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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水師就趁機分散而上,終於有二十多艘海船靠近定遠火炮戰艦不到五十米處。雖然他們船體上都不同程度受到損傷,但是大部分戰鬥人員都還在。他們有的張弓亂射,有的揮舞著砍刀在狂呼亂叫,恨不得立即登上敵船,把那些該死的定遠水師殺個乾淨。由於他們分得比較散,六艘戰艦隻能集中火力打殘其中兩艘,而其餘的船隻卻飛快地靠了上來。

“第一甲板換葡萄彈!”陳孝林目測了一下距離下令道,一艘海船正從一旁靠了過來,距離不過五六十米而已,上面水手因為極度憤怒而猙獰的面容清晰可見。

第一層甲板的炮手在裝好引藥、一次填充物、火藥筒、二次填充物後,把裝滿幾十粒鉛彈的油浸絲綢袋塞進炮管裡。而第二層甲板的炮手繼續裝鐵彈,因為他們夠不著高度,所以也不去湊這個熱鬧。

火炮戰艦比方家海船略高一點,第一層甲板的炮手把火炮炮口稍微調低,然後點燃引藥,只見接連巨響,一陣嗡嗡聲呼嘯而出,只見不到三十米遠的海船上那剛剛還憤憤不平的高呼聲頓時低沉下去了。暴雨一般的鉛彈在這個距離是最能發揮效果的,數百粒鉛彈從首到尾把海船甲板清掃了一遍,留下屍橫遍野的血肉一片。而第二甲板也相繼開火,這麼近的距離是不可能打偏的,呼嘯的炮彈把海船船體打出一個個裂開的大缺口。由於第二層甲板也調整了炮口位置,對準海船的吃水線打,只見江水從這些裂開的口子洶湧地湧進去,不一會就看到海船緩緩地向下沉。

第二輪葡萄彈打出去,甲板上就只剩下低低的慘呼呻吟聲了。濃煙過後,嚴陣以待,準備接舷戰的火炮戰艦水手們發現海船甲板上幾乎沒有站著的人,那裡密密麻麻躺了一甲板的人。有的人身上中了好幾粒鉛彈,鮮血染紅了整個身子,而有的人只中了一粒,卻剛好在頭上,碩大的傷口和翻出來的腦漿觸目驚心,而桅杆底部也佈滿了十幾粒鉛彈,滿是讓人發憷的彈孔。幸運站在那裡的十幾個方家海船水手,拿著刀箭不知所措,有的驚恐的看著周圍躺著的同伴,有的甚至在那裡瑟瑟發抖。

而其餘各火炮戰艦也對靠上來的方家海船實行了葡萄彈轟擊,取得的效果都大致差不多,那些海船幾乎都喪失了戰鬥力,而且開始緩緩下沉。

陳孝林隨即下令,調轉船頭,在江面上劃了一個圓圈,讓開一段距離,並以左舷相對方家敵軍,而其餘各艦也紛紛轉身。火炮戰艦必須有一段距離才能發揮最大的火力效果,他們不願意被打殘的海船擋住了自己的火力視線。

殺戮還在繼續著,葡萄彈依然擋不住方家水師精銳部隊的瘋狂進攻,在又打殘了兩艘海船之後,甲五號終於被一艘海船拼死靠了上來。甲五號在陳孝林的指揮下表現出眾,殺傷的船隻最多,已經引起了方家船隊的公憤,風頭甚至蓋過了旗艦,所以遭到了方家海船接二連三的殊死攻擊。

甲五號甚至來不及發射葡萄彈,一艘海船便在另一艘海船的捨身掩護下靠了過來,在一陣猛烈地撞擊下,二十根木槳有好幾根被折斷了,十幾個槳手也被這衝擊力撞飛,但是其餘的木槳在槳手們拼命地操控下,頂住了海船的靠近。海船上的人只好架木板,用繩索,紛紛向甲五擠了過來,而且方家海船上的水手也放起自己為數不多的火器,打出來的石彈、鐵彈雖然傷了十來個定遠水手,但是威力相差太遠。

進攻的方家水手還在空中就遭到了嚴陣以待的甲五號水手們的反擊。三百多水手從各層甲板裡湧到了甲板上,包括輪換的槳手,他們手裡有的握著一把比環刀略直的水手刀,有的持帶鉤的船用長矛,還有一百多水手裝備了燧發短銃。

燧發短銃相對來說要容易製造一些,江寧火器局製作出上千枝,也優先裝備給了第一艦隊。水手們手持短銃,對著正在木板上爬的方家水手就是一槍。不到十來米的距離簡直一槍一個準,隨著砰砰聲響,上百方家水手紛紛落水。

打完一槍的水手們退回到後面,在同伴們的掩護下開始重新裝彈藥。陳孝林在首樓上對著順著繩索蕩過來的一名方家水手就是一槍,然後一刀將另一個剛剛盪到自己身前,還沒有站穩的方家水手刺了透心涼。

“兄弟們,把這些傢伙趕下江去!”陳孝林高呼道,並順手掏出另一把短銃,砰的又是一槍,又把一名方家水手打落水去。

定遠火炮戰艦的水手們一湧而上,刀矛齊下,把站立不穩的方家水手刺得鮮血直濺,翻身落水。也有幾個驍勇的方家水手,揮舞著長刀,一口氣劈翻了好幾個定遠水手,並在圍攻中屹立不退,居然佔據了一個小角落,接應著後來的同伴。這樣的人自然成了