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穩定軍心,上下一心
室內只有吳士珍、王增居、陳孝閏三人,所以吳士珍也放下了在眾人面前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和藹可親地說道。
“是的大人!”陳孝冉嗡聲應道。
“大人真是好計策,輕輕一伸手就將素離不花的軍權拿下,真是大快人心啊!”王增居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裡,撫手讚道。
“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吳士珍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不以為然地揮手道。而陳孝閏卻在一邊沉默不語。
英士珍和王增居都知道陳孝閏的性格。也不放在心上,諷一續說了些剛才的話題,提起素離不花的狼狽和無可奈何又是一陣大笑。
陳孝閏心裡暗自嘆息,大敵當前,做為大都南線總指揮的吳士珍卻專心於奪兵權,雖然從素離不花將兵馬拿回來是必須的,但是也用不著如此得意呀,難道吳大人一直自詡不已的文韜武略就是這些東西?現在最要緊的是整頓兵馬,制定合適的應對策略。在陳孝閏的心裡,全力應付東路明軍不是明智之舉,既然知道他們起著牽制作用,吳士珍還將主力用於對付他們,這豈不是讓明軍達到了戰略目的?
陳孝閃與東路明軍交過手他可不認為這些人那麼容易就被趕下海去。只要元軍主力被糾纏在這裡,南邊的常遇春和丁德興兩部就會壓力大減,到時就怕東路明軍沒被趕下海去,元軍反而成了“肉夾饃”被三路明軍擠壓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到時明軍人多勢眾、火器犀利的優勢就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但是陳孝閃不敢說,而且也知道說了沒用。他跟隨吳士珍多年。知道這位進士老大人最自負的就是文韜武略,自己只是他最器重的一員猛將而已,只管領命打仗就是,運籌帷幄的事情就不需要他這個武夫來
了。
笑談了一會,吳士珍回過頭來繼續交待陳孝閱:“孝閱,素離不花交出的贓款你全部發放下去,然後擇出精銳,再以七千騎兵為主,迎擊東路逆軍。”
“是的大人,只是諸地軍馬整頓下來應該有步軍三萬,其中精銳不過一萬餘人,再說了,素離不花大人吐出的贓款不多,恐怕難以惠及全軍。”
吳士珍點點頭,陳孝閃說得都是實話,海津等地的軍隊是怎麼一個樣子他心裡也有數,能挑出一萬精銳已經很勉強了。而且素離不花不可能將全部贓款全部吐出來,交出這部分錢都已經肉痛萬分了,再多就沒有了,吳士珍也打定主意不願逼他太甚。
“這樣吧,錢財糧餉側重照顧精銳和騎兵,此戰主要是靠他們。打仗嘛,難免有輕重緩急和牡牲,你斟酌就走了,不管如何,你務必要迎頭痛擊東路逆軍,挫其氣焰。”
陳孝習艱難地點點頭,吳士珍的話已經點出,那些“非精銳”軍隊是拿來“犧牲”的,既然如此。臨戰前給幾口飽飯就好了,其餘也不用多給了。陳孝閏也知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吳士珍用來犧牲的棋子呢?
待陳孝閱走後,王增居有點擔心地問道:“大人,陳孝閏能頂得住嗎?”
“陳孝閏跟隨我多年,我對他又有救命之恩,他定會用心去做的,而且他勇冠三軍,手裡的功夫不低。應該可以好好教一番東路逆軍。”
說到這裡,吳士珍嘆息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而今國事艱難,須的多綺重他們了。”
“大人,現在逆軍步步緊逼,大勢不妙啊!”被吳士珍提起了話題。王增居也憂心重重。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只能盡心去做吧。”
“前些日子,有兩個同窗舊友寫信來勸我歸降,被我回信斥了一番。可是戰事糜爛,我擔心就是灑盡忠貞熱血也難以逆轉。”自從北伐後,大明軍情司也頻頻活動,招降元廷漢臣也是其中一項重要的行動。不過看來對王增居、吳士珍的勸降是無效的。
“是啊”吳士珍也嘆息道。“我真想不到,劉浩然等人一介草莽。怎麼能鬧出如此動靜?還有江南那些文人,怎麼全忘了聖賢教誨的忠孝廉恥!”
“江南文人少骨氣,他們期哼浩然勢大,於是就依附過去。大人。你看看劉浩然都幹了些什麼?重商輕農,罷黜儒家,歪解理學,邪端異說大行其道,長此下去,當何以堪!”
“唉!異途成事迅速,可一蹶而就,正道雖為至理,可是行事艱難。難以速成。劉浩然以異途為重,圖快而棄嶽,雖有捷利卻是遺禍後世,江南文人怎麼就不明白呢,還在為其搖旗吶喊,真是讓人嘆息!”
“大人,不過逆明打出的國家民族大義的旗號卻是很能盅惑人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