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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話,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豈能不知陳浩這是在暗自譏諷他以權謀私,因為陳浩話中所指的就是他的兒子令狐滈。

這件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在朝為官的老人可謂人盡皆知。也就是當初陳浩任命淮南黜置使的那一年科考,令狐綯作為新晉宰輔擔任了當年科考的主考官。令狐綯當年絲毫未有避嫌,仗著宣宗李忱對他的信任,讓未經地方選拔的令狐滈直接參加科舉考試。

這尚且也就算了,令狐綯不但讓親子參加了科考,反而讓令狐綯在眾多學子之中,脫穎而出中了進士。這不得不說令狐綯的權勢滔天,要知道每一屆科舉中進士,無論等級最多也只有百八十人,由此可見學子要中進士是有多難。

若是令狐滈確有奇才倒也無可厚非,殊不知此人卻是一個縱橫不法草包。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今卻擔任兵部侍郎一職,這不得不說是其父令狐綯的庇佑。當年一個新晉官僚令狐家族,就如此明目張膽的暗箱操作,那麼所謂計程車族門閥就更是肆無忌憚。

當年令狐在朝中只是單族,令狐綯常常想要把令狐家族繁盛起來,好跟崔、盧家族抗衡。因此凡是本家族的人,他都引薦到朝廷。甚至皇族中有未得到官的,想要報名應試,也要給這個人改姓令狐。這種事情縱觀歷史幾千年極為少見,由此可見令狐綯暗中羅織了多少門生故吏。

這些陳浩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陳浩卻是無法遏制。以前是因為位卑職小,核心權力他根本無從插手。陳浩深知當年宣宗李忱只是把他當做一個玩官,根本就未有想過讓他步入政權的核心。而如今當他能夠觸及這些權力的時候,令狐家族已經大勢已成,而且當今聖上開始忌憚於他。

這一切的一切,陳浩都感到很是無奈,如今他作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那他就有必要整治一番這些不良邪風。李渼雖然繼承了宣宗的猜忌之心,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對父子都不是昏庸之主。因此陳浩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往後的事情還得李渼自己去面對。

一眾人等皆已散去,只留下溫庭筠與魚幼薇二人。溫庭筠看著憤恨而去的令狐綯,心中有了莫名的暢快。在溫庭筠的心裡一直看不起令狐綯父子,但是趨於權利的壓迫他也只能逆來順受。如今能夠當面看到令狐綯吃癟,又怎能不讓他心情舒暢。

這時身旁的魚幼薇,拍著玉手歡喜道:“先生,今科您一定高中,學生在這裡先道喜了!”

“額!呵呵!慧蘭啊,一切都是未知之數,又談何定論?”溫庭筠正在想事情,忽被魚幼薇喚起,倒是有些愕然。

魚幼薇咯咯一笑,隨後輕問道:“先生,方才那位公額,應該是主考官,不就是昨日觀壁石下相遇的陳公子嘛?觀其衣著定是官居高位之人,可為何此人如此青年?而且”

“為何與師說的‘官官相護皆是以權謀私’大不一樣?”溫庭筠見魚幼薇話到最後便欲言又止,就已經猜到了她所要問什麼。

沉默稍許,溫庭筠這才神色複雜輕聲道:“他是個例外!”

魚幼薇很是驚奇的凝望溫庭筠:“當日觀壁石下,貌似先生就已經認出此人,那他是誰?”

“他?呵呵!如今京城不是流傳幾句雋語嗎?你也應該熟知才是怎麼,兩次相遇你卻不知他是何人嗎?”

“雋語?”魚幼薇搖晃著小腦袋反覆回思,最後突然瞪大雙目凝聲驚呼道:“先生說的是他!?”說著這裡卻懊惱的直跺腳:“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況且還是姓陳,除了他還能有誰?慧蘭真是太笨了!”

溫庭筠見魷魚尾懊惱的快要急出眼淚來,卻是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魚幼薇有些不捨的瞧了瞧國子監,隨後便尾隨溫庭筠離開了考場。但是此刻的她早已六神無主,思緒也早已凌亂不堪。

平康里位於長安的東南角,那裡是當今青樓女子云集之地。魚幼薇的父親因病去世,平日裡母女二人,靠著給附近青樓娼家作些針線,以及漿洗的活兒來勉強維持生活。這期間魚幼薇聽聞最多的除了風花雪月,自然是關於陳浩的種種傳說。

而坊間流傳甚廣的倒不是陳浩的才氣,也不是陳浩的文韜武略,卻是當年陳浩在落塵閣與紫鳶的風流往事。所謂流傳,自然少不了一些添油加醋繪聲繪色。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得一些青伶佳人,都希望遇到如陳浩這等才子,與其共同演繹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非但如此,如今青樓坊間早已流傳了一本名為《落塵緣》的小說。這本小說的紅火之勢,直接蓋過了元稹的《鶯鶯傳》(後世《西廂記》)。裡面詳述了陳浩與紫鳶一些過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