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條戰壕是土八路故意擺出來嚇唬人的?!”始終沒吃到預料中的槍籽兒,偽軍們又驚又喜。“他們自己早就跑沒影子了!就像前兩次那樣,他們根本不敢留下來跟太君硬拼!”
“加速,所有人加速!”偽團長楊耀祖也看到了大便宜,從隊伍末尾伸起長長的脖子,大聲督促,“一個衝鋒殺過去,什麼麻煩都解決了!總共剩下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只要大夥一咬牙。。。。。。。”
“嗖!!”空氣中響起一道詭異的聲音,緊跟著,劇烈爆炸聲在偽軍們身後響起。正對著偽軍後背的一挺輕機槍和輕機槍旁的兩名小鬼子迅速被彈片的熱浪推起來,張牙舞爪地飛上半空。
“大炮,游擊隊有大炮!”偽軍們被嚇得兩眼發黑,尖叫聲此起彼伏,愈發不願往前衝,胯下的戰馬不斷地左顧右盼。
“衝,給我衝上去。”照明彈的綠光中,偽團長楊耀祖繼續大聲鼓舞士氣,“連一百米都不到了,衝上去就能殺光他們。誰第一個衝上去,老子。。。。。”
“啾!”一枚三八槍子彈貼著他的腮幫子飛了過去,將剩餘的半截話直接憋回了他的喉嚨。
“乒、乓、乒、乒、乓”數十支嚴陣以待的步槍從戰壕裡探出來,槍口處同時噴出耀眼的火苗。走在最前方的偽軍登時被打翻了整整一排,空了鞍子的戰馬左竄右跳,嘴裡發出大聲的悲鳴。
所有偽軍立刻亂成了一鍋粥,位置比較靠前者拉住坐騎試圖掉頭回撤,位置比較靠後的卻擔心督戰隊的機槍,將腦袋縮在戰馬的脖子後繼續硬著頭皮向前湧。轉眼間,就自己把自己撞了個人仰馬翻,慘叫聲聽在耳朵裡比射擊聲還要令人恐怖。
“穩住,穩住,不準後退,皇軍在看著你們呢!”偽楊耀祖抹了一把被噴在後脖根處的血,咬著牙根發出命令。“後退也是死,前進也是死。不如衝上去,死得好歹也像個。。。。。。。”
“啾!”又是一聲淒厲的槍響,有顆子彈透過人群飛來,將擋在他身前的另外一名偽軍的腦袋,從正中間掏出個大窟窿。這下,楊耀祖徹底老實了,身體往馬脖子後一趴,迅速撥轉坐騎。
“啾!”第三顆子彈打過來,掠過他的頭皮。緊跟在楊耀祖身邊的一名親信不甘心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兩隻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中間隔著兩三百人,這顆子彈為何偏偏能打中自己。如果它稍微往左偏一偏,稍微往左偏一偏。。。。。。。
稍微往左偏一寸,就能打穿楊耀祖的腦袋。後者從噴在自己臉上的血漿中,近距離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雙腳用力一夾馬肚子,風馳電掣般向來路奔去。
“乒、乓、乒、乒、乓”游擊隊發起了第二輪齊射,將更多的偽軍送進地獄。因為沒有攜帶機槍,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都必須採用這種全隊齊射的方式,來給敵軍制造壓力。只有極個別神槍手,如趙天龍和小列昂,擁有自由開火權。在趁著照明彈在戰場上亮起的瞬間,尋找偽軍中的重要目標進行狙殺,以期能最大限度地打擊敵人計程車氣。
由於戰場上的亮度太差的緣故,狙殺的效果並不理想。但楊耀祖的帶頭逃命,卻令偽軍們計程車氣雪上加霜。沒等第三輪齊射展開,戰場上就再看不到一匹繼續向前中的駿馬了,所有活著的偽軍都將坐騎拉回,跟在楊耀祖身後,潮水般倉惶撤退。
“繼續開火,打馬的屁股!”趙天龍衝著一名偽軍低階軍官的後腦勺開了一槍,然後帶頭將準星轉向戰馬。
“乒、乓、乒、乒、乓”游擊隊員們並不理解這個命令的意圖,卻習慣地選擇了尊從。數十顆子彈飛出槍口,掠過百餘米的距離,打在了遠比人體容易瞄準的馬屁股上。一團團血花迅速從戰馬的臀部濺出,子彈瞬間入肉數寸,卻不足以令戰馬立刻倒下。可憐的畜生嘴裡發出淒厲的長嘶,發了瘋般揚起四蹄,企圖擺脫咬在自己臀部的猛獸牙齒。然而那匹臆想中的猛獸卻死活不肯鬆口,戰馬跑得越快,“牙齒”咬得越深。轉瞬,撤在隊伍最後的十幾名偽軍們就徹底喪失對坐騎的控制權,來自臀部劇烈的疼痛感,令戰馬失去了所有理智。只是憑著遠古祖先遺傳下來的逃生本能,不停地向前飛奔,飛奔,不管擋在自己前面的是豺狼的大嘴,還是一匹匹同樣驚慌失措的同類。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小鬼子的督戰機槍又響了起來,放過了楊耀祖,將他身後的其他偽軍打得人仰馬翻。一些偽軍瞬間又想起了小鬼子對逃命者的殘忍,努力拉緊韁繩。被身後巨大的壓力推著,在槍口前踉蹌徘徊。
“乒、乓、乒、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