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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更何況,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正被李元吉那廝抱在懷中,任意的凌辱,張達的心中就一陣疼痛。

此時,他身邊計程車兵已經死傷不少,在突厥騎兵的強大攻勢下,唐軍漸不能支。其實早先時候,唐軍在突厥騎兵轟隆隆的鐵蹄之下,已經是肝膽欲裂,兵無戰心,若不是張達一再激勵士卒,早就在突厥騎兵奔襲而來之時,這支老弱病殘就要崩潰,四處逃竄了。可是那又能怎樣,突厥騎兵驍勇善戰,他們吆喝著,手中或是彎刀,或是弓箭,如雷般的鐵蹄聲攝人心魄,大地也在微微顫抖,勇猛的衝向唐軍。

在突厥騎兵的強烈衝擊下,唐軍很快損失慘重。

“罷了,罷了!”張達一聲長嘆,投降了劉武周,接著很快,騙開了榆次。

隨後劉武周迅速向南推進,準備攻取太原。

與此同時。

東都洛陽。

早晨,薄霧剛剛散盡,坐在乾陽殿上的小皇帝楊侗就看見段達與十幾個朝臣一起匆匆上殿,帶著一種眉飛色舞的表情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們帶來了王世充的最後通牒。

在幾天前王世充就已下令,讓他的心腹韋節、楊續、以及太常博士孔穎達等人著手籌備禪讓儀式。

現在,儀式八成是已經準備完畢了。楊侗聽見段達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天命不常,鄭王功德兼隆,願陛下遵循唐堯、虞舜之跡,即日舉行禪讓大典,順應天意人心!”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忽然聽見“禪讓”這兩個字,御榻上的楊侗還是如遭電擊。他猛然坐直了身子,雙手死死按在身前的几案上,似乎要用力抓牢什麼。

段達看見小皇帝原本蒼白如紙的面容忽然間漲得通紅,然後衝著他聲色俱厲地說:“天下,是高祖之天下!若隋祚未亡,此言不應出口;若天命已改,何必再言‘禪讓’!公等皆為先帝舊臣,官尊爵顯,既有斯言,朕復何望!”

那一刻,段達和身後的一幫大臣頓時汗流浹背、張口結舌。他們想不到平素看起來溫順的皇帝居然如此的厲害。段達等人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當天的朝會就這樣不歡而散。楊侗回到後宮,看見母親小劉良娣,只能掩面而哭。

第二天天還沒亮,王世充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入宮,對楊侗下達了最後的命令:“今海內未寧,須立長君,等到天下太平,我會把政權歸還給您,絕不背棄當初的誓言。”

還能怎樣?楊侗只能滿足王世充的願望。四月初五,王世充以楊侗的名義宣佈——將皇位禪讓給鄭王。

在整個禪讓儀式舉行的過程中,按照事先的安排,王世充三次上疏辭讓,而楊侗則三次下詔敦勸。可事實上,楊侗對此一無所知。當王世充和一幫黨羽在乾陽殿自導自演地玩“禪讓”遊戲的時候,楊侗正被囚禁在皇宮角落的含涼殿裡。

大隋名義上的最後一個朝廷終於結束。

而此時的清河。

大廳內,楊浩拿著軍文,眉頭緊緊的皺著。

首先,是得到了劉武周南下的訊息,據最新的訊息,秀容、汾陽諸縣已被攻下。

其次,是南邊傳來的訊息,李靖、楊善會兩人不斷的將訊息傳回,很是奇怪,王薄、徐元朗兩人雖是領兵而來,可是卻是盤踞在當地,守住大營,按兵不動,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不過最壞的訊息,是來自河間。

兩天前,王琮快馬傳遞一個訊息,突厥人將要南下河間!

按理說,突厥人要想南下河間,一定要經過燕山,然後攻佔幽州,才能南下河間,可是幽州卻沒有什麼訊息傳來。

“難道是羅藝勾結了突厥人?”魏徵有些疑惑,想不到羅藝居然做出這等引狼入室的事情。

“嗯,看來羅藝是想禍水南引,除此之外,想必沒有其他原因。”楊浩站起身來,點著頭道。

“禍水南引?”來整疑惑。

“不錯,去年年末,我們攻打幽州,想必是羅藝懷恨在心,故此引了突厥人來攻打河北,想借突厥人的手,打擊河北,藉機報仇!”楊浩點頭。

“突厥騎兵,甚是強悍,恐怕此仗甚難。”來整道。

“不妨,來將軍,即刻點齊兵馬,支援河間,擊破突厥!”看著來整領命走下,楊浩對著魏徵,拱手道:“玄成,清河就交給你了!”

魏徵有些猶豫,道:“王爺,突厥人來勢洶洶,還請小心啊。”

楊浩點頭,笑道:“玄真,我與來整、定方兩人北上,清河務必小心,至於二哥、敬仁,有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