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出頭替雙方打圓場,“龍哥,龍哥,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洪爺對咱們可是有救命之恩,咱們不能當著他的面收拾他的弟兄。”
“洪爺,洪爺,您老也別生氣!龍哥已經連續好幾天洠��趿耍�屏ι賢罰�屏ι賢罰 �
“黑子說得對,今天的確不是翻舊賬的時候!”站在趙天龍身邊,張松齡能清晰感受著後者胸膛裡岩漿般的憤怒,但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讓今天的衝突到此為止,“龍哥,你喝得太多了,咱們先下去醒醒酒,然後再跟洪爺把事情掰扯明白。相信以他老人家的為人,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也不知道他和周黑炭兩個的哪一句話起了作用,趙天龍喘息了片刻,終於主動把目光從王洪臉上挪開,“今天的事情得罪了。但趙某絕非酒後撒瘋!”
轉過頭,他又迅速將目光掃向中隊長趙小栓,“你不配姓趙,不配!”
說罷,推開周黑炭和張松齡兩個,揚長而去。
“龍哥,龍哥!”周黑炭怕趙天龍再惹出更大禍事來,趕緊拔腿追上。張松齡比他稍微沉穩一些,衝著王洪等人拱了拱手,低聲說道:“今天的事情對不住了!我會盡快讓龍哥給大夥一個解釋。王隊長,呂隊長,感謝款待,我等就此告辭!”
撂下幾句場面話之後,他也分開人群,快步去追趕趙天龍。才追了幾步,卻看見對方推開周黑炭,雄赳赳地走了回來。遠遠地衝著王洪等人抱了下拳,大聲道:“洪爺,答應過你的事情,趙某肯定會做到。這幾天,我們兄弟幾個就在山下找個人家借宿,等你做好了準備,立刻就可以出發!”
鬧出這麼一檔子事情,游擊隊長王洪也洠�乃技絛�熗舳苑膠染疲�唇��窠詮傲斯笆鄭�笊�賾Γ�岸嘈渙�繒桃濉N藝餼妥攀腫急父�骨倥�康納�蘸乩瘛4籩埽�鏤宜土�縊�竅律劍�潮闈肜瞎�垢��前才鷗穌卑� �
“哎!”大周很不情願地答應一聲,快步追上趙天龍。後者咬著牙猶豫了片刻,想提醒王洪幾件事,卻最終洠в興黨鰜懟6親永鐧乃�兄腋娑薊�髁艘簧�ぬ荊��砝肟��
望著他的背影去遠,游擊隊長王洪揮了下手,意興闌珊,“都站著幹什麼,繼續喝酒吃飯。羊肉這麼貴,誰也不準糟踐了!”
“早就吃得只剩下骨頭架子了,哪還有肉啊!”副隊長呂風搖了搖頭,用俏皮話調節氣氛。“要不咱們今天就浪費一點兒,到山下再買兩頭去?!”
“對啊,對啊,這麼點兒肉,連塞牙縫都不夠!”其他幾個幹部們紛紛笑著附和。**十名大小夥子,只有兩頭羊可分。攤到每個人頭上能有幾兩?況且其中一頭還要留出來招待入雲龍這些貴客,根本分不到大夥的嘴裡!
“滾!還過不過日子了?!現在花錢買肉,冬天咱們喝西北風活著?!”游擊隊長王洪豎起眼睛,衝著大夥笑罵。“誰想多吃肉,就咬自己腮幫子。保證比羊肉還細嫩!老胡,這桌剩下那半頭羊收了,咱們晚上吃羊湯蕎麵片兒!”
“嘢!”游擊隊員們咧了下嘴,悻然散開。王洪就著桌子上的新鮮蔬菜啃了兩個糜子面兒窩頭,又喝了一碗游擊隊自己釀的野果子酒。心滿意足地拍了下隆起來的肚子,邁著四方步回房間休息。
副隊長呂風向幾個主要幹部使了個眼色,也慢慢地走向了後院。其他幾名幹部互相看了看,各自找機會跟上。中隊長趙小栓低頭耷拉著腦袋走了隊伍最後,一邊走,一邊不停地用手揉眼睛,淚水像春天的溪流般淌個不斷。
待大夥都進了後院小會議室,游擊隊長王洪收起笑容,低聲追問:“栓子,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天龍跟你早就認識?他為什麼不准你姓趙?!”
“我跟他其實都不姓趙,我們是隨的我師父的姓。我,我跟他都是師父收養的孤兒!”中隊長趙小栓蹲在地上,雙肩不斷抽動,“師父跟嘎噠梅林是安達,嘎達梅林起義時,就帶著我們去投奔他。後來嘎噠梅林被達爾罕王爺出賣,慘死在新開河畔。師父就帶著我們和幾個起義軍的遺孤,到處躲避追兵”
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往事,一直象座山一樣壓在心窩子上。今天被趙天龍給揭了老底,痛苦之餘,反而感覺了幾分輕鬆。因此,不用大隊長多問,就竹筒倒豆子般全給說了出來。
“當時右旗的老王爺還活著,他跟我師父有交情,就對師父和我們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但是李守信不知道從哪聽說了師父領養的是嘎達梅林的兒子,就派兵到右旗,要求老王爺配合他斬草除根。碰巧我偷偷跑下山來玩,被李守信的部下給捉到了。他們先是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