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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是某個達官貴人的奢華出遊。

放下望遠鏡的劉浩然看到馮國用聽著樂聲,眉頭微皺,知道他心裡的疑惑和不滿,便開口解釋道:“我軍行軍,是整隊齊步隨節奏而行,時間一久,不但體力消耗很大,連精神也非常容易疲勞。說不定還沒到戰場上,軍士們的精氣神都沒有了,還如何打仗。這樂聲是讓人輕鬆的最好辦法,軍士們聽著這時而激昂,時而雄壯,時而悠遠,時而傷感的樂曲,就能不知不覺地走到戰場上,保持最好的狀態與敵對決。”

馮國用聽完後不由搖了搖頭,心裡已經接受了劉浩然的說法,樂聲的作用是顯得易見的,到目前為止,走了十幾裡地的大內親軍還精神抖擻。只是自家的主公打起仗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總是希望把任何一個可能影響勝利的不安定因素排除在外,用各種可能去爭取勝利,真不知道他腦子怎麼有這麼多稀奇古怪卻又有效的方法。

“護軍,我們相距多遠列陣?”馮國用放下這些雜思,開始專注起戰事來。

“相距三里,我們的杜重六野炮的最大射程是三千二百米,有效射程是四百一十米,而我們的滑膛槍的有效射程是一百二十米到兩百米。所以必須要讓元軍先動起來,太遠了他們就不敢動了,馮國勝的名頭可不小啊。”劉浩然笑著說道。

由於江寧火器局的產能幾乎全消耗在長江艦隊的火炮上,陸軍用的火炮只能擇優發展了,劉浩然為之花費了一番苦心。鷹炮,也就是歷史上所說的三磅炮,劉浩然覺得威力太小,而且重量也不輕;塞寇炮,也就是歷史上所說的九磅炮,重量又稍重了一點,足有一千五百斤重;帕薩伏朗特炮,射程倒不錯,有效射程是九百多米,最大射程四千多米,可惜太重,足有兩千七百多斤重,又只是一種六磅炮。所以劉浩然最後選定了另一種六磅炮,米寧輕型長炮,重不過九百斤,口徑與帕薩伏朗特炮一樣,都是八點四厘米。

劉浩然在中學時利用父親工廠的邊角廢料成功研製出燧發滑膛槍後,雄心勃勃,正在向研製火炮進軍,幸好被父親制止了。不過他倒是因此對前裝火炮的情況瞭解的很清楚,因為他那時的條件只能向這方面發展。

於是劉浩然根據自己所知道的知識,火炮的射程是口徑和炮長有關係的,並以此來指導工匠造青銅陸軍野炮。這米寧輕型長炮是在一個叫杜重六的工匠帶領下完善的,所以劉浩然就將它命名為杜重六野炮,著實讓火器局的工匠們高興了一把。

而燧石滑膛槍由於是以趙營戶為主的工匠們完善定型的,原本叫趙營戶滑膛槍,不過根據趙營戶的要求,這種槍被改成為靖康滑膛槍,以紀念靖康之恥。定型的靖康滑膛槍長一點二九米,口徑一點九厘米,加上刺刀全長一點六九米,全重約十斤。

馮國用再用望遠鏡看了看敵情,便點點頭道:“護軍應該是胸有成竹了。”對於火槍火炮這種新式武器和相應的戰術,馮國用心裡可沒有底,幸好劉浩然對此頗有一套,從行軍到列陣,再到對戰,都有相應的對策,大內親軍就是被他親手調教出來的,真不知道自家主公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東西。

“阮智,”劉浩然大聲叫道。

“屬下在!”一個滿是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策馬奔了過來應道。阮智是廣東人,原本是廣東路水師的百戶,後來碾轉到了元廷曼濟哈雅水師,鴨母港一戰降了定遠軍,成為常遇春麾下一員猛將。後來劉浩然在江寧陸軍學堂見其善用火器,一問才知道原本在元廷廣東水師就是玩火器的,於是就選入大內親軍中。阮智在新軍訓練表現出眾,對火槍火炮頗有心得,於是便被擢升為大內親軍火槍步兵團的統領。不過此人還是嚮往水師,聽說水師也裝有火炮了,一直想回水師,劉浩然暫時還離不開他,但也在未來海軍給他留個位置。

“全軍離元軍三里出列陣!”劉浩然傳令道,大內親軍就一個步兵團,雖然阮智就是前敵指揮官。

“得令!”阮智接令後行了一個禮便調轉馬頭跑遠了。

隨著阮智在隊伍處釋出的命令,戰鼓隨即停了下來,而十餘支笙卻吹響了《列陣曲》,在高亢清亮而又略帶點傷感的笙聲,大內親軍開始列陣。他們以隊為單位,排成一陣,每一排是接連兩哨,一隊就是三排。每個軍士左右相互都捱得很緊密,前後的間隙也很小。而每隊之間也排得密密麻麻,只有一人寬的間隙。只是每營之間留了個寬一點的距離,估計可以放四五門火炮。不一會,三千大內親軍排成了一條長達近兩裡的橫線。

按照編制,大內親軍火槍步兵團也是四個營,三個步兵營,一個火炮營,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