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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才配享有的“特權”?難道“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什]應當相信黨”這“兩條基本的原理”只剩下一條了,對我們廠一大新聞廠作者信不過了,柞得組織新聞“近衛軍”不可?

而所謂“爭取人民群眾和輿論監督”,一非弊絕風清,群眾“雖欲言,無可進者”,一二非群眾和輿論不願進行監督,倒可能是針對不願接受監督或“虛心接受,堅決不改”以致別人懶得再“監督”而講的。至於“爭取”監督的措施,設立舉報電話與徵求意見之類,更是不能寄予太大希望的。據牧惠《華表的滄桑》證,天安門前巍然聳立的華表,起先就是三皇五帝們提供給群眾刻寫批評意見的,至於武則天設舉報箱,朱元璋下詔求直言之類,史不絕書。其效果不待多言。

綜觀這些倡行輿論監督的事例,我們只能說,不少地方和部門的領導同志是開明的。開明當然是值得讚揚的,比乾綱獨斷好,比一掌遮天好,比頑梗不化好,比恣睢暴庚好。但開明不是民主,開明不是法治,不是現代社會管理,也不是社會主義。比開明層次高些的是開放。所謂開放。一是公開,人民群眾享有廣泛的知情權,進而才能進行有效的群眾監督與輿論監督。此即李大創所說的“專制政治尚秘密,立憲政治尚公開。秘密者,每出詭譎之權謀;公開者,必有鮮明之旗幟。”所謂開放,另一義是面向全社會,權利平等,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大家都有權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行使言論自由權與輿論監督權。人人對自己的言論負責,對法律負責,輿論監督就不需要經過誰的特許和授權,就不是一小部分人才能從事的業務。關於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批評自由,請參看《馬克思全集》第一卷馬克思的《評普魯士最近的書報檢查令》和《關於出版自由和公佈等級會議紀錄的辨論》,那裡有最權威的議論,茲不多

開放輿論監督,即依法開展輿論監督,是廣大人民群眾與有識之士的共同心願。在九屆人大一次會議上,廣東、上海、浙江、福建和陝西代表不約而同地提出了五份內容相同的議案——加快制定《監督法》。據報道,制定監督法因而成為本屆人大的“一號提案”。監督法當然不僅指新聞輿論監督,但必定會包括新聞輿論監督,會促進新聞輿論監督。可以相信,我們依法開放新聞輿論監督的日子已為期不遠。

領導來了怎麼辦

李建(北京)

數日前到Y市與朋友小聚,席間,大家幾次說到“領導來了怎麼辦”這句話,似有深意存焉。我追問再三,其中一位壘起兩個指頭,說出一番話來:領導來了怎麼辦?先住賓館再管飯,管飯以後怎麼辦?麻將桌上搬一搬。搬完麻將怎麼辦?舞廳裡邊轉一轉。轉完以後怎麼辦?桑拿浴裡涮一涮。涮完以後怎麼辦?找個小姐按一按。按完以後怎麼辦?小姐問他幹不幹?幹完以後怎麼辦?咱的領導算一算。算完以後怎麼辦?幹事簽字花公款。這整個兒一個對個別官員公款吃喝嫖賭全流程的描寫!

我常常擔憂我的文章沒準會流傳下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那絕非一樁好事。就說這順口溜吧,我既然做了記錄,就負起了為它作注的義務,否則,百年之後,即使有人知道“按”即按摩,也不可能清楚“幹”就是嫖“小姐”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主兒。

而且,這順口溜所體現出來的藝術匠心也不容忽視。不說“他問小姐幹不幹”,而說“小姐問他幹不幹”,使這個領導顯得特矜持,特有風度,特守身如玉。當然,捨不得娃娃套不住狼,捨不得貞操當不了娘(或爹),這個領導終於守不住就不言而喻了。

從前我總以為“洪水猛獸”一語,不應該把“洪水”排在“猛獸”前邊,今夏長江、嫩江、松花江百年不遇的洪災,使我明白古人的排列為不謬。儘管廣大軍民眾志成城不畏“水深火熱”捨生忘死奮戰在各沿江大堤上,但據報載,仍有個別官員(以及秘書)來到災區耍威風、抖官譜,鬧騰著要打麻將、喝名酒、住空調房間這樣的領導來了,與“洪水猛獸”相比,還應該排在“洪水”的前邊。

如果一邊是莊嚴地工作,一邊是荒淫和無恥,領導(哪怕僅個別的)來了只知吃喝嫖賭“撈”民傷財,而老百姓又無可奈何,於是便有了冷嘲,便有了“領導來了怎麼辦”這樣的追問。我國古代有“匪來如梳,兵來如篦”,官來如剃”之喻,足見老百姓是怎樣痛恨貪官汙吏們的無底宦囊!

不許糊弄

江煒(北京)

一個人敷衍的手段拙劣,便可能被識破者嘲笑:“你糊弄老百姓呢?”言下之意,大概是認為老百姓最容易被糊弄。前日,看中央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