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腥味非常的濃。
“咦,前面也有!”巴蜀口音的說著,就繼續前行。
兩人就沿著血跡前行,終於看到一匹倒斃在馳道邊上的戰馬。這兩人,前去探查的時候,走的是沙地,回來之時,才走的是馳道,因此向西北行走的時候就錯過,返回的時候才遇見。
“那裡有人!”上庸口音的人說著,當即奔上幾步。藉著淡淡的星光、月色,他們能夠看清楚倒在沙地上的人,穿著的是唐軍的鎧甲。
“是兄弟夥!”巴蜀口音的人認出來,就說著,“醒一醒,醒一醒!”
“還沒有死!”上庸口音的將手指放在那人的鼻端,感到輕微的呼吸聲。
“水,水!”倒在地上的那人說著。
“他要喝水,快!”巴蜀口音的說道,趕緊取下了腰間的水囊,上庸人就將那人扶起,巴蜀人細心的將水囊送到那人的嘴邊:“兄弟,張開嘴,喝水!”
渾身浴血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就微微的張開了嘴,巴蜀人將水囊嘴送到他的嘴中,那人就鼓動著嘴唇,喝了起來。人的體內,其實多是水,這人失血過多,此刻有了水,就使勁的喝著,不一會,水囊就逐漸萎縮了下去。
終於那人停住了鼓動的嘴唇,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兄弟,你怎麼會這樣,你從哪裡來?”巴蜀人就問著。
“我,我”那人忽然想起了什麼,身子猛地一動,想要站起來,卻是覺得頭暈目眩,就又倒在了地上。
“你是唐人?”上庸人問著。
“不錯。”那人回答,說完這兩個字,他又喘息了半響。失血過多,豈是喝水能夠解決的。
“兄弟,你放心,我倆是常平縣的唐兵,奉將軍軍令前來探查軍情!”上庸人說著,這個時候,想要問出傷者的情況,有些難了,因此先表明了身份,就有著許多好處,因為這個人,明顯是大唐計程車兵。
果然,傷兵的眼睛一亮,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任務,總算是要達成了,就不妄自他這般辛苦。
“你可是從谷城而來?”上庸人看見傷兵的表情,就思索著問道。
那人無力說話,就點點頭。
上庸人一見他點頭,心中頓時就是一抖,谷城可算後方,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個渾身浴血的大唐士兵,就非常的不妙。
“可是谷城出了什麼事情?”巴蜀人也是明白了,著急的問道。
“隋軍奇襲谷城,如今”傷兵說著,又是喘息,才道:“谷城已經陷落!”
“這,怎麼可能?”巴蜀人和上庸人面面相窺,不敢相信。隋軍若是從襄陽攻打穀城,按理來說就要走常平,但是近日卻沒有隋軍北上。他倆卻不知豆盧寬是領兵朝著南陽行進,半路上翻越武當山餘脈,因此瞞過了常平縣的耳目,並且奇襲陰城成功,進而攻下谷城。
“隋軍穿有我軍鎧甲,故此谷城陷落。隋隋軍”傷兵說著,頭顱突然一偏,就此昏迷了過去。
“兄弟,此事要緊,你先快馬趕回常平,我自送他回城!”上庸人很是果斷,就說著。
“是!”巴蜀人也是知道情況緊急,就答應了一聲,匆忙跨上戰馬,朝著常平縣疾奔而去。
第九章 李大亮的敗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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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巨大的石塊轟擊在常平的城牆之上,發出劇烈的響聲。WwW。城牆在石雨之中顫抖著,女牆在巨石的衝擊力下,不斷的剝落,大大小小的碎石鋪滿了城牆,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順著溝壑流淌,觸目處,就是一片血紅。
那些被碎石擊中,僥倖未死計程車兵呻吟著,身子不停的抽搐,不時的嘔出一口溫熱的鮮血。
朱琦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沉痛。雖然早就料到隋軍一定會再來,但是投石機的威力卻是超出了朱琦的想象,常平縣雖然也有本是用來攻打襄陽的投石機等攻城器械,但是顯然,此刻排不上用場。
出擊,朱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若是隋軍埋藏了伏兵,出擊不僅毫無戰果,反而可能落入隋軍的圈套。
怎麼辦?這個念頭在朱琦的腦海中環繞,守難,進攻也難啊!雖然如今城牆尚未破損,但是若是任由隋軍攻擊,這城牆早晚必被砸壞,那個時候,常平縣還是不能保全。就在朱琦想著的時候,有人冒著石雨,奮力的朝著城樓奔來。
那人雖然一路小心,但走到城樓之後,朱琦仍能瞧見那人臉上有著青痕,有的地方,更是被砸破了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