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過了十幾天也不見蹤跡。正當擴廓帖木兒納悶時,卻從後方傳來了訊息。四萬明軍騎兵突然從甘肅亦乃集路直接殺出,直奔漠北草原,在翰爾寒河以西一路掃蕩。
那個地區是漠北草原受暴雪行動禍害較輕的地區,也是北元手裡最大的支援了,擴廓帖木兒手裡的五萬騎兵,一多半是來自那裡,聽說明軍衝進老窩,一時嚇得不輕。他們都知道明軍暴雪行動掃過後的慘景。擔心家人親友,紛紛潰散回家。擴靡帖木兒見軍心已散,只好領軍回師。
這邊網一動,在對面等了許久的馮國勝立即將手裡四萬多騎兵放了出來,咬著擴廓帖木兒的屁股咬。擴廓帖木兒鬱悶壞了,想打吧,手下人個個歸心似箭,只想早點回去拯救家人,早就沒有了鬥志。就這樣一路跑一路追回到和林,一個壞訊息又傳來了,讓漠北草原牧民聞風喪膽的東北諸族騎兵又聚集了十萬餘眾,從東邊鋪天蓋地地殺來。
整個戰局處於一片混亂狀態。北元統軍主將擴廓帖木兒到最後除了他手裡五千親兵,幾乎指揮不動人了。不是別人不聽他的,而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明軍從三面氣勢洶洶地殺來,已經飽受暴雪行動之苦的漠北軍民膽都嚇破,漠北草原人口銳減了一半多,就是拜這暴雪行動所賜。所以這些漠北軍民有的自顧逃命,有的四處亂竄,有的跟明軍決一死,戰。全部慌成了一團。
元軍指揮不靈,擴廓帖木兒再驍勇神武也不管用。此役,國公脫火赤、樞密知院愛足、平章完者不花、太尉蠻子等兩千多將領官員皆死於亂軍之中,郟王以下官員一千八百六十五人被俘,軍士男女四萬多人被殺,兩萬餘人被俘。
當明軍按照往年慣例在冬雪到來之初撤回去,漠北草原才逐漸地平息下來,可是連續不斷的大雪卻是雪上加霜,甚至連損失都無法統計。
直到了開春,北元這才清點出來,除了西邊,北元所能控制的地區已經是人煙稀少,牛馬難見,人口幾乎是十成去了八成,這其中有明軍的功勞,有寒冬的功勞,也有畏懼逃離的結果。
愛敬識理達臘聞到這一噩耗,連吐數日血,最後病重去世。這個蒙古大行臨終前只能恨恨地念道:“恨不能殺盡明人!”
其第脫古思帖木兒即位,可是幾乎成了光棍司令一個了,而擴廓帖木兒身邊也沒剩幾斤,人了。看到北元的破落相,漠北草原各大勢力便開始離心離德,更加不聽招呼了,就是北元內部也是人心渙散,各自想著各自的去路。
“王爺,這些明人也太狠了吧,四隻了,他們居然堅持四隻不計傷亡地侵襲草原。”也速迭爾忿忿地說道。
“他們的皇帝是個瘋子。”擴廓帖木兒喃喃地說道。
開春後他基本上摸清楚了去年明軍暴雪行動的經過。突入西邊的是陝甘一線的傅友德、徐達部,他們步步為營,向甘肅推進,已經佔據了甘州。可能是明軍看到前幾次暴雪行動一次比一次艱難,所以就想出新法,動用陝甘的明軍,從甘州出發。沿著張掖河直至亦乃集路,然後再從那縣越過大漠,直趨漠北腹地。
“是啊,只有瘋子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也速迭兒深有感觸地說道。
明軍每年的暴雪行動,除了給漠北草原帶來極大的損失外。自己也損失不小,一次暴雪行動起碼要傷亡五萬人以上。按照這個傷亡數字。明軍應該早就停了下來,可是他們偏不,就是咬著牙跟你北元抗。
明朝堅持得住,北元可堅持不下。本來每次暴雪行動,北元的損失是明軍的數倍,明朝只要花上十幾二十年便可以恢復元氣,可是北元由於漠北草原的惡劣環境,沒個百餘年根本恢復不了元氣。而且大家都看明白了,明軍的暴雪行動都是以重利驅使漠南、河西、東北等諸族騎兵為主進行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大明大筆錢財的誘使下,在漠北草原眾多牛羊女人的吸引下,這些原本是蒙古人附庸的諸族騎兵一波接著一波地踏上漠北草原,毫不留情的掠走一切能帶走的東西。
對於這些,北元沒有什麼好說的,草原上就是弱肉強食,你北元強的時候,自然可以魚肉那些諸族,現在你被大明打得傷了元氣,諸族自然要來搶你的東西。
“王爺,這日子是越發地不能過了。不少部族雖然僥倖逃得一些人丁,可是牛羊馬匹全沒了,他們該怎麼活呀?”看了一會遠處,也速迭兒抱怨道。再謹讀四友釋出,盯加此0
心這草原上凡經沒有什麼活路了習”擴廓帖木兒冷冷柵不喜歡草原,他覺得這裡太空曠了,看不到一點“文明”的氣息,還是河南老家和山西好,可是永遠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