差遣,下官定當竭力而為!”
“大人若有吩咐,高某定當效命!”高駢一臉鄭重的拱手道。
此刻李商隱與高駢二人的心境,已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的變化著。對於李商隱而言,陳浩身上充滿著別人所沒有的的神秘。如此年輕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