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慈澗。”楊浩說著,那裡是洛陽以西,從名字上來看,應該有山有水。
“陛下,就讓徐世勣攻取慈澗,然後依照計劃行事。”凌敬說著。
“陛下,慈澗的地形末將熟悉,臣請求前去相助徐將軍。”說話的是李君羨。他在洛陽多時,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
“慈澗此地,地理果真如此重要?”楊浩說著,仔細的回憶著,他記得,中原大戰中,青陽宮戰役是最為慘烈的一仗,慈澗的印象並不深。如果是如此重要的戰役,他應該多少有點印象。只是,忽然他搖搖頭,這些事情,都是後來的歷史,他光憑記憶,其實難免有疏忽。
“陛下,慈澗這個地方,乃是洛陽西出的路徑,雖說函谷關已經為我軍掌控,可是若能掌控慈澗,進可攻,退可守!”李君羨說著。
“如此,就讓你協助徐世勣吧!”楊浩說著。
就在這時,有人上前稟告,道:“陛下,羅將軍在新安擊退李唐廬江王李瑗。”
“哦?”楊浩沉吟著,終於想起來,羅士信在奪取了函谷關之後,曾經上摺子說了李唐、王鄭的和親之事,看來,那廬江王李瑗一定是前來迎親的,只是可惜,只是擊退,並沒有將其生擒或是殺死,微微的有些遺憾。
“告訴羅士信,讓他攻打新安各堡,然後分兵駐紮!”楊浩說著。新安縣一帶,有王世充修建的很多堡壘,是當初用來防禦李唐的,如今正好為隋軍所用。
就在此時,長安。
李淵接到廬江王李瑗的快馬奏報,心中吃了一驚。
從感覺上,他感覺這一封信,並沒有那麼簡單。恐怕,事情並不如他心中所想啊!難道是,王世充瞧出了自己的計謀?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看到這個訊息,李淵頓時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有些不敢相信。
廬江王身負重任,雖然只帶了數百士兵,可是都是精銳,可以說是萬里挑一,是以一當十的勇士。可是,在新安一戰,居然是死傷不少,就是廬江王,也受了傷。如果說,王世充看出了他的陰謀,這並不奇怪。
王世充深通兵法,能夠上位,就是仗著陰險狡猾,詭計多端。就算是失敗了,李淵也能夠接受。隋末,能夠撐到最後的,都是一代梟雄,手中自然有些本事。
可是,擊敗廬江王的,並不是鄭軍,而是隋軍!
就在前幾日,李唐的使者還剛剛透過那裡,還是被王世充掌握啊!可是,為何短短的幾日,就出現這等變化?廬江王不能娶上妻子,還不是正妻,自然不是什麼大事。李淵讓廬江王李瑗大張旗鼓的去迎親,卻是為了奪取關隘,這才是正事啊!
可是,這一切,隨著隋軍奪取了關隘就變得微妙起來了。
這樣一來,李唐的軍隊就不能出關,或者說就不能援助王世充這個曾經的敵人如今的盟友。如果王世充一敗,關中也就危險了。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李淵希望看到的。
接著看下去,李淵更為驚訝了,廬江王的書信之中,提到了幾點,洛陽已經是孤城一座,顯州總管田瓚也已經投降了。洛陽的敗局已經定了!
臉色變了幾下,李淵開口,道:“詔太子!”
門口的太監應了一聲,隨即走了出去。
太子李建成的東宮並不遠,不過片刻,李建成就來了。
“父皇!”李建成進來就瞧見父親的臉色非常難看。
李淵抬起有著白髮的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些白髮,都是拜楊浩所賜。知道河東大敗的那一夜,他幾乎就要被擊倒了。那一夜,他白髮滿鬢角,那一夜,他似乎老了數十歲!伸出如枯樹皮一般的手指,夾起書信,說著:“建成,你看看吧!”
聲音雖然沉穩,可是其中隱藏著,一股擔心。
李建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明白,父親一項沉穩,就算是河東大敗,一度鬱郁,可是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開啟書信,李建成閱過之後,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這個計謀,是他想出來,與父皇商討之後,不斷潤色做出的詳細計劃,為此,還從軍中挑選出了百戰之士,就是想要辦成此事。
可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想不到,隋軍居然出奇不意的攻取了函谷關,使得李唐所有的計劃盡沒,變成了不可能的事實!隋軍既然攻取了關隘,定然是軍中有著能人,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率兵攻打,是一個辦法,可是隋軍既然看出了其中的關鍵,就會駐有重兵嚴加防範,想要攻打,旦夕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