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解釋的:這是你爹對我的尊重,決戰是一個男人必須要面對的事情。如果我走了,就不配獲得宋家的支援,就不配擁有你!更重要的是,心裡或許要永久的留下陰影。決戰,即使是死,能死在自己尊敬的對手手中也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啊。
宋玉琴瞪了葉鷹一眼,突然“噗”的笑了起來,“不和你瞎說了,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早知道昨天就不答應你了,害得自己擔心。不打擾你了,你自己小心,明天一早二叔來接你。”
目送宋玉琴出門,葉鷹卻明白,她的心裡恐怕會一直緊張,直到一切都結束。那麼,那時候的她,是傷心自己的受傷,還是痛恨自己傷了她的父親?如果有人不幸喪命呢?
深夜,宋地潛入客棧,來到了葉鷹所在的屋子外。門應時而開,葉鷹一身白衣如雪,緩步而出,“有勞二當家帶路。”
宋地一怔之後,才明白葉鷹已經料到自己會深夜來請,簡直和自己大哥所猜測的完全一樣。自己晚飯過後就被叫入刀劍堂,大哥十分沉靜的在堂中打坐,讓自己一直侍立在側。直到子夜時分,大哥睜開眼睛說,“你去請葉鷹,他已經在等你了。”
“這時候?大哥,天已經黑了。”宋地有些不解。
“夜深人靜,正是比武的好時候。想必他也知道,若是白天,不論結果如何,都會讓玉琴難以接受;若是深夜,或可以避開她的。高手相爭,只有平心靜氣方才能發揮自己的潛能。去吧,記得要大方一點,以免被他誤認為宵小之輩誤傷了你。”
瞬間的失神之後,宋地一句話不說的在前帶路。他有意試探葉鷹的輕功,所以走得十分急,到最後幾乎用上了十成功力,耳邊虎虎生風。可是回頭看時,葉鷹仍然是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後兩步距離,看到自己回頭,竟然對著自己微微含笑。
放棄了試探之後,宋地將葉鷹帶到了刀劍堂的大門外的臺階前。“進去吧,他在裡面等你。”
葉鷹點了點頭,跨上石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宋地突然發現,從客棧出門,葉鷹的步子似乎一直都是現在這種節奏,一種看起來十分奇異的節奏,不快也不慢。
大堂裡點滿了油燈,將大堂各處照得通亮。宋天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葉鷹一步一步的走進來,點頭示意,“不錯,無懈可擊。時時保持戒備,是一個高手的必備素質。”
葉鷹在宋地面前五步停了下來,“這就是你的最佳距離了吧?岳父大人,看來你很緊張這場比試呢。”語氣還是十分得輕鬆,沒有一點鄭重其事的味道。
“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叫我岳父再說吧!”宋地握刀在手,整個人就突然不見了,葉鷹的面前出現了一把殺機四伏的刀,其實籠罩了他的前後左右。
“這不公平呢,岳父大人,”葉鷹沒有任何動作,連語氣都沒有絲毫改變,“我還沒有熟悉這個決戰的地方,你卻佔盡了地利,這不公平呢。你身為長輩,卻要佔後輩的便宜,我乾脆認輸好了。反正是輸給自己岳父大人,也不算丟人。”
整個刀劍堂裡殺氣濃烈,逼得油燈的火苗越來越小,跳動卻越來越厲害。宋天似乎融入了刀中,看不到人的所在,聽不到任何聲音回應葉鷹的聲音。
葉鷹背脊發涼,感受著越來越強的殺機,手幾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握佩刀,卻被他強行剋制。他很清楚,一旦握上了刀,必將有人濺血當場,他和宋天都無法再左右一切,自己苦思的計劃也就泡湯了。所以,他還在繼續自己的話,“既然岳父大人擺明要佔女婿我這個便宜,看在玉琴的面子上,我認輸好了。我才二十出頭,時間長著呢;岳父大人一生的威名可不能葬送在我手裡,那樣玉琴會埋怨我一輩子的。”
“算了,我認輸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讓人佔便宜。江湖上比武沒什麼公平可言嘛。我在艾多斯亞特做小混混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幾個人一起欺負一個小寡婦,這就是所謂的報應了吧。”
殺氣突然消失,燈光重新照亮了大堂。宋天也突然再次出現在葉鷹面前,狠狠瞪了葉鷹一眼,“難道我就和地痞流氓一樣?算了,不比了,我帶你看看這刀劍堂好了,聽了玉琴的介紹,恐怕你也很好奇吧?”
門外,涼風習習,偶爾鑽進來一縷,讓葉鷹深切的感受到脊背上的冷汗淋淋。暗道一聲僥倖,他跟在宋天的身後來到刀劍堂大堂屏風之後,映入眼的是堂中左右兩邊的兩架兵刃。
宋天拿起最近的一把刀,遞給葉鷹。刀如秋水呈青碧之色,刀身細長,順著刀的方向,刀中有一些看似雜亂的赤紅色細線紋理。
葉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