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時候,司徒張僅和隋軍勾搭上的?洛陽城已經被自己牢牢的控制,為了查出所謂的叛徒,王世充派出了大量的暗哨,監視了眾臣,無論官職大小,只要在洛陽,就有可能勾結隋軍!
可是,監視司徒張僅的暗哨,並沒有傳遞出來任何的訊息啊!這才是瓦去年該市場疑惑的地方,如果是那樣,說不定暗哨之中,已經有人暗通隋軍了。
“應兒,調集兩千禁軍,務必要將司徒張僅擒獲!”王世充果斷的說著,翻身上馬欲行,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既然一直沒有發現司徒張僅的行動,那麼,就證明應該是在張僅出使函谷關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如果是那樣,恐怕函谷關已經不為大鄭所有了。
“慢,應兒,你速速讓荊王返回,和親李唐之事暫緩!”王世充沉吟著,然後吩咐身邊的太監,讓他速速傳令,召集禁軍,追趕司徒張僅,務必要在洛水以西擒獲此人!
“駕!”馬蹄聲急促的響著,司徒張僅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仍在騎在戰馬之上,奔騰的戰馬不停的跳躍,張僅緊緊的抱住兒子的腰,生恐跌下戰馬。雖然,他的腰很疼,可是仍然不停的催促兒子打馬疾行。
實在是不得已。羅士信威逼他寫了那種信,如果王世充知道,一定是滿門抄斬。做臥底不是不可以,只是,荊王王行本若是去到函谷關,勢必會發現函谷關已經落入了隋軍之手,無論是被俘還是逃走,甚或是被殺死,王世充早晚就會得到訊息,而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富貴過得太久,張僅就怕死了,更何況還有他的兒子以及幾房新納的嬌滴滴的小妾。因此,他暗中計劃,就是準備偷偷的潛出洛陽。
只帶了一些值錢而容易攜帶的寶物,至於其他,都一概不要。雖然張僅捨不得,可是他更捨不得他的小命。此外,就是自己的兒子、孫子,一行人,總計七八匹快馬,每匹快馬坐二、三個人,然後分批的潛出,這樣做的目的,也是防止有心人發現端倪。
雖然隋軍進逼,可是畢竟還在偃師,暫時沒有攻打到洛陽,是以城門依舊開著,只不過只開放巳時到申時這四個時辰的時間,清晨和傍晚一概不開門,正是為了防備隋軍的突然襲擊。
張僅是最後一批出城的,本來,以他的地位,那些士卒是不會探查的,可是他想不到,居然在這裡,看到了許久沒有看到的太子王玄應,“傷好了?”這是張僅的第一反應,隨後他就隱隱的感覺不妙了。
當初他出使函谷關的時候,王世充賜給了他一個令牌,可是當他回到洛陽,已經是深夜,而王世充因為諸多的事情,一時也忘記了收回,從而為張僅的出城提供了方便。
在騙過了王玄應之後,張僅立刻與原先出城的家人會合,隨後帶著家人,準備渡過洛水,投靠隋楊,在他看來,只要渡過洛水,就安全了。因此,一路上,急匆匆,絲毫不顧他的身子受不了這種折騰。
終於,前方,隱隱的看到了洛水,在哪裡,有張僅提前安排好的船隻,足夠一次讓他的家人渡過洛水。看到洛水,張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連聲的催促。
“爹,你瞧!”一個聲音響起,是張僅的大兒子。
張僅聽到聲音,回頭一瞧,只見漫天的塵土,從西方快速的蔓延過來,很顯然,那只有大隊的騎兵才會造成這樣的氣勢!換而言之,一定是王世充發現情況有異,這才派出了大隊的騎兵,追殺眾人。
“快!”張僅喊著,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意,他本來以為,趁著王世充送人的時候,一定能夠順利的出城,然後過河。當看到王玄應的時候,他就感到不妙,因此連連催促,可是想不到,王世充還是很快的帶兵追來了!
那些騎兵,雖然不如河北精銳,可是也都是訓練有素的騎兵,騎術非常好,能夠合理的使用馬力。雖然是後行,可是很快的就追了上來。當然,張僅的家眷都是兩三個人乘坐了一匹馬,又不是什麼優良的戰馬,因此速度較慢,也就不足為奇了。
越慌越亂,越亂越慢,張氏族人連連的催打著馬兒,想要奔到洛水河邊,那裡只有一條船,只要上了船,王世充就不能奈何他們了。可是,馬兒根本不聽他們的話,似乎被奔騰而來的戰馬蹄聲嚇壞了。
就在這片刻時間,王世充已經帶領軍隊趕了過來,在張僅的視線中,一片閃亮的色彩,那是陽光下,鎧甲反射的光芒。禁軍驍勇,裝備果然精良,當然,這一切,都是承自明帝。
“籲!”就在張家族人的馬兒還在打著轉的時候,王世充一聲喝,馬勢漸緩,接著慣性再度奔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