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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然後士卒們兩人一組,向四周散開。

這樣的天氣,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之上,烏雲密佈,將軍又封鎖了一切訊息,秘密的將軍隊駐紮在村子之中,並未紮下營寨。不紮營寨意味著鄭軍幾乎沒有什麼防禦工事,如果隋軍發現的話,那麼鄭軍就會受到巨大的打擊。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隋軍如何能夠發現呢?

年輕計程車卒睜大了眼睛,依舊是黑濛濛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在這情況下,年輕計程車卒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只顧仔細的看著地下,慢慢的試探。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這樣的天氣,隋軍在哪裡呢?

很快,有人給出了答案。

一聲輕響,那是金戈之聲,年輕計程車卒有些驚訝,他有些不太確信,他的目光急速在四周劃過,還是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疑惑的神情寫滿在他的面容之上,下一瞬間,這個表情永遠的定格。

一道白光從他的脖頸處閃過,隨後是耳邊是急促的腳步聲,年輕計程車卒試圖回頭,可是他已經發現,在這一瞬間,他的視線之中,出現了至少十幾個移動的白線,而隊長已經斜斜的倒在了一邊。

在收拾了鄭軍的斥候之後,程知節冷冷的將橫刀插回刀鞘。

鄭軍實在可惡,雖然他與單雄信相交尚可,可是他想不到,單雄信已經變得這般的兇殘。冤句一帶,河流縱橫交錯,若不是黃昏時分,隋軍的樵汲(砍柴挑水等,後勤兵)發現河中的血水,還有一兩具死屍,恐怕隋軍就要失去鄭軍的訊息了。

透過斥候的暗中探查,李靖掌握了單雄信的資訊,同時,因為村中百姓的慘劇,讓李靖生出了擒殺單雄信的想法,此賊不誅,天理難容。

天色雖然陰暗,造成了行軍不便,可是有利有弊,也利於隋軍的行動,加之隋軍士卒良好的身體素質,這一戰,一定可以取得勝利。

一切在單雄信並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程知節帶著計程車兵並不多,所有的隋軍士卒額頭上,綁著一條白色的絲巾,那是黑夜之中,識別敵我的標誌。

是在夢中嗎?單雄信感到自己,放佛,置身在磚窯之中,猶如當年,他在村中看人燒磚,窯火旺盛,猛烈的舔在磚窯之上。

大叫一聲,單雄信醒了過來,睜開眼,眼眶之中,滿滿的,全是紅色一片,隱隱的有一種灼燒感,讓單雄信忍不住的閉目,伸出手掌,揉了揉眼睛,這才再度睜開了眼睛!

視覺,並沒有欺騙他,木屋已經被點著,火勢旺盛,隱隱的,金戈之聲傳來,讓單雄信恍如夢中,可是身上灼熱的感覺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夢!

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夢啊,不是夢!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對此毫無所知?不知不覺,單雄信已經渾身溼透,宛如落入河水之中!可是身上的汗水,帶著淡淡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孔。身上,也隱隱的有一種痛感。

單雄信猛地站起身來,使勁的搖搖頭,因為酒精而麻醉的大腦在生死關頭,變得清晰起來。

整個屋子已經被大火吞噬,木質的牆壁,還有粗大的圓木築造的房梁在火中盡情的燃燒,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很是讓人心驚。不過,讓單雄信稍感幸運的是,他所休息的地方,還沒有被大火波及,然而,大火延伸至此,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單雄信必須要趕快做出應變,在火勢蔓延以前,逃出這個即將被燒燬的木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失火?可是屋外傳來的金戈交鳴之聲,告訴單雄信,這並不是失火,而是有人在對付他,只不過,他不知道是誰,陳智略?張童兒?還是隋軍?無數個假想的敵人在他腦海中浮現。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大火已經將整個屋子包圍,火苗甚至竄到了屋頂,單雄信明白,這個屋子已經不能再支撐了,他必須要儘快的離開,這裡,否則,躲在屋中,只能是死路一條。

然而,要想衝出木屋逃的一命,就要從層層火海中衝出去,東南西北,這四個方向。究竟哪一個方向的火勢沒有這麼激烈呢?如果衝進的地方,火勢更為猛烈的話,單雄信的小命恐怕就此交代了。

可是單雄信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他就這樣,幾乎光著身子直挺挺的跳了起來,衣服、鎧甲已經不需要了,伸出手去,單雄信胡亂的抓起了佩刀,短促和激烈地吸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單雄信不敢吸太多,生怕被煙霧嗆到,那樣的話,單雄信就會因為正常的生理反應,咳嗽不已,從而失去的時間會更多!

憑著感覺,單雄信選擇了一個方向,捏緊了拳頭,奮力的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