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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長,學生赴川,不需這麼多旅費。”以取寵蔣介石,蔣介石微笑著,揮揮手,示意曾擴情可以走了。曾接過這筆錢,臨出門時向蘇文欽擠眼點頭,表示致謝。這段時間,留學在莫斯科“孫文大學”的黃埔一期同學左權、蕭贊育、劉詠堯、張鎮等,也都先後給蘇文欽來信,對蘇的任職表示羨慕和祝賀。

對於蔣介石,蘇文欽在過去並不真正瞭解,雖說在黃埔島時曾相處過一段時間,但那時一個是校長,一個是學生,身份的懸殊和蔣介石那高不可攀的架勢常使許多學生望而生畏。蘇文欽在東征中雖跟著蔣介石幹了一段時間,所瞭解的蔣介石也只能是個大概,真正瞭解蔣介石還是在北伐戰爭之後。

蘇文欽非常懼怕蔣介石發火,而蔣介石為人性躁易怒,又經常板著面孔對部屬發火。1926年冬,在南昌北伐軍總司令部,因副官處處長姚琮辦事失誤,蔣介石脾氣大發,獨自一人衝到副官處把姚琮罵得狗血噴頭。蘇文欽和其他護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趕上前去準備“搶救”總司令,結果又被蔣反過來臭罵一頓。

北伐前後的蔣介石不僅有著一副威嚴的身姿和容貌,他瘦長的個子,看上去很帥,鼻樑較高直衝額頭,目光炯炯有神,而且每言每行都還頗有大將風度,給人以威武嚴厲之感。他對部下訓話,總是戎裝整齊,態度嚴肅,不苟言笑。他在任黃埔軍校校長和東征、北伐前後,每日凌晨起床後,必坐在床邊,閉目養神,雙手搭在膝蓋上,打坐一刻鐘左右。在他親自蔣介石和宋美齡的結婚照制定的《每日作息時間表》上把這樣的打坐叫做“修身”。除野外戰爭條件不允許情況外,他一直堅持不懈。蔣在打坐完後,即到營房附近各處巡視,若他發現有學生、部屬儀容不整,禮貌不周,都會對其嚴厲斥責,甚至讓其去蹲禁閉。蔣介石更是十分注意自己的尊嚴,對學生稱他“校長”和向他表示敬意往往喜於言表。當東征軍總指揮部進駐汕頭後,有一次,蘇文欽在西樓遙見蔣介石在東樓散步,相距100多米,便向他舉手行禮,蔣頻頻點頭,表示很滿意的樣子。

蔣介石在黃埔時期,每日三餐都與本校官佐在一個餐廳用膳,也有很多規矩。蔣到場,大家起立;蔣坐下,大家才敢坐下;蔣動筷,大家才敢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蔣吃罷停筷,大家也必須停筷;蔣離開餐廳,大家必須起立注目恭送。這些程式,一點不敢苟且,蔣介石解釋說,這為的是培養絕對服從和令行禁止的嚴整軍人作風。

第十四章 拜訪黃埔一期畢業生(14)

蔣介石對於個人私生活,從不在大眾場合提半句,也更不願別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甚至是蛛絲馬跡。北伐前後,僅如他和前妻陳潔如所住的公館,蔣介石個人的辦公室和寢室,就佈置的很巧妙、神秘。1925年在廣東汕頭和在1926年江西南昌,蔣的個人辦公室和寢室都在一間房子內,房間內擺著一張單人床,一張五屜桌,兩把靠椅和一個茶几,從房內通向後院,開了一扇窄小的門,直通他的公館。其保密手法是:先將這一窄門關好,然後在這間房子的四壁貼上花格紙,再以利刃沿門縫把花格紙劃開。這樣,窄門與四壁粗看上去毫無兩樣。蘇文欽任侍衛參謀後,曾多次只見蔣介石進入房間內辦公,而自己守衛在外間有急事要請示蔣時,進入房間內卻找不到蔣,空空房間,渺無人影。這使蘇頓感高深莫測,疑慮重重,卻又不敢多問,一是擔心外人說自己失職,二是開始懷疑房間內有秘密通道,蔣介石肯定有什麼不願別人知道的隱私,加之蔣介石每次“失蹤”後,不一會又會神奇般地坐在辦公桌前,也就使蘇文欽更不便多言。只是後來有一次,蔣介石從房內溜往公館,一時疏忽,忘記把窄門關牢,蘇文欽這才發覺房間的奧秘原來是有扇窄門。

窄門的發現,對蘇文欽是個不小的震動。堂堂總司令也竟然玩弄那種把戲,這和千軍萬馬前的光輝形象相差太遠了,蔣介石的神聖地位在蘇文欽心中有所動搖,但絕不敢明說,加之侍從參謀這一工作在行動和精神上很不自由,蘇文欽便萌發了離開此地,下部隊帶兵之念,並秘託總部軍務處,為其找機會下部隊。不久,軍務處傳來小道訊息,總部已經決定把北伐戰爭傷愈出院的官兵組編成一個步兵團,其編制、裝備和待遇,均高於其他部隊,團長少將級,營長上校級或中校級。蘇文欽得此訊息後,立即於次日清晨,當面稟報蔣介石,說:“報告校長,學生秉性喜動,不喜靜,學生想下部隊工作,不知校長是否同意?”使蘇文欽感到意外的是,蔣介石並未顯出任何不高興的樣子,而是滿面笑容地伸手將他辦公桌上用毛筆剛寫好的一頁信紙取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