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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朱亮祖部圍攻撫州。朱亮祖先率部至城下,按紮營寨。守將鄧克明見朱亮祖部人少,便出城迎戰。朱亮祖假裝不敵,敗退二十里,鄧克明緊追不捨,誰知鄧友德從山道中殺出,大敗其軍,並順勢攻城,一舉破城。

六月,鄧友德、朱亮祖又移師建昌,守將王溥籠城堅守,鄧友德下令在城外修九寨,造樓車,高與城齊,箭矢如飛。並取土石填溝壕,放火燒水門。王溥見獨力難支,便舉城投降。

訊息傳到江寧,卻把劉浩然氣得不行,他給南線傅友德、胡大海、鄧友德、朱亮祖等將領去了一封信,講明現在定遠軍的戰略是不計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是全力應對陳友諒的水師和主力。現在他們在南線攻城略地,佔據了不少城池,卻拉長了整個戰線,分散了定遠軍的兵力,反而造成了定遠軍需要處處設防、處處用兵的局面。因此劉浩然命令他們務必退出撫州、建昌一線,全力堅守信州、浮樑一線。劉浩然告誡他們,只要消滅了陳友諒的主力,這些城池就成了無根之地,到時還不是應聲而下,何必急在這一時。但是防禦也不是死守一地,南線將領應當在固守防線的基礎上,主動出擊,伺機尋戰,不求攻城,以殲滅陳部有生力量為主,儘可能地牽制更多的陳部滯留在南線。

按照劉浩然的命令,傅友德命鄧友德、朱亮祖退回信州,準備調整戰略,並遣王溥改守撫州,鄧克明改守建昌。定遠軍退去不久,鄧克明就改回天完朝旗號,重歸陳友諒麾下。王溥倒是猶豫了一會,終究好馬不吃回頭草,於是繼續打著定遠軍的旗號。

五月,中原戰事發生了變化。察罕帖木兒開始著手收復汴梁,他先以虎牢關為據點,南路派遣騎兵繞過汴梁,盡收許蔡等諸州;北路沿河而下,水陸並進,收蘭陽、儀封,封鎖了黃陵渡。並徵發三秦兵出潼關,過虎牢,山西晉軍越太行,渡黃河,彙集汴梁城外。

六月,接到這個訊息,劉浩然立即與馮國用、李善長等人商議。

“根據最新的軍報,元軍首先將汴梁外城盡數拔去,然後諸軍環城而壘,察罕帖木兒自率鐵騎屯於杏花營。察罕帖木兒先在城南設下伏兵,再遣苗軍善攀爬者略城東,劉太保傾城追擊,被伏兵大敗;察罕帖木兒再以老兵弱卒在城外立柵欄,劉太保見勢可欺,便遣軍出擊,元軍老弱先行潰退,引守軍盡出,然後縱鐵騎大掠,守軍大敗,自此劉太保再也不敢輕易出城。”

看完軍報,馮國用不由嘆息道:“想不到元廷還有如此狡詐善戰之人,此次劉太保危險了。”

李善長也接言道:“劉太保一去,天下大勢將為之一變。”

劉浩然坐在一邊卻在默然沉思著,劉福通這次應該就此走上末路了,再也沒有復起的機會了,最後消失在歷史的舞臺。對於這位沒見過面的便宜叔叔,劉浩然並沒有多少憐惜在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歷史使命,在他看來,劉福通的歷史使命就是舉起抗元的大旗,然後為自己遮風擋雨,現在劉福通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那他也該退出歷史舞臺了。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敗得這麼快,自己一直在後面提供糧草軍械,原本想他多支撐個幾年,現在卻是兵敗如山倒。

馮國用和李善長沒有猜到劉浩然心裡那冷酷的想法,還以為在為劉福通擔心,於是便相繼開口道:“劉太保一去,這江北遮蔽就蕩然無存了,張士誠看上去又靠不住,到時我們就要直接面對元軍了。”

“護軍,我們是不是要出兵救援,那怕裝裝樣子也好。”

“出兵是來不及了。暫且不說陳友諒在一旁虎視眈眈,就算我們派兵過去,千里之遙,加上元軍鐵騎以逸待勞,我不能拿定遠軍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再說了,劉太保一去,還有山東,對於元廷來說,山東的威脅更大,是當務之急。等他們平定了山東再說吧。張士誠,我估計少不得又要接受招安了,不過他是個聰明人,招了安也不會當前鋒來打我們江南。”

當年張士誠在泰州被招安,就是要被調去打泗、濠紅巾軍,一急之下便又叛了,都是有前科的人,自然不會被元廷當槍來使。

“那劉太保之圍?”李善長遲疑地問道。

“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劉太保幾起幾伏,這次受挫折應該並無大礙。”劉浩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知道實情是另外一回事。以前劉福通大敗,但是元氣未傷。現在經過幾年戰事,他手下的大將不是被派出去放了風箏,便是戰死沙場,而他本人要是能護住小明王從汴梁逃出生天,不死也要脫層皮,還有什麼本錢東山再起?

“山東?山東局勢也不妙,趙均用殺了毛貴,真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