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無形的挖著王得利的心。聽了令狐綯的三宗大罪,王得利嚇得顧不上週身的疼痛,就這樣驚嚇過度當場昏了過去。而王德忠則低著頭狠狠地瞪著了令狐綯一眼,眼中盡顯怨毒之色。
南衙北司的爭鬥由來已久,外廷官僚勢力和內廷宦官集團,爭奪權力的鬥爭就一直未有停歇過。所謂南衙,指位於宮城南的以宰相為首的政府機構,北司,指宮禁以北宦官所在的內侍省。南衙有十六衛,以此佐衛京城安危之用。而北司也不遑多讓,北司十軍保衛皇城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直到宣宗一朝乃至李渼登基,宦官的勢力得以打壓,北司已經有了消頹之勢。但是宦官與以宰輔為首的外廷官員,仍舊有著不可融合的矛盾。這種矛盾雖然已經漸漸平和,但是朝中卻有一人除外!那就是三宰輔之一令狐綯。
令狐綯對於內侍宦官的痛恨可謂由來已久,當年宣宗在位之時,曾詢問令狐綯該如何整治宦官一事,令狐綯給出的的計策是:有罪必究,有缺不補,待其自然消耗,以至於盡。這項策略相對於其他宰輔而言,算是攻擊力度最小的計策。
這與令狐綯處事圓滑脫離不了干係,當年他新入宰輔班列只求兩不得罪。然而他的這份兩不得罪的想法卻沒能得以實現。之後令狐綯的這份奏章被宦官發覺,從而此計非但難以奏效,反面加劇了南衙北司的矛盾勢成水火。而令狐綯作為事件的導火索,自然成了北司宦官們的討伐物件。
而如今這千載難逢的報復機會,他令狐綯又豈能輕易放過
三宗大罪令狐綯說的是句句在理,即便李渼想有意偏袒也不好直言開口。於是尷尬了半天,李渼這才有些無奈道:“令狐愛卿身為刑部尚書,所言可謂句句在理。不過你看這王得利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如留他一命將其逐出宮去,愛卿以為如何?”
李渼的話音剛落,魏謨卻突然開口道:“聖上,老臣這裡有一封定北侯給聖上的書信,請聖上御覽!”
“哦?呈上來!”陳浩能主動給他寫信,倒是讓李渼頗感意外。而當李渼開啟那一封書信時,李渼的臉色卻是陡然數變,李渼緊緊地將書信撰在手心不停地揉捏,最後用極度陰沉的聲音道:“就依令狐愛卿諫言,斬首!”一更。by:89|10054492》
第019章 落子豈可重開局
第019章落子豈可重開局
陳浩從紫鳶的廂房內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失落的轉身,輕輕的將房門關上。隨後對丫鬟吩咐了幾句後,便隻身向書房而去。經過庭院迴廊一瞥,卻見惜元真人與嶽夢琪在亭中對弈。
看著惜元真人身旁放著的那一根柺杖,陳浩卻露出了一絲苦笑。就在幾日前,一向遊方不定的惜元老道,拄著柺杖由一名小道士攙扶到了他的府上。經過詢問方才得知,惜元老道聽聞西域曾傳言有天香玉,於是便隻身前往西域。可惜福禍難料,一向身手矯健的惜元老道,由於大意摔斷了腿。由於不便前行,於是只得折身回來,將這一訊息轉告給陳浩
嶽夢琪看著棋盤上已成敗局的白子,臉上露出沮喪之色,眉頭微蹙的她,撇了撇嘴甚有不甘的自言自語道:“又輸了!”
惜元老道卻是手捻鬍鬚爽朗一笑:“你這娃娃當真是急躁,對弈講究靜氣凝神,你這般浮躁又如何能夠勝得了貧道?”
嶽夢琪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悠然一抬頭卻看到陳浩正向這裡走來,於是面露一絲喜色霍然起身,幾步迎上對面而來的陳浩,喜滋滋道:“長風,替夢琪下盤棋,殺一殺這個瘸子道士的銳氣!”
“不得無禮!師伯乃是長輩,你怎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向師伯賠禮!?”陳浩一聽嶽夢琪如此沒有禮數,不禁眉頭微皺略顯不悅。
“我”本想讓陳浩替她出頭,卻不料陳浩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說教。讓方才還欣喜非常的嶽夢琪,頓時俏臉微紅極其委屈的低下了頭。
“呵呵!公子不必如此,貧道又豈會跟一個女娃娃計較這些”惜元真人呵呵一笑,說著便要起身向陳浩施禮。
陳浩見狀慌忙將其按回了原位,並關切道:“師伯平易近人值得我等晚輩學習,你腿上有傷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說著陳浩也坐了下來,隨意瞥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局,卻是深意一笑道:“既然今日索然無事,不如陳某就陪師伯對上一局!不知師伯意下如何?”
惜元真人聞聽卻是樂了,撫其髯須笑道:“公子此舉豈不是讓貧道,在晚輩面前丟了顏面嗎?天下誰人不知公子棋藝冠絕當代,當年公子與東瀛手談妙棋,可是一直被世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