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Φ�24師、賀龍第20軍、蔡廷鍇的第10師為基本部隊,由賀龍任總指揮,葉挺為前敵總指揮,劉伯承為總參謀長。當夜,聶榮臻、賀昌、顏昌頤3人即化裝成商人秘密抵達九江,把臨時前敵委員會的起義決定逐個通知葉挺、賀龍等人,要求各部隊緊急向南昌開進。
周恩來特別囑咐聶榮臻:“在葉挺第24師,有一支由各地清黨中歷盡艱險逃出的黃埔學生、共產黨員和共青團員組建的教導大隊,中共黃埔軍校特別黨部全體執委甘竹溪、鄒今海、陳葆華、周仲英、李永光、尹沛霖等自廣州來漢後,現也逃到九江,讓葉挺一定要好好保護,並把這個教導大隊和這批同志帶到南昌。這是我們黨所剩下的難得的寶貴財富。”
就在這幾天,九江碼頭、南潯車站以及上海、南京、合肥、廣州、長沙、武漢等地連線南昌的水、陸交通線上,接獲中共中央臨時前敵委員會和各地未遭破壞之地下黨組織通知的黃埔各期學生、共產黨員和革命人士日夜兼程,絡繹不絕,直奔南昌而來。8月1日,打響了武裝反抗蔣介石國民黨反動派的第一槍。
黃埔校軍,這支本來為了統一中國而建立的革命隊伍,反而分化為漸行漸遠的南北兩極;黃埔軍人,他們曾經同窗共讀,並肩作戰,同仇敵愾,最終卻因政治歧見而分道揚鑣,干戈相向,上演了合作——分裂——再合作——再分裂的“連續劇”。
始於軍校的“黨爭”延續
黃埔軍校作為國共兩黨合作的重要成果,最大的價值在於培養了中國革命的軍政人才。這些年輕的革命者因為代表著中國未來的希望,而成為國共雙方爭取的物件。許多黃埔學生同時加入了國民黨和共產黨,隨著兩黨的徹底決裂,不得不從同學變成敵人。
1926年任教育長的鄧演達1927年7月20日,黃埔軍校第5期全部學生奉命開赴南京,8月15日在南京小營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大操場舉行畢業典禮。本期第3、第4、第5隊學生因在武漢執行警戒任務,未能回南京參加畢業典禮,其餘在南京的第1、第2、第6隊共1480名畢業生在典禮儀式上宣讀誓詞:“要勇敢,要忠誠,須廉潔,要犧牲。統一意志,親愛精誠。繼續先烈遺志,發揚黃埔精神。剷除共產黨餘孽,消滅軍閥專橫。為人類而奮鬥,為黨國而效忠。實現三民主義,促進世界大同。”從這誓詞中的“剷除共產黨餘孽”可見,這時的黃埔軍校已經公開把反共的口號寫在自己的帥旗上了。至此,在黃埔五期生的反共宣誓口號聲中,黃埔軍校變成了蔣介石“一黨治校”的反共基地。
也有些黃埔師生試圖不捲入國共兩黨的政治漩渦中,想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來。1929年秋,上海楊樹浦一條小巷裡聚集了一群失魂落魄的黃埔生,他們先後與組織失去了聯絡,有黃雍、許繼慎、餘灑度、董朗等,多數都是黃埔軍校的第1、第2期畢業生。在譚平山的指引介紹下,他們找到了從德國回來的鄧演達。譚平山在大革命失敗後受到黨內嚴厲批評,於失意中脫了黨。在鄧演達的倡導下,流散在上海的黃埔生,組織了“黃埔革命同學會”,由余灑度、陳烈、黃雍等負責。不到半年,就聯絡上了廣泛的黃埔同學,其中有手握兵權的陳誠、周至柔、羅卓英等人,一時間影響遍佈全國。這個完全不同於國共兩黨的組織,被人稱為“第三黨”。
第九章 軍校黨爭(10)
這個“第三黨”組織在軍事上雖然有相當的力量,然而沒有政治理論,沒有領袖核心,還處於地下狀態,註定自保時連自保都不可能的結局。這樣一個烏合之眾的小圈子,後因舉事不當,於1931年夏被蔣介石很快一網打盡,所有參加活動的黃埔生,全部押往南京。不過,在蔣介石的眼裡,黃埔軍校的學生在政治和主義上只要無所求,還是可以為自己所用。於是,他大度地寬恕了所有學生,不僅不懲處他們,反而笑著說:“你們是學生,過去的錯誤不在你們,而在我校長。你們回來了很好,一切重新來。”臨走時又送衣物又送錢,竟是“寬厚有加”。走到這一步,這些黃埔生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在鄧演達倡導下建立的黃埔軍校中間派“黃埔革命同學會”,其成員被蔣介石全部逮捕後,原來的聯盟紛紛瓦解。蔣介石的“寬宏大量”,使得那些試圖走出第三條道路的黃埔學生只能表示“慚愧”自新。看來黃埔軍校的學生互相之間只能成為朋友或者對手,沒有第三條道路可走,這些人後來形成了一個黃埔同學中新的小圈子,名曰“自新派”。從此,其中幾十名共產黨員,便和中共情斷義絕,在蔣系黃埔勢力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