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般,張松齡摸了下自家後腦勺,訕訕地憨笑。
在他腦海裡,有很多古人上戰場的詩,什麼“琵琶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什麼“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什麼“伏波惟願裹屍還,定遠何須生入關”,這些詩或者慷慨,或者豪邁,唯獨與方國強需要的悲憤沒有關係。
“你自己閉上眼睛好好想想,想想東北、華北的同學們,想想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故鄉一寸寸淪陷,自己卻不能出半點兒力氣,心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等會兒火車再停下來,我們還要到下一個站臺演出。如果你還找不到感覺,就留在車廂裡,別扯大夥的後腿!” 看到張松齡那懵懵懂懂的表情,方國強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猶如笆斗大。他現在很後悔,自己怎麼就同意了另外一個領隊周珏的提議,把這麼一個半大娃娃吸收進了血花社。這不純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你看他那滿臉無辜的樣子,估計把去北平參加抗戰,當做一次遠距離旅遊了!還是有人包吃包住,自己不用付錢那種!真不知道周珏他們幾個是怎麼考慮的,真不知道這個又笨又缺心眼的娃娃臉,是怎麼從國立一中混畢業的!
“大方說得對,小張同學臉上的表情的確與歌曲想表達的意境相差較遠。不過他積極練習的態度,還是值得鼓勵的。”另外一個領隊周珏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